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令张辽、文聘率五名精锐护送貂蝉等人返回襄阳城,自己则与赵云、魏延及剩余亲兵,随诸葛兄弟赶往黄家。
黄家宅院坐落于卧龙岗西侧,青砖黛瓦,虽不奢华,却处处透着雅致。院墙爬满藤萝,门前两株古槐枝叶繁茂,投下斑驳的树影。然而,本该宁静的院落此刻却笼罩着一层诡异的气息——院中花草蔫萎,石阶上凝结着不自然的白霜,仿佛被某种阴寒之物侵袭过。
“就是这里。”领路的黄父声音发颤,推开朱漆大门,“今早来送晨食,就发现……发现月英的闺房空了。”
陈路刚踏进门槛,腰间的太阿剑突然铮的一声长鸣,剑鞘震颤,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众人皆是一惊,赵云、魏延立刻警觉,手按兵器,环视四周。小诸葛亮却睁大了眼睛,盯着陈路的佩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主公,此剑为何突然鸣响?”赵云低声问道。
陈路眉头微皱,右手按住剑柄,心中默念:白起,怎么回事?
剑身微颤,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太阿剑灵白起。
“这...这是...”魏延的刀尖微微发颤,虎目圆睁。他征战半生,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威压。
赵云枪势未收,沉声道:“魂灵显化?”
陈路轻抚剑身,安抚道:“子龙、文长不必紧张。”他转向虚影,“这位是太阿剑灵,秦将白起。”
白起虚影微微颔首,沙哑的声音仿佛从千年战场传来:“主公,此地有灵体出没,与我产生了共鸣。”
“灵体?”陈路目光一凝,“是人是鬼还是妖?”
白起摇头:“非人非鬼,而是某种天地灵气所化的存在,或许是器物成精,又或者是人力所为。昨夜这灵体曾来过此地。”
众人闻言,神色皆变。诸葛瑾急忙上前一步,声音微颤:“将军,莫非……月英的失踪与此有关?”
小诸葛亮忽然开口,稚嫩的嗓音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灵体是不是一般人看不到?但我看到的……是一团灰雾。”
白起低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灵体若不想被人看见,常人确实难以察觉。不过,世间也有天赋异禀之人,能窥见其形迹。你说的灰雾,应该就是灵体所化。”他顿了顿,语气略带赞许,“小娃娃,你有不一般的才能。”
小诸葛亮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转向众人:“那这灵体必定就是掳走月英的凶手!荆州地界近来频发的孩童失踪案,恐怕都是它所为!”
魏延冷哼一声,刀锋在手中一转:“管它是人是鬼,敢在咱们眼皮底下作祟,老子一刀劈了它!”
陈路目光沉凝,问道:“白起,你可有办法找到那个灵体?”
太阿剑灵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公稍待,末将一试。”
话音方落,白起身形一转,战甲铿锵,双目骤然迸射出两道金光,如炬般扫视四周。院中阴风骤止,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目光所震慑。片刻后,金光收敛,白起回身禀报:“主公,那灵体虽已遁走,但残存的气息仍留在他路上。若循此气息追踪,或许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陈路当即转身对黄家父女与诸葛瑾拱手:“诸位且先报官,在此静候佳音。子龙、文长随我...”
“我也要去!”小诸葛亮突然拽住陈路衣服下摆,仰起的小脸上满是倔强,“我能看见它,定能帮上忙!”
诸葛瑾急忙拉住幼弟:“胡闹!此去凶险,你...”
陈路蹲下身,与孩童平视。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竟闪烁着超越年龄的智慧光芒。他忽然想起史书中卧龙算无遗策的记载,心头微动。
好。陈路解下腰间玉佩系在诸葛亮腕上,但须应我三事:一不离我三步,二遇险即退,三不许逞能。
诸葛瑾还要劝阻,赵云已单膝跪地:“末将以性命担保小先生安全。”
黄父、黄母哭着感谢陈路众人的大恩,在陈路带来地士卒的带领下,与诸葛瑾前往南阳报官。
白起引路,四人三马循着灵体残留的气息,一路追踪。那气息如丝如缕,时而隐没,时而浮现,若非太阿剑灵指引,常人根本无法察觉。马蹄踏过荒草,惊起几只寒鸦,发出凄厉的鸣叫。
走了两个时辰,已出了南阳地界,行至一座荒山。忽然间,前方平地起了一阵大雾,白茫茫如纱帐般将去路完全遮蔽。雾气来得蹊跷,转眼间就将四周景物吞没。
赵云勒住战马,银枪横握:“将军,此时日头正盛,怎会无故起雾?必是古怪。”
白起双目金光闪烁,沉声道:“主公,末将感应到那灵体就在这大雾之中。这雾气必是它设下的障眼法,专为阻拦外人。”
陈路按住腰间震颤的太阿剑,当机立断:“将马匹留在雾外,免得惊动那灵体。”
魏延骂咧咧地跳下马背:“他娘的,装神弄鬼!待老子揪出那厮,定要它好看!”
小诸葛亮却出奇地安静,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盯着浓雾深处,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凝重。
四人将马匹拴在雾外的一棵老槐树下,跟着白起走进了浓雾之中。雾气湿冷粘稠,仿佛有生命般缠绕在众人周围,连呼吸都变得滞重起来。能见度不足五步,众人不得不放慢脚步,彼此紧挨着前行。
白起走在最前,周身泛起淡淡的金光,在浓雾中开辟出一条隐约可见的小径。陈路手握太阿剑,剑锋上流转着青芒,随时准备出鞘。赵云持枪殿后,银甲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白龙。
夫君!
一道清越的呼唤突然穿透林间雾气。陈路猛然回首,却见两袭罗裙踏破浓雾而来——
陈路转身一惊:“貂蝉!甄宓!你们俩怎么来了?”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