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一行人赶到林相府时,正撞见管家举着扫帚追着一只花斑猫满院子跑,鸡毛掸子还卡在猫尾巴上。“这畜生又把老爷书房的密信叼走了!”管家气得直跳脚,一回头看见萧景琰,吓得差点把扫帚杵到自己脸上,“宁、宁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林挽月冷着脸把玩着短剑,突然开口:“想必是来捉拿妄图谋反的林家余孽?”话音未落,那只肇事的花斑猫“嗖”地窜到她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萧景琰强忍住笑,咳嗽两声:“呃,本王是来......”
“找密信?”林挽月挑眉,从袖中掏出一卷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一只戴皇冠的老鼠,“是这个?”萧景琰定睛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儿时偷偷画的涂鸦?再抬头,发现沈苍梧憋笑憋得满脸通红,长枪都在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林相夫人突然从屏风后冲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挽月!你可算回来了!快救救你爹,他非说自己是只鹌鹑,窝在鸟笼里不肯出来!”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相府后院,只见林相穿着件绣着羽毛的衣裳,蹲在精致的鸟笼里,正“咕咕”叫着啄小米。
“这是药王谷的‘幻心蛊’。”沈苍梧蹲下身观察,不小心碰倒了鸟笼。林相“扑棱”一下飞出来,正好落在萧景琰肩头,还把小米撒了他一头:“咕咕!英俊的小麻雀,要来我窝里坐坐吗?”
林挽月的嘴角抽了抽,突然举起短剑指向沈苍梧:“既然沈将军如此精通蛊术,莫不是和药王谷有什么勾结?”话音未落,她发间的曼陀罗花突然打了个喷嚏,花粉全喷在沈苍梧脸上,惹得这位镇远大将军连着打了十个喷嚏,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萧景琰强装严肃地咳嗽一声:“咳咳,当务之急是解开林相的蛊毒。沈将军,你那玉佩......”话没说完,林相突然“展翅”飞到玉佩上方,用嘴叼起玉佩,“咕咕”叫着冲向房顶:“这是本鹌鹑的宝贝!谁都不许抢!”
众人望着在房顶上蹦跶的林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萧景琰揉了揉太阳穴,突然瞥见林挽月偷偷憋笑的模样,心中一动:“挽月,你对这宅子最熟悉,可有什么办法?”
林挽月哼了一声,从丫鬟手中接过一把小米,撒向空中:“小馋鬼,下来吃好吃的!”神奇的是,林相居然真的“扑棱”着飞下来,像只真正的鹌鹑似的啄起小米。趁他不注意,沈苍梧眼疾手快,一把夺过玉佩。
“找到了!”沈苍梧兴奋地大喊,却没注意到玉佩上沾着的鸟屎。林挽月嫌弃地后退半步,而萧景琰则默默掏出帕子,优雅地擦掉肩头的小米:“现在,我们该研究这玉佩的秘密了——前提是,先把林相变回人。”
就在这时,房顶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那只花斑猫不知怎么又把书房的房梁挠塌了。众人狼狈地四处躲避掉落的瓦片,林挽月被萧景琰护在怀中,还不忘吐槽:“宁王殿下,您这探案之旅,倒像是来我家拆房子的。”
而在角落里,管家正抹着眼泪收拾残局:“完了完了,老爷说这房子是按照凤凰巢穴的样子盖的,现在塌了......该不会真要变成鹌鹑窝了吧?”
萧景琰捏着沾着鸟屎的玉佩,强忍着不适,在烛光下仔细端详。林挽月托着下巴,一脸嫌弃:“堂堂宁王,居然对鸟屎如此着迷?”沈苍梧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转身假装研究墙上的字画,结果发现画中仕女的脸不知何时被人用炭笔添了两撇小胡子。
“这玉佩的纹路......”萧景琰刚开口,玉佩突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弹出一个暗格。众人凑过去,却只看到里面躺着半块发霉的绿豆糕。林挽月“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这玉佩的秘密,是林相的私房点心藏宝地?”
“不可能!”沈苍梧不信邪,拿起玉佩左看右看,突然被一道反射的光刺到眼睛。他定睛一看,玉佩内侧竟刻着极小的字:“欲解凤凰印,先找三只脚的金蟾蜍。”话音未落,林相府的厨房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有妖怪啊!三只脚的癞蛤蟆跳进粥锅里了!”
