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争丹大会,一战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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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场的青石板被夜露浸得发暗,寒风卷着晨雾掠过旗杆,猎猎作响的“青霄”锦旗在冷光中翻飞,像是某种无声的鼓噪。

空气中浮动着潮湿的泥土味与铁锈般的寒气。

陈洛站在角落的杂役队列里,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酒葫芦——那是叶无尘昨夜硬塞给他的,说“争丹前喝两口,胆气壮三分”。

葫芦盖掀开的一瞬,浓烈的酒香混着晨雾钻进鼻腔,辛辣中带着一丝苦涩,像他此刻的心绪。

他望着高台上端坐着的孙无忌,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那笑声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根针,在寂静的清晨刺入人心。

昨夜孙无忌的“陪你玩到底”还在耳边回响,可当陈洛运转劫焰金纹压制住丹中劫火时,他就知道这场游戏的规则该换了。

丹田处的金纹微微发烫,如同前世混元境时掌心命星跳动的温度。

“玄机子师父的遗迹地图……等我拿了筑基丹再说。”他垂眸瞥向自己染着丹灰的袖口,前世被道侣刺穿心脏前,也是这样盯着自己的血浸透衣料——这次,绝不让血白流。

“咚!”

演武场中央突然响起清越的钟鸣,十二盏青铜灯台同时燃起幽蓝火焰,火舌舔舐空气,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莫问天负手立在主位,腰间铁剑嗡鸣,似也在催促战斗开始。

最先跃上场的是秦烈。

他玄色劲装绣着金线火纹,发间玉冠在雾中泛冷光,一落地便震得青石板裂开蛛网纹,脚底传来沉闷的震动,仿佛连地底都为之一颤。

“内门弟子秦烈,接招!”话音未落,前排的外门弟子刚冲上来,就被他挥拳震得倒飞三丈,撞在观礼墙上,激起一片烟尘。

“好个赤焰焚天拳!”

“孙长老亲传弟子就是不一样!”

喝彩声里,秦烈擦了擦拳面的火星,目光扫过杂役队列,停在陈洛身上时骤然凝起:“听说有人昨夜吞了带劫火的筑基丹?”他扯动嘴角,语气中满是讥讽,“杂役就是杂役,连丹房都护不住你——怎么,还敢来争丹?”

陈洛抬头。

他看清秦烈眼底的得意,那和前世师弟动手前眼里的光一模一样。

人群突然静了,所有目光都锁在这对站在泥里与云端的少年身上。

“你说话的声音真吵。”

陈洛开口时,风恰好卷起他的衣角,布帛猎猎作响。

这句话像块冷铁砸进沸油,外门弟子倒抽冷气,内门的嗤笑卡在喉咙里——从没人敢这么和孙长老的亲传说话。

秦烈的玉冠“咔”地裂开一道细纹。

他脖颈青筋暴起,抬手就是一记赤焰焚天拳。

火焰裹着热浪扑来,连空气都烧得扭曲,前排观礼的杂役被气浪掀翻,惊呼声此起彼伏。

但陈洛却站着没动,指尖微动,感受到劫焰金纹在体内缓缓流转,如同心跳般稳定有力。

“找死!”秦烈冷笑。

但下一刻他瞳孔骤缩——陈洛胸口的劫焰金纹突然亮起,那些本该灼烧他经脉的火焰竟顺着拳风倒卷!

