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握着“卫生许可证”玉牌，指尖刚触到温润的玉面，整座天道厕所突然剧烈震颤。悬浮在混沌空间里的百余座马桶同时倒转，无数暗金色污水顺着虚空裂缝倾泻而下，在他脚下汇聚成沸腾的漩涡。
“警告！三号化粪池压力过载！”系统提示音尖锐得像指甲刮擦琉璃，“检测到时空排污管道出现裂缝，异界污秽正在渗入！”
林尘还未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从漩涡中窜出。那是个浑身缠满锁链的骷髅，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两团绿火，手中握着锈迹斑斑的粪勺——赫然是传说中掌管瘟疫的“秽毒使者”。
“新任厕神？”骷髅发出桀桀怪笑，粪勺甩出的黑色粘液滴在天道厕所的地砖上，立刻腐蚀出冒着青烟的孔洞，“三千年了，终于有人来背这口黑锅！”
林尘周身腾起九幽冥火，火焰在秽毒使者面前却诡异地扭曲成马桶搋子的形状。他这才惊觉，成为厕神后，所有力量都与“清洁”脱不了干系。袖中天蓬钉耙突然自动飞出，九齿钉耙在虚空中划出银色弧线，竟组成了“禁止随地大小便”的天道符文。
“你不过是天道抛弃的残渣！”林尘大喝一声，迷你马桶核心从丹田浮现，化作巨型抽水马桶悬浮头顶。随着冲水按钮自动按下，一道裹挟着星光的水流从天而降，将秽毒使者困在透明的漩涡中。
就在此时，下方修仙界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叫。林尘低头望去，只见原本清澈的灵泉再次变黑，无数长着人脸的蛆虫从泉眼爬出，啃噬着岸边修炼的弟子。更远处，万毒门的毒池彻底沸腾，化作粘稠的墨绿色粪汤，顺着山脉蜿蜒成“粪河”。
“看到了吗？”秽毒使者在水流中挣扎，骷髅头却发出畅快的大笑，“这不过是异界污秽的千分之一！当年清洁派妄图净化天道，却不知天道本就是个吞噬万物的巨无霸马桶！你以为成为厕神就能改变什么？不过是新的工具人罢了！”
林尘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魔神说过的“清洁工”论，此刻终于明白，所谓天道秩序，不过是让厕神们不断清理排泄系统，维持这个巨大化粪池的运转。而那些高高在上的飞升者，或许早已看透真相，却选择成为“清洁工”中的一员。
“就算是工具，也是带脑子的工具！”林尘咬牙，九幽冥火与天蓬钉耙同时化作金色马桶刷，“我倒要看看，这污秽的天道，究竟能不能被彻底刷洗干净！”
随着他挥舞马桶刷，天道厕所的穹顶裂开一道缝隙。林尘隐约看见另一个世界——那里漂浮着无数星球大小的马桶，每个马桶都连接着不同的时空管道。而在所有马桶的中央，有个不断膨胀的黑色球体，正是污秽的源头。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终极签到点‘混沌马桶’，是否进行风险签到？提示：若失败，整个天道排泄系统将永久崩溃。”
秽毒使者的笑声戛然而止。它突然疯狂挣扎：“别去！那是所有厕神的葬身之地！你以为那些失踪的前任厕神去哪了？他们都被混沌马桶吞噬，化作了最底层的污秽！”
林尘望着下方正在受苦的修仙界，又看向混沌空间中那些沉默的历代厕神虚影。他想起自己在茅厕被欺辱的过往，想起清洁派修士的鲜血，想起小师妹担忧的眼神。
“冲水。”他轻声说道。
巨型抽水马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天道厕所开始逆向旋转。林尘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成无数碎片，又在混沌中重组。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座布满青苔的古老马桶前——马桶边缘刻满了模糊的名字，正是历代失踪的厕神。
而在马桶深处，一双猩红的眼睛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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