众人冲进厨房,只见那只肇事的花斑猫正蹲在灶台上,爪子里还抓着只金灿灿的三足蟾蜍。蟾蜍一张嘴,吐出一卷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林相府的后花园。
后花园里,林相不知何时又钻进了假山的石洞里,正和一群老鼠分食花生米。“咕咕!这是本鹌鹑的粮仓!”他看见众人,立刻用翅膀捂住花生米,结果不小心把自己绊倒,滚了一身泥。
萧景琰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众人按照纸条上的箭头寻找。走到一棵老槐树下时,林挽月突然停住脚步:“等等,这树......我小时候在上面刻过字。”她踮起脚,在斑驳的树皮上摸索,果然摸到几个模糊的刻痕:“挽月与阿琰,永远不分开。”
沈苍梧瞪大了眼睛,看看林挽月又看看萧景琰:“原来你们小时候就......”话没说完,萧景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张口,吐出颗卡在喉咙里的花生米——显然是刚才被林相投喂时不小心呛到的。
就在这时,老槐树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响,树干裂开一道缝,掉出个精致的木盒。林挽月正要去捡,那只花斑猫抢先一步,叼着木盒窜上了房顶。“站住!”萧景琰气得直跺脚,却不小心踩到沈苍梧的脚。沈苍梧疼得跳起来,手中长枪一甩,正好挑飞了林相头上的“羽毛帽”。
在一片混乱中,木盒从猫嘴里掉落,摔在地上打开,露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珏,上面雕刻着半只展翅的凤凰。而与此同时,林挽月发间的曼陀罗花突然疯狂生长,藤蔓缠住了所有人的脚,花粉呛得大家直打喷嚏。这场面,活像一出闹剧。
众人被曼陀罗花的藤蔓缠得动弹不得,林相却像只欢快的鹌鹑,在旁边“咕咕”叫着蹦来蹦去。“都怪你这只笨猫!”林挽月气得朝花斑猫大喊。那猫却优雅地舔了舔爪子,慢悠悠地走过来,用爪子拍了拍玉珏,藤蔓竟神奇地松开了。
萧景琰捡起玉珏,发现它与自己的兵符、沈苍梧的玉佩都能拼接在一起。当三块玉完全拼合时,地面突然裂开一道暗门,露出通往地下密室的台阶。“终于找到入口了。”沈苍梧长舒一口气,结果被林相从后面扑过来,差点滚下台阶。
密道里漆黑一片,萧景琰掏出火折子,却发现里面画满了奇怪的涂鸦:戴着皇冠的老鼠追着穿盔甲的兔子,还有只戴着羽毛帽的鹌鹑在跳圆圈舞。“这画风......”林挽月嘴角抽搐,“和林相画的密信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说着,前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响,一道石墙落下,挡住了去路。石墙上刻着一排字:“答对问题,方可通行。”问题是:“凤凰最喜欢吃什么?”选项分别是“小米”“桂花糕”“老鼠”。
“肯定选小米!”林相兴奋地喊道,结果石墙纹丝不动。萧景琰沉思片刻,指着“桂花糕”选项:“试试这个。”果然,石墙缓缓升起。林挽月挑眉:“王爷怎么知道?”萧景琰耳尖微红:“因为......你每次吃桂花糕都特别开心。”
密道越走越窄,突然从头顶洒下一阵粉色的粉末。众人顿时觉得浑身发软,林挽月更是直接瘫倒在萧景琰怀里:“这不会是......合欢散吧?”萧景琰脸涨得通红:“别、别瞎说!这是......”话没说完,沈苍梧突然抱着长枪跳起了扭秧歌,还一边唱着民间小调,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好不容易走到密室门口,却发现门被一把巨大的锁锁住,锁孔形状竟是一只猫爪。那只花斑猫轻蔑地看了众人一眼,慢悠悠地把爪子伸进去,“咔嗒”一声,门开了。
密室里摆满了奇珍异宝,正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本泛黄的古书。萧景琰刚要去拿,突然从四面八方射出无数支木箭。沈苍梧举枪格挡,结果木箭上全是痒痒粉,众人笑得直不起腰。林挽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古书大喊:“快拿书!上面写着‘挠痒痒就能停’!”
萧景琰一边笑一边冲过去,对着机关挠了挠。木箭果然停了下来,他顺利拿到古书。可翻开一看,里面全是空白页,只有第一页画着个吐舌头的笑脸。就在这时,密室突然开始摇晃,花斑猫叼起古书,带着众人狂奔出密室,身后传来阵阵爆笑般的机关声响。
众人狼狈地逃出密室,却发现林相不知何时又不见了踪影。“肯定又去偷花生米了。”林挽月无奈地叹了口气。萧景琰翻看着那本空白的古书,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在纸上蹭到了点东西——竟是隐形墨水!
