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宣室殿内,鎏金烛台上的火光微微摇曳。年仅九岁的刘协正踮着脚,努力模仿着记忆中大臣们批阅奏章的模样。突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侍卫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激动:
“陛下!大将军回来了!”
小皇帝手中的朱笔啪嗒落在竹简上,溅起几点朱砂。他顾不得擦拭龙袍,赤着脚就往外跑:“仲父回来了?快!快宣!”
原来,大婚当夜,陈路便定下了先回长安的计划。
陈路对甄宓说:“宓儿,今夜,我们需先回长安一趟。”
甄宓抬眸,眼中虽有疑惑,却无半分犹豫:“夫君去哪,我便去哪。只是路途遥远,不知需要几日,我先跟父亲此行。”
陈路微笑:“几日便回。”陈路带众人来到院中,指尖轻点,虚空之中,一道流转着星云的门户缓缓开启,异度空间的大门打开了。
甄宓吃惊地问:“夫君,这是?”
貂蝉从身后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妹妹莫怕,这是夫君的通天之术。”
何太后凤眸微眯,鎏金护甲不自觉地掐入掌心。即便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神迹,仍觉心神震荡。
“走吧。”陈路率先踏入光门,身影瞬间被星云吞没。
甄宓深吸一口气,攥紧了貂蝉的手。两位绝代佳人相视一笑,携手迈入光门。赵云素衣凛冽,魏延刀锋森然,文聘沉默如铁,三人呈品字形护卫着众人进入。
光影流转间,长安城的轮廓已在眼前清晰。巍峨的城墙,高耸的宫阙,还有那熟悉的朱雀大街——竟比离开时更加繁华。
陈路将貂蝉、甄宓送回府,便携众人进宫。
夜风拂过宫墙,带着未央宫特有的沉水香气。陈路整了整染尘的衣袍,望向宣室殿方向——那里,一个小小身影正提着龙袍下摆,跌跌撞撞地奔来。
刘协见到何太后及陈路众人,稚嫩的脸上满是惊喜:“母后?!仲父?!”
何太后凤眸含笑,伸手替小皇帝理了理跑乱的衣襟:“皇帝深夜还在用功,哀家甚是欣慰。”她转向陈路:“你们君臣商议要事吧。冀州之行劳顿,哀家先回宫歇息了。”
“儿臣恭送母后。”刘协规规矩矩地行礼,待何太后凤驾远去,立即像只欢快的小雀般蹦到陈路跟前。
陈路单膝跪地:“臣参见陛下。”
刘协连忙上前搀扶:“仲父快快请起!冀州之行如何?”
陈路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卷锦帛在案几上铺开。烛光下,乌巢地形图纤毫毕现,连箭楼高度、巡逻路线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陛下请看。”陈路指尖划过地图,“冀州百姓只知袁绍,不知天子。袁本初加征义粮税,农户十税其四,孩童饿得啃树皮...”他声音渐沉,指向乌巢位置,“却在此囤积二十万石军粮,豢养私兵。”
刘协小脸绷得紧紧的,突然啪地一掌拍在案上,震得砚台里的朱砂晃出几点猩红:“岂有此理!”
“臣已联络清河甄家,又探得袁绍乌巢屯粮之处。若陛下允准,臣请先率轻骑焚其粮草,断其根本,再发大军收复冀州!”
刘协眼中精光闪烁,小手一拍桌案:“好!仲父需要什么,朕全力支持!”
陈路抱拳:“臣请于羽林卫中挑选九名战将,与赵云、魏延、文聘组成‘长安十二骑’,先行奇袭乌巢。待袁军大乱,陛下再令关羽率大军压境,一举收复冀州!”
刘协重重点头:“准!朕这就下诏,羽林卫中精锐,任仲父挑选!”
翌日,羽林卫校场。
陈路立于高台,目光如电,扫过台下三千精锐。
“今日,我要九人。”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不怕死的,上前一步。”
“唰——!”
三千羽林卫,无一人后退,齐齐踏前!
陈路大笑:“好!这才是我大汉儿郎!”
