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异士伽利,星海初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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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清宫东暖阁内,蓝光与金芒渐渐黯淡,那诡异的金属球恢复了乌黑,温体仁手中的图纸碎片也不再滚烫。赵靖忠扶着后颈,脸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惊魂未定。王承恩则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的金属球,又看看自家陛下,再看看失魂落魄的温大人和赵指挥使,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捡球还是先扶人。

周皇后眨巴着大眼睛,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歌者文明清洁工”的Q版小人还在欢快地撒着“二向箔”贴纸,她小声问:“陛下,臣妾这新剧情……是不是太超前了?”

朱小由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着眼前这堪比先锋艺术展的混乱场面,以及手机屏幕上那刺眼的倒计时【167:57:15】,只觉得一阵无力。他现在急需的,已经不仅仅是能工巧匠,而是能理解这背后逻辑,能从根本上提升大明认知水平的……真正的“科学家”。

“超前?”朱小由苦笑,“皇后,你这脑洞,怕是已经捅破天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眼下,朕需要能把这‘天’给补上的人。”

【叮!宿主深刻体会到人才匮乏的痛楚,主动寻求破局之法!】

【限时任务发布:广纳贤才!】

【任务描述:当前世界科技树发展遭遇瓶颈,且面临未知宇宙文明的潜在威胁。请宿主在七日内(倒计时同步手机),招揽至少一名在天文、物理、数学等领域具有卓越天赋或独特见解的奇人异士,充实大明皇家科学院(暂名)实力。】

【任务奖励:科技树【宇宙观测学】分支激活权限,科研点 500,随机蓝色科技图纸x1。】

【失败惩罚:王朝健康度-10,宿主随机一项初始技能等级清零。】

朱小由:“……”这系统是越来越会挑时候了,还“大明皇家科学院(暂名)”,这名字太正经,跟他这沙雕皇帝的画风不符。

“王承恩,”朱小由看向还处于懵圈状态的太监,“去,传朕旨意,不,拟一份……招聘启事。”

“招……招聘启事?”王承恩一愣,这词新鲜。

“对,”朱小由琢磨着措辞,“就说,大明皇帝朱小由,诚招天下有志之士,不问出身,不问过往,凡对天上的星星、地上的力气、算盘里的数字有独到见解,能想出稀奇古怪点子,或者能造出让人眼前一亮(或一黑)玩意儿的,皆可前来应征。待遇从优,包吃包住,优秀者可入职‘大明皇家沙雕研究院’,与朕一同探索宇宙奥秘,共创美好明天!”

温体仁嘴角抽了抽:“陛下,‘沙雕研究院’……是否有些过于……随意?”

“随意点好,显得亲民,不拘一格降人才嘛。”朱小由大手一挥,“皇后,你那个《大明萌主与他的沙雕天团勇闯星际》游戏里,也给朕打个广告,内容就按这个改改,弄得活泼点,吸引眼球!”

周皇后眼睛一亮:“好嘞!保证完成任务!臣妾这就去设计一个‘星际人才招募副本’!”

王承恩领了旨,虽然对“沙雕研究院”这名字腹诽不已,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找翰林院的秀才们润色招聘启事去了。一时间,京城内外,从官方邸报到民间说书人的嘴里,都开始流传这份奇葩的“皇家招聘”。

几天过去,应征者寥寥。大部分人觉得这是皇帝又在发疯,少部分胆子大的,也都是些想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被赵靖忠手下的锦衣卫三两下就识破了。

朱小由有些发愁,眼看手机倒计时只剩下【95:30:18】,难道真要靠王承恩的“捡漏”属性?

这日,王承恩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手里还提溜着一个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西洋人?

“陛下!大喜!奴才捡到宝了!”王承恩献宝似的把那人往前一推。

那西洋人约莫四五十岁年纪,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麻布衣裳,上面还沾着些泥土和草屑,神情却带着几分学究式的固执和迷茫。他被捆着,嘴里还嘟囔着一串朱小由听不懂的鸟语。

“这……哪捡的?”朱小由好奇。

“回陛下,奴才今儿个去东郊的皇家农庄查看高产土豆的长势,路过一片废弃的破庙,就听见里面有人叽里呱啦地喊。奴才派人进去一瞧,就见这洋和尚……哦不,洋先生,正对着一堆破铜烂铁比比划划,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星星’、‘月亮’、‘太阳不动’之类的胡话。奴才寻思着,这不就符合陛下招聘启事上说的么?就给捆来了!”王承恩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朱小由让人给他松了绑,又找了个懂些弗朗机语的通译。

一番鸡同鸭讲的交流后,朱小由总算弄明白了。此人名叫伽利·伽某某(后面的名字太长,朱小由自动忽略了),自称来自遥远的意大利,是个天文学家兼物理学家。几年前随商船出海,遭遇风暴,稀里糊涂地流落到了大明沿海,一路辗转到了京城,盘缠用尽,只能在破庙里研究他那些宝贝疙瘩。

伽利先生显然对“太阳不动”这个观点深信不疑,还试图跟朱小由解释“地球是圆的”以及“地球绕着太阳转”。

旁边的温体仁听得眉头紧锁,连连摇头,觉得此人妖言惑众,比李自成的“妖法”还离谱。

赵靖忠则面无表情,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似乎在判断此人有无威胁。

朱小由却是心中一动,伽利?这不就是那个差点被烧死的伽利略的同道中人,甚至可能就是本人?管他是不是,能提出日心说,在这个时代绝对是顶级人才!

“伽利先生,”朱小由通过通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朕听闻你对星空有独到的研究,甚至认为我们脚下的大地,并非宇宙的中心?”

