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丈突然惊呼,“这不是白鹿书院那个抄书郎吗?听说他为了求娶县令千金,在书院抄了三年道经!”
卖香烛的妇人叹气:“造孽哟!黄小姐明明与他情投意合,偏偏县令老爷放话了,要么是官宦子弟,要么是修仙大家,否则谁也不能娶他的女儿。怎么说呢,这是县令老爷家事,我们都管不着。”
陈路闻言眉头微皱。马车帘子微微掀起一角,何太后清冷的声音轻轻传出:“倒是痴情。”
就在这时,城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轻呼。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正扶着城墙,泪眼婆娑地望着城下的青年。官差们顿时慌了神:“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快下来!这要让老爷知道......”
青年见状,更是激动地往前冲:“婉儿!”
官差们手忙脚乱地冲上城楼,硬是将那位黄小姐搀扶了下去。只留下青年一人呆立在城门口,形单影只。
陈路示意赵云上前,将那青年带了过来。
青年神情恍惚地拱手:“在下徐庶,字元直,这位老爷有礼了!”
噗——陈路刚喝到嘴里的水全喷了出来,瞪大眼睛道,“什么?你说你是徐庶?”陈路心中惊涛骇浪——这就是历史上那位走马荐诸葛的徐元直?
青年有些茫然地点头:正是。
陈路接着问道:“你与那黄家小姐?”
徐庶哽咽地说道:“在下与县令之女黄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时黄大人还只是县衙文书,后来当了县令,便看不上在下了。”他苦笑道,“今日城中正在举办招亲大典,专让修仙之人登台展示,为的就是挑选乘龙快婿。”
马车内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甄宓掀开车帘,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位公子既是读书人,为何不去求个功名?”
徐庶面露惭色:“说来惭愧。在下虽通晓经史,却更醉心于奇门遁甲之术。这些年在白鹿书院,其实是在研习道法......”
陈路眼中精光一闪,突然问道:“你可认识左慈仙长?”
徐庶浑身一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位老爷怎知......”话未说完,忽然城中心传来一阵喧天的锣鼓声。
“开始了!招亲开始了!”街上的百姓纷纷往城中跑去。
徐庶脸色煞白,突然跪倒在地:“这位老爷气度不凡,必非常人。求您助我这一次,徐庶愿把命交给您!”
陈路与马车中的何太后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子龙,我们去看看这招亲大典。”他扶起徐庶,意味深长地道,“徐元直,或许今日就是你的机缘。”
陈路带着众人随人流来到城中广场。只见县衙对面搭起一座丈余高的擂台,四周彩旗招展,擂台上黄平县令正满脸堆笑地拉着黄忠往主座上请。
“大伯,您就坐下吧!”黄平点头哈腰地恳求,“您要是不坐,侄儿这心里不踏实啊!”
黄忠被缠得没办法,只得板着脸在主座坐下,腰杆挺得笔直,活像一尊门神。台下百姓见状都掩嘴偷笑——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县令,在他大伯面前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黄平清了清嗓子,朝台下拱手:“各位乡里、各位父老!我黄平在天柱县当县令快十年了,这十年来,自问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没做过一件对不起天柱县百姓的事,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台下百姓齐声应和,黄老爷治理得好!
黄平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肥肉跟着颤动:“今日恰巧我大伯黄将军路过本县,就请他做个见证。”说着朝黄忠谄媚一笑,“小女年已及笄,今日特设此招亲擂台。但凡仙术高超者,皆可登台展示。最出众者,便可迎娶小女,做我黄家的乘龙快婿!”
话音刚落,擂台两侧的乐师立刻奏起喜庆的乐曲。几个衙役抬上来一张檀木案几,上面摆着桃木剑、朱砂、黄纸等物。
陈路在人群中低声对徐庶道:“你既研习道法,何不上台一试?”
徐庶苦笑:“在下所学不过皮毛,如何比得过那些......”他话未说完,台上已跃上一个身着杏黄道袍的中年道士,手持拂尘,朝四周作了个罗圈揖。
“贫道青云观李玄机,献丑了!”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将符纸往空中一抛——
轰!符纸竟在半空中化作一团火球,引得台下惊呼连连。
黄平看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好!好!
紧接着又上来几位仙人,有的能令铜钱自转,有的能让清水变色,引得百姓阵阵喝彩。黄忠在台上如坐针毡,不时偷瞄人群中的陈路,满脸尴尬。
陈路觉得一阵无语,这不都是骗人的戏法吗?
这时,一个身着紫袍的老道缓步登台,众人立刻安静下来。老道也不言语,只是轻轻一挥手,擂台四周突然凭空生出朵朵莲花,清香四溢。
“是紫阳真人!”有人惊呼,“天柱山下来的真仙人!”
黄平激动得从椅子上蹦起来:“好!太好了!”
徐庶见状,脸色惨白,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陈路却微微一笑,突然高声道:“且慢!这里还有一位仙人未登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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