李将军回到吴义这边,就吹起了耳边风,他以目前局势需要掌控为由,阐述湖城只能有一个王,那就是吴王。又以身边人听说陈广要自革王号,便让吴义前往陈广大营探探风声。
“吴王到!”
听到通传声的陈广急忙出营叩拜,“末将陈广参见吴王!”
吴义扶起陈广惊诧道:“陈王这是何意?”
“末将无法胜任,愿自革王号,归于吴王麾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我共同起事,如今湖城已定,兵马强大,自是应共享富贵!”吴义一脸惺惺作态,假意推辞。
“吴王的美意,末将心领了,如今湖城已定,更是需要首领人物,而吴王有气魄有胆识,更有治世之才,理应成为湖城决策者!”吴义被夸得飘飘然,便答应了陈广所说,还拨了二百人给他,以示信任。
手持五百兵马的陈广已经暗自盘算进攻江城,只是缺乏时机。
于是陈广叫来李将军,故计重施,重金贿赂,以天下大乱更应扩大实力为由,说服吴义让他主动进攻江城。
吴义也是不傻,他也害怕陈广拉着人马跑了,便以行军照顾家人不便,将陈广妻儿留在湖城作为人质。
江城位于江南,有长江作为天险,又有湖城作为屏障,自是难得之地,但城中世家大族较多,武力强攻必定造成人马损耗,只能以急行军入城,再施以仁政,稳住民心。
陈广让魏延昭先去江城探探虚实,自己先行领出五百人马驻扎在江城与湖城之间,进可攻,退可跑!
随着魏延昭探查回来,将江城虚实讲出,城中士兵松懈,城门就几个小卒看着,几十骑便可攻入城中。
当晚,陈广命军队连夜行至距离江城十里处,在此扎营待命。
天一亮,城门打开,魏延昭带领一百精兵快速冲进江城,瞬间沙尘四起,守门士兵发现时,已经来不及关闭城门,只得丢下武器,瘫坐在地上。
陈广则在城门外驻守,一是防范世家大族跑出,这些可都是纳税大户,二是怕有官军援助,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不到一个时辰,魏延昭便带着江城官员出门投降,“这群昏官都还在睡梦中,我持刀杀进,直接吓尿了!”
众军士大笑起来,陈广扶起官员,“在下初来乍到,还有很多事务需要向各位请教!”
陈广拥有了自己的第一座城池,为了打造出仁贤亲民的形象,入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粮仓,将粮食分给贫苦百姓,又一一拜访世家大族,晓以天下大势,改朝换代已是必然。
自此,江城无不传诵起“陈广到,家家饱”的小调,世家大族也纷纷献出钱粮,以示归心。
而湖城吴义得知拿下江城的消息却恼怒了起来,“这个陈广攻下江城也不派人来报,我看他真是想自立为王!”
李将军拿了陈广不少好处,自然要为他美言,“吴王,陈将军刚入江城,处理事务较多,分身乏术啊!”
吴义用敏锐的眼神看向他,“我是发现了你小子老是为他说话,你拿了他多少好处?”
李将军委屈地哭了起来,“我俩自小相识,你还不懂我吗?如今你做了吴王,便说起这等生分之话,真是伤了兄弟的心!”
吴义见他说得真诚,哭得真实,连忙安抚起来,“大哥也只是嘴快而已,陈广没有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军情,确实是他不对!”说完,便听得帐外大喊,“吴王,陈广将军派人送来军报和战利品!”
吴义连忙将来人请来,来者正是小乙,李将军抹了把脸,斥责道:“小乙,你姐夫为何不来!”
“吴王,江城内部不稳,陈广将军需要留下驻守,特命在下押送江城金银钱粮以表其心!”
吴义面露喜悦,“那就让陈广将军先行驻守吧,李将军你随他一起查收押送之物!”
小乙领着李将军来到押送之物处,从马车上拿下丝帛包裹的木盒递给他,“这是我姐夫特别交代让我亲手交给将军的!”
李将军假意推托起来,“何德何能接受陈将军好意!”
小乙再次推送,李将军极不情愿地将盒子装入怀中,“陈将军盛情难却,我再不拿只怕寒了他的心!”
点收完毕后,小乙就去了陈广家,一开门就看见姐姐桂兰两行泪痕,“姐姐,怎么又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
桂兰朝门外又看了几眼,“你姐夫怎么没回来?”
“姐夫事忙,暂时不回来,他说让姐姐和宝儿先待在湖城,待到时机成熟,他会让人带你们去往江城!”
桂兰一听哭的更厉害了,搂着宝儿喊道,“宝儿,你爹爹不要我们了,他在江城有新家了,不回来了!”
小乙一时语塞,他这个姐姐打小就娇弱爱哭,心思又敏感,看着就让人怜惜,赶紧上前替他擦掉泪水。
小乙待了一天就快速回到江城,将湖城之事说给陈广听。
“吴义看来已经沉迷于享乐,看到送过去的钱粮眼睛都直了,只是姐姐有些伤心,说你不要她们娘俩了,哭得还挺伤心!”
陈广面无表情,“那李将军拿了礼物吗?”
“拿了,还假意不要,是个贪财之人!”
“贪财就好办,以后还要靠他把你姐姐送出城来!”
陈广早已有了将妻儿带到身边的想法,只是时机还未成熟,一旦江城不稳,他还可以退回湖城另做谋算,若现在就与吴义决裂,绝无任何好处,还会腹背受敌。
陈广决定在江城实施“高筑墙”,他以保护全城百姓为由,召集了全城工匠加筑城墙,城中大族见他确实在施仁政,为百姓谋福祉,也纷纷送来金银材料,以表支持。
尽管起义浪潮已在各地翻滚开来,陈广依旧掀不起一朵浪花,他只能偏安于江城,精心经营,积存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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