“用火烤!”沈苍梧灵机一动。萧景琰刚把火折子凑过去,古书“轰”的一声燃起熊熊大火。“快灭了!”林挽月手忙脚乱地用裙摆扑火,结果把火扇得更大了,差点烧到萧景琰的眉毛。最后还是那只花斑猫跳起来,一爪子拍灭火苗,还不忘用爪子嫌弃地拍了拍古书。
火灭之后,古书上终于显现出字迹,可内容却让人摸不着头脑:“想要真相,先找到会说话的锅。”“会说话的锅?这是什么离谱线索!”沈苍梧抓狂地挠头。林挽月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厨房那口老锅,每次炖肉都会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像在说话!”
众人冲进厨房,围着老锅七嘴八舌地问:“锅啊锅,快告诉我们真相!”老锅却只是安静地冒着热气。林挽月急了,伸手去敲锅:“你倒是说话啊!”结果锅盖突然弹起来,扣在她头上,吓得她尖叫一声。
“让开让开!”萧景琰把林挽月护在身后,对着锅严肃地说:“本王乃宁王,命你速速交代!”话音刚落,锅里突然喷出一股蒸汽,在空中凝成一行字:“去问墙角那只蜘蛛。”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墙角,只见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正优雅地织着网,网上还挂着几颗花生米——显然是林相的“杰作”。“蜘蛛先生,能告诉我们古书的秘密吗?”林挽月小心翼翼地问。蜘蛛停了一下,然后用腿在网上敲出节奏,竟是一段摩斯密码。
沈苍梧瞪大了眼睛:“这蜘蛛居然会摩斯密码?!”他连忙翻译,结果翻译出来的内容是:“先给我十只苍蝇,我再考虑说不说。”萧景琰黑着脸:“本王上哪儿给你找苍蝇?!”
就在这时,林相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抓着一把苍蝇:“咕咕!小蜘蛛,给你吃!”蜘蛛欢快地收下苍蝇,然后吐出一根丝,丝上写着:“真相在祖宗祠堂的牌位后面。”
众人又匆匆赶到祠堂,却发现牌位被摆成了迷宫的样子。林挽月在前面探路,结果踩到机关,无数鸡毛从头顶掉下来,把她埋成了“鸡毛掸子”。萧景琰强忍着笑把她拉出来,自己却不小心触发了另一个机关,被泼了一身狗血。
好不容易找到正确的牌位,后面果然藏着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戴着皇冠的老鼠,正拿着玉珏对着月亮。而此时,窗外的月亮正好升到中天,洒下的月光照在玉珏上,竟投射出一幅地图——指向皇宫的方向。
拿着地图,众人马不停蹄地赶往皇宫。守卫看到萧景琰,刚要行礼,却被林挽月发间突然疯长的曼陀罗花缠住了脚。“抱歉抱歉!”林挽月手忙脚乱地扯花藤,结果越扯越乱,最后还是萧景琰拔剑斩断花藤,才顺利进宫。
他们按照地图的指引,来到一处荒废的宫殿。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借着月光,众人看见地上躺着一群酣睡的侍卫,脸上还沾着猫毛——显然是那只花斑猫的杰作。
“小心有埋伏。”沈苍梧小声提醒。话音未落,房梁上突然掉下一堆枕头,砸得众人眼冒金星。林挽月气得大喊:“谁干的?!”黑暗中传来一阵熟悉的银铃声,黑纱女子的声音带着笑意:“欢迎来到我的‘游乐场’。”
话音刚落,四周突然亮起无数彩灯,照出满地的机关陷阱:会喷水的荷花、会咬人的地毯、还有会追着人跑的木马。那只花斑猫倒是玩得不亦乐乎,追着会发光的蝴蝶满屋子跑。林挽月被一个会喷水的机关喷成了落汤鸡,气得直跺脚:“这哪儿是找真相,分明是来参加庙会!”
萧景琰一边躲避着会咬人的地毯,一边还要护着林挽月。结果脚下一滑,两人摔进一个装满花瓣的大坑里。林挽月趴在萧景琰身上,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变得微妙。“咳咳,现在不是时候。”萧景琰红着脸把她拉起来,却没注意到自己头发上插满了花瓣,活像个花仙子。
沈苍梧则忙着和一个会说话的木马斗嘴:“你这破木头,快让开!”木马摇头晃脑:“除非你夸我漂亮。”“你丑得像块烧焦的木炭!”沈苍梧气得挥枪,结果木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还掉出一地木屑。
在一片混乱中,那只花斑猫不知怎么打开了一道暗门。众人冲进去,发现里面是个密室,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中是一位戴着皇冠的女子,怀里抱着个婴儿,而婴儿的颈间,竟戴着与萧景琰相同的银色印记。更诡异的是,画像上女子的面容,与黑纱女子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画像突然发出声音:“想要知道真相,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们,准备好接受命运的玩笑了吗?”密室的门突然重重关上,众人被困其中,而那只花斑猫却悠哉地舔着爪子,仿佛一切都在它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