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阮娇娇没有抽过烟,那呛人的烟雾涌入肺部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她被呛得直咳嗽。
瓷白的小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阮娇娇极度厌恶烟味。
不论是少年时代母亲身上那十块钱一包的廉价二手烟味,还是几百元一盒、点燃就如同烧钱的名牌香烟气息,她一视同仁地讨厌。
所以当沈游不由分说地将那根薄荷烟塞进她嘴里时,她心中涌起一股杀意。
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氤氲着水汽,眼尾也因为连续的呛咳而变得通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教室里空无一人,她缩在角落,身穿短裙,抱膝靠墙。
她的肤色极白,如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但也不全是白的,她身上的关节处都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皮肤很薄,稍微用力就容易留下淤青。因为这个特点,小时候没少被母亲嘲讽丫鬟命,小姐身。
她的小腿上布满青紫痕迹,有被抓握的指痕,还有各种星星点点的伤痕。她上身穿着长袖,估计把袖子撩起来会是同样的景象。
沈游在一旁看她咳成这样,乐不可支地欣赏了一会儿这场好戏,觉得够了,才上前把阮娇娇嘴里的烟叼走放进自己嘴里。
吸了一口后,他凑近还在流泪的阮娇娇,将烟雾吐在她脸上:宁宇没教过你抽烟啊?
阮娇娇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感到恶心。当然,比起不在场的宁宇,目前在她面前晃悠的沈游更令人作呕一些。
那二手烟的气味令人反胃,就像沈游这个人一样让她厌恶。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所有人都让她作呕。
她没有回话,止住咳嗽后就这样耷拉着眼皮坐着,身上散发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冷淡。
话说我挺喜欢你的,要不等你以后被宁宇甩了就来找我吧,我比他温柔多了。作为宁宇的好友,沈游自认为还算有修养,不至于撬自己兄弟墙角。
那你去问问宁宇,问问他什么时候甩了我,我也挺好奇的。阮娇娇伸手把凑过来的沈游推开,扶着墙站了起来。
她理了理自己身上已经有些凌乱的衣服。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左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比如,某个人的喉咙。
沈游连忙做出讨饶的姿势,伸出双手,仿佛在投降:你可别去宁宇那里告状啊,我知道他可宝贝你了,到时候说不定会把我大卸八块。
这讨饶姿态吊儿郎当,毫无诚意。估计连讨饶的本人也不信这套说辞。他和宁宇从小到大的情分,还不至于因为阮娇娇这个BZ而翻脸。
阮娇娇默不作声地望着他。
她无疑是非常漂亮、年轻的,连睫毛都是细软的,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带着浅浅的金色。
她有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瞳仁是亚洲人典型的黑色,深浅交织,却常被称为最温柔的情人之眼。
沈游,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这样很找死?那远在九天之上的神明把所有能被人类赞美的美好特质都赐予了她,却始终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愤怒。
沈游脸上嬉笑的表情消失了。他对美女态度好是一回事,但让一个身份卑贱的人踩在脸上又是另一回事。
他刚想开口,却感觉喉咙发甜,试图发声时发现嗓音变得极度嘶哑。
眼前开始泛黑,几个晃动的灰点在视野中交错。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在视线交错间,他看到了阮娇娇笑意盈盈的脸。
他感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耳朵里拉扯,一阵耳鸣让他头晕目眩。
女孩一张一合的嘴唇如柔软的玫瑰花瓣,他似乎听到了两个字:蠢货。
阮娇娇看着在地上像死狗一样昏睡过去的男人,眼神中充满厌恶,仿佛在看一团令人生厌的垃圾。
她似乎纠结了许久,才缓缓走上前去,拎着男人的后领将他一点一点往外拖。
边拖还边哼着悠扬的小调,看得出心情不错。
阮娇娇没想到刚和系统讨论完沈游就想起这段记忆,本来就一脸冰冷的她仿佛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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