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光阴如流水般逝去,陈路、赵云、魏延三人的伤势都已痊愈。这日正午,阳光正好,陈路特意在武乡公府的后花园凉亭中设下茶席,单独召见赵云。
“子龙,坐。”陈路亲手为赵云斟了一杯清茶,目光中带着探究,“今日请你来,是想详细问问当日与颜良一战。以我所知,那颜良在魔神之力加持下,实力暴涨,你究竟是如何与他战至平手的?”
赵云双手接过茶盏,银甲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实不相瞒,末将用了赵家秘传的龙血燃魂之术。”他的声音平静,却让陈路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
“龙血燃魂?”陈路放下茶盏,眉头微皱。
“正是。”赵云点头,目光清澈如泉,“此法以燃烧自身精血为代价,短时间内激发血脉中的龙魂之力。”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追忆,“当日情势危急,末将不得不全力催动秘法。没想到......竟引出了天龙虚影。”
陈路闻言,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突然转身盯着赵云:“天龙虚影?可是人形金甲,威仪如天神?”
赵云面露讶色:“主公如何知晓?”
陈路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早该想到的——赵云,常山赵子龙,或许正是后世那位开创大宋的赵匡胤的先祖!怪不得身怀龙血,能唤天龙。这个认知让他既惊且喜。
“子龙啊子龙......”陈路长叹一声,重重拍在赵云肩上,“你可知道,你这血脉意味着什么?”
赵云神色肃穆:“末将只知,当日若非血脉觉醒,恐怕难以拖住颜良。”他忽然单膝跪地,“末将燃烧精魂,只为报答大将军知遇之恩。追随至今,大将军待我如手足,云虽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陈路连忙扶起赵云,眼中竟有些湿润。他想起历史上那个七进七出长坂坡的常胜将军,想起那个为蜀汉鞠躬尽瘁的赵云,如今却甘愿为自己燃尽精血......这份忠义,让他胸口发热。
好!好!陈路连说两个好字,声音微哑,“有子龙相助,何愁大业不成?不过......”他神色突然严肃,“这燃魂之术,以后非到万不得已,切莫再用。”
赵云郑重点头。此时,一阵清风拂过凉亭,带来园中桂花的香气。陈路望向远处巍峨的宫墙,心中豪情顿生:“待平定江东,我定要为你向陛下请功!”
赵云却淡然一笑:云不求封赏,只愿追随主公,还天下太平。
这时,门口侍卫突然高声禀报:魏延将军求见!
魏延走入花园凉亭,抱拳行礼:“末将有事禀报武乡公。”
赵云见状起身:“我先告退。”
“子龙且慢。”魏延抬手拦住,“此事......与你也有干系。”他深吸一口气,将当日与文丑血战的细节一一道来。
“末将与文丑交战时,他道破了一桩秘密——他说末将身负血煞战体,伤势越重,战力越强。”魏延解开衣襟,露出胸前狰狞的伤口。
陈路与赵云对视一眼,心中暗惊。
魏延继续道:“起初末将不信,可后来发现......确实如此。每当受伤流血,体内便有一股狂暴之力涌出,越战越勇。”他拳头攥紧,指节发白,“最可怕的是,当文丑祭出魔神虚影时,末将竟在绝境中......也唤出了一尊血魔虚影!”
什么?!陈路霍然起身。
“那力量毁天灭地,”魏延声音沙哑,“但几乎不受控制。文丑说,若驾驭不住,终会被血魔反噬,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他突然单膝跪地,重重抱拳:“末将此生只认主公一人!若有一日我失控暴走——”他猛地抬头,眼中血丝狰狞,“恳请主公......亲手斩我!绝不容情!”
凉亭内一片死寂。
陈路心头剧震,连忙上前扶起魏延。他感受到魏延手臂传来的颤抖,沉声道:“文长何出此言!你我生死与共,岂能......”
“大将军!”魏延虎目含泪,“末将宁可死,也不愿伤及同袍!”
赵云银甲铿然,上前一步握住魏延另一只手:“文长兄放心,我与大将军定会寻得破解之法。”
陈路重重点头:“子龙说得对。从今日起,你尽量少用这股力量。我即刻命人搜集古籍,寻找克制血魔之法。”他拍了拍魏延的肩膀,语气坚定:“记住,你魏文长是我陈路的兄弟,我绝不会放弃你。”
魏延虎躯一震,热泪夺眶而出。
第二日清晨,未央宫中钟鼓齐鸣。陈路身着朝服,腰悬太阿剑,神色凝重地立于殿中。当小皇帝升座后,他上前一步,郑重拜道:“臣有要事启奏。”
小皇帝刘协端坐龙椅,稚嫩的面容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肃穆:仲父请讲。
陈路环视满朝文武,沉声道:“于吉、贾诩盘踞江东,以妖术蛊惑人心,荼毒百姓。臣与之交手,险些不敌。此二人邪法高强,若贸然发兵,恐难取胜。”他顿了顿,“臣思得一策——天柱山有位仙人左慈,曾助臣破解于吉邪术。臣欲带赵云、魏延等人微服前往,请左慈出山。若能封他为国师,必可克制于吉妖法。”
朝堂上一片哗然。太尉皇甫嵩出列道:左慈乃方外之人,恐怕...
“臣附议!”刘备突然高声打断,“左慈仙长道法高深,若能请来,实乃社稷之福!”
小皇帝眼睛一亮,竟从龙椅上站起:“仲父此计甚妙!”他忽然转向珠帘后的何太后,“母后近日凤体欠安,不如随仲父同往天柱山静养?那里山清水秀,最宜调养。”
此言一出,满朝震惊。何太后在珠帘后轻咳一声:陛下......
“就这么定了!”小皇帝不容置疑地挥手,“仲父此行关系重大,朕准太后随行,以示朝廷诚意。”他稚嫩的声音透着不容反驳的威严,“另派黄忠率三千精兵暗中护卫,务必确保万全。”
陈路躬身领命:臣......遵旨。臣请太师加倍长安城及皇宫防卫,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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