他走下高台,亲自挑选:
张辽:并州狼骑出身,曾随吕布,后归顺朝廷,骑射无双。
关平:刀法刚猛,尽得拖刀计真传。
凌统:年少悍勇,刀法凌厉。
廖化:长安猛虎,双刀如风。
刘封:深得西凉枪法精髓,左臂铁护腕暗藏杀机。
张郃:河北旧将熟知袁军虚实,腰间流星锤专破重甲。
周仓:扛着镔铁大刀,胸膛忠义刺青随肌肉起伏。
武安国:善使铁锤,火星四溅。
杨任:铁脊蛇矛如毒蛇吐信,腰间药囊,既能杀人亦能救人。
九人出列,与赵云、魏延、文聘并立。
陈路翻身上马,环视众人,朗声道:“今日起,尔等即为长安十二骑,以后只听我一人指挥,隶属大将军府!此去乌巢,九死一生。怕的,现在可以退出。”
十二人齐声怒吼:“愿随大将军,万死不辞!”
陈路长笑,扬鞭一指东方:“好!以后就让各方知道——这天下,终究是汉室的天下!”
冀州乌巢,夜色如墨,冷风呼啸。
十日后,陈路率“长安十二骑”伏在一处矮坡后,远远望着乌巢大营——袁绍囤积军粮的重地。
乌巢依山而建,外围环绕着丈余高的木栅,每隔十步便有一座箭楼,火把的光亮映照出巡逻士兵的身影。营内粮垛连绵如山,覆盖着防水的油布,隐约可见数十名精锐甲士来回巡视。
魏延压低声音道:“袁绍倒是谨慎,这防守比斥候报的还要严密。”
赵云目光锐利,低声道:“看那箭楼上的弓手,皆是强弓硬弩,若贸然强攻,必被射成刺猬。”
文聘眯起眼,指向粮仓中央的一顶大帐:“那应该就是乌巢守将淳于琼的营帐,此人在擂台上两次败于我们,不足为虑。我们潜入大帐中,拿住他,逼他放火!”
陈路从怀中取出河图洛书,金色流光在掌心浮动,乌巢的布防图清晰显现。他沉声道:“守卫每半个时辰轮换一次,西侧箭楼下的巡逻兵有短暂的空隙,我们可趁那时潜入。”
子时三刻,箭楼上的士兵打着哈欠换岗,西侧的木栅旁果然短暂无人。
“我同赵云、魏延、文聘随我潜入营中纵火,待火势一起,你们即刻冲寨接应。”陈路对“长安十二骑”交代完毕,一挥手,四人如鬼魅般掠出,借着夜色的掩护,翻越木栅,悄无声息地潜入营内。
粮垛如山,空气中弥漫着谷物与干草的气味。远处传来士兵的谈笑声,火把的光亮在风中摇曳,映照出巡逻兵懒散的身影。
魏延低笑道:“袁军以为乌巢固若金汤,连守备都松懈了。”
陈路摇头:“不可大意。”
正说着,一名袁军偏将提着灯笼,正巧撞见四人身影。
他还没喊出声,文聘已如猎豹般扑出,短刀寒光一闪,那偏将咽喉喷血,倒地毙命。
“干的漂亮!”陈路轻声道。
四人借着河图洛书的指引摸到中军大帐前,文聘侧耳倾听,里面传来震天的鼾声。
陈路说:“淳于琼此人嗜酒如命,此时必已醉得不省人事。”
赵云轻轻挑开帐帘,只见淳于琼袒胸露腹地仰躺在榻上,怀里还抱着个酒坛,满帐都是刺鼻的酒气。
“动手!”
陈路一个箭步上前,寒光一闪,刀锋已架在淳于琼脖子上。魏延顺势捂住他的嘴,文聘则迅速捆住他的手脚。
淳于琼猛然惊醒,醉眼朦胧中看见四个黑衣人围着自己,顿时吓得酒醒了大半。正要喊叫,却见陈路将刀锋往他咽喉处轻轻一压:“敢出声,立即取你性命。”
淳于琼的喉咙在刀锋下滚动,冷汗顺着肥厚的下巴滴落。陈路的眼神如刀,正要继续逼问,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陈路,不,潘凤,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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