伽利先生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仿佛找到了知音,激动地比划起来,语速快得通译都有些跟不上。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和几个绕着太阳转的圈圈。

“陛下圣明!”伽利先生通过通译,声音都带着颤抖,“正是如此!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我们所居住的地球,还有那些星辰,都是围绕着太阳旋转的!”

温体仁忍不住插嘴:“一派胡言!我中华自古便是天圆地方,日月星辰皆围绕我神州大地运转,此乃天道,岂容尔等蛮夷置喙!”

伽利先生脖子一梗,用蹩脚的汉语夹杂着意大利语反驳:“不!你们看到的,是表象!我有证据!”说着,他从随身携带的一个破旧木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布包着长条状物体。

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根粗糙的铜管,两头镶嵌着打磨过的水晶片。

“这是……这是我制作的‘窥管’,”伽利先生献宝似的举起来,“通过它,可以看到月亮上的环形山,可以看到木星的卫星,还能看到金星的盈亏!这些都证明了,它们并非完美无瑕的天体,它们也在运动,而且……”

朱小由眼睛一亮,这不就是简陋版的望远镜雏形吗?!

他接过那“窥管”,学着伽利的样子,对准了窗外远处宫殿的琉璃瓦顶。虽然视野有些模糊,还有些色差,但确实能将远处的景物拉近放大!

“好东西!”朱小由赞道。

王承恩也好奇地凑过来看了一眼,随即惊呼:“哎呀!这玩意儿能看清御花园假山顶上那只鸟的毛色!”

周皇后也来了兴趣,接过“窥管”对着天空比划:“用这个看星星,是不是就能看清‘咕噜星人’的飞船了?”

伽利先生听不懂“咕噜星人”,但听到皇帝的赞赏,以及其他人对“窥管”的兴趣,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觉得,这个东方皇帝,似乎不像他想象中那么不开化。

“伽利先生,”朱小由放下望远镜,脸上露出了标志性的“沙雕”笑容,“朕对你的学说,以及你这个‘窥管’,非常感兴趣。朕想邀请你,加入我大明的‘皇家沙雕研究院’,专门研究这些……嗯,宇宙的奥秘。”

“沙雕……研究院?”伽利先生显然没听懂这个词,但“皇家”和“宇宙奥秘”他是听懂了。

“对,”朱小由解释道,“‘沙’,取自沙漠,代表广阔无垠,探索未知;‘雕’,取自雕琢,代表精益求精,追求真理。合起来,就是鼓励大家用最天马行空的想法,去探索最深奥的学问!”

温体仁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心想陛下这胡诌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伽利先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但朱小由眼中那股对未知的好奇与渴望,以及周围人(尤其是那位美丽的皇后)对新奇事物毫不掩饰的兴趣,让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尊重和可能性。

“如果……如果研究院能提供足够的材料和人手,让我继续完善我的‘窥管’,并且允许我公开我的研究成果……”伽利先生试探着问道。

“没问题!”朱小由一口答应,“朕给你最好的工匠,最好的水晶,你要什么,朕给什么!至于研究成果,不仅要公开,朕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宇宙的真相是什么!”他想起了手机上的倒计时,以及“三体渗透”的警告,心中更加迫切。

伽利先生看着这位年轻的东方帝王,又看了看旁边那位似乎在认真记录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强迫症整理星图一定很棒”的古板大臣(温体仁),以及那位拿着平板电脑比划着“可以用窥管给萌主加个狙击技能”的美丽皇后,还有那个一脸憨厚、对什么都好奇的太监(王承恩),以及那个始终面无表情但眼神锐利的锦衣卫头子(赵靖忠)。

他突然觉得,这个“沙雕研究院”,虽然名字古怪,但似乎……真的很有趣。

“我……我愿意加入!”伽利先生用生涩但坚定的汉语说道。

【叮!恭喜宿主成功招揽特殊人才【伽利·伽某某(沙雕版)】!】

【【伽利·伽某某(沙雕版)】属性:】

【职业:天文学家/物理学家(自称)】

【天赋:星象观测Lv.3,光学理论Lv.2,固执己见Lv.Max,动手能力Lv.2(条件简陋版)】

【隐藏属性:被烧烤恐惧症(对明火有心理阴影),沙雕理论兼容性(能快速理解并融入宿主的沙雕逻辑)】

【评价:一个生错了时代(或者穿越错了地方)的科学狂人,他对宇宙的好奇心和对真理的执着,或许能为大明点亮一盏意想不到的启明灯。】

【任务【广纳贤才】完成!】

【奖励发放:科技树【宇宙观测学】分支已激活!科研点 500!获得蓝色科技图纸【多倍径天文望远镜(民用版)设计图】x1!】

【团队科研能力小幅提升!】

朱小由心中一喜,果然赌对了!这个伽利,虽然沙雕化了,但绝对是块宝!

他看向伽利先生,笑容更加灿烂:“欢迎加入大明皇家沙雕研究院,伽利首席研究员!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探索星辰大海的第一位领航员!”

伽利先生虽然没完全听懂,但“首席”和“领航员”这两个词,让他挺起了胸膛。

窗外,那团诡异的“崇祯星云”依旧在夜空中闪烁,仿佛在嘲笑着人类的渺小,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朱小由摸了摸口袋里仅剩2%电量的手机,看着上面依旧在跳动的倒计时【95:28:03】,他知道,留给大明的时间不多了。但现在,有了一位能望向星空的伙伴,或许,他们能在这片越来越沙雕,也越来越危险的时空中,找到一线生机。

新的科学家加入了沙雕联盟,他带来的望远镜雏形和对宇宙的认知,会给这个摇摇欲坠的王