秦烈想收势已来不及,掌心的火团炸成火星,烫得他虎口渗血。

“这...这是反噬?”莫问天按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

陈洛活动手腕,前世被焚魂使的火焰灼烧时,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如今这火候...不过是给伤口挠痒。

他望着呆立的秦烈,脚尖点地。

“破妄战域。”

四个字出口的刹那,演武场的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秦烈举到半空的拳头定住,莫问天刚要出鞘的剑悬在鞘口,连旗杆上的锦旗都不再飘动。

陈洛能清晰看见秦烈眼底的慌乱,看见他下一招要结的印诀——三息前的记忆在他脑海里翻涌,这是前世被道侣背叛后,在混元遗迹里悟到的战域。

“你该庆幸,我只倒流三息。”陈洛低笑。

时间重新流动的瞬间,秦烈的拳头刚要落下,陈洛已经闪到他身侧。

他伸手扣住秦烈手腕,指尖按在“曲池穴”上——前世秦烈就是用这招废了杂役房的老周,“现在,尝尝被自己招式困住的滋味。”

秦烈的灵力突然失控,赤焰在他体内乱窜,烧得他额头冷汗直冒。

他咬着牙要挣开,却见陈洛抬手指向自己眉心:“知道我为什么能预判你的招?”陈洛的声音像淬了冰,“因为你没经历过死亡。”

最后一个字落地,陈洛掌心腾起金纹。

那力量穿透秦烈的防御,直捣识海——这是因果共鸣,前世镇压域外邪修时用过的杀招。

“噗!”

秦烈喷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倒在地上,玉冠碎成八瓣,玄色劲装被烧出几个焦洞。

演武场死寂片刻,突然炸响惊呼:“秦烈...晕了?”

“内门弟子秦烈,败。”莫问天的声音比寒风还冷。

他盯着陈洛丹田处若隐若现的金纹,喉结动了动——这战域,他在古籍里见过,是混元境强者才有的手段。

孙无忌端着茶盏的手顿住。热水温温的,却烫得他指尖发疼。

他望着演武场中央那个染着丹灰的身影,指节捏得发白——昨夜密报说劫火没烧死陈洛时,他还当是手下无能,现在看来...这小子藏得比他想的深得多。

“筑基资格,归陈洛所有。”莫问天的话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杂役队列里突然爆发出欢呼,几个和陈洛相熟的杂役红着眼眶捶地;内门弟子面面相觑,有几个昨天还嘲笑陈洛的,此刻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玄机子挤开人群走上前,掌心躺着枚青玉简,玉质温润,隐隐有灵力波动。

“这是九转筑基丹的使用说明...当年我师父说,好丹要配能改写命运的人。”

陈洛接过玉简,触感凉意沁入指尖,如玄机子颤抖的指尖传递来的紧张与敬畏。

他望着高台上的孙无忌,对方正垂眸整理衣袖,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无关。

陈洛把玉简收进怀里,酒葫芦在腰间撞出轻响——叶无尘说得对,这酒确实能壮胆。

“陈洛!”

有人在喊他。

陈洛转头,看见叶无尘挤在杂役堆里冲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嘴角沾着酒渍,活像只偷喝了酒的猴子。

他刚要笑,眼角余光突然扫过阁楼。

孙无忌站在雕花窗后,手中茶盏“咔”地裂开一道缝。

他望着陈洛的背影,舌尖抵着后槽牙,眼底阴狠翻涌——好个破妄战域,好个因果共鸣...看来得让七煞阁的人提前行动了。

“陈洛!”玄机子扯了扯他衣袖,“丹房还有事要和你说。”

陈洛收回目光。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简,感受着里面流转的灵力波动——九转筑基丹,前世他是在证道境才有幸服用的。

此刻晨雾渐散,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演武场上,他望着自己被照亮的影子,突然想起前世临死前的画面:道侣的剑穿透他心脏时,也是这样的阳光,照得血珠都泛着金光。

“这次,我会让所有该疼的人,都疼个够。”他低声呢喃。

夜幕降临时,陈洛站在丹房门口。

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青石板上,像把未出鞘的剑。

他摸出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了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进胃里,像团火,烧得他眼底发亮。

丹房内,玄机子已经把九转筑基丹放在青玉盘里。

丹丸流转着九色光华,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陈洛望着那团光,伸手按住丹田处发烫的金纹——混元遗迹的坐标,筑基丹的力量,还有孙无忌的阴谋...今夜,他要把这些,都变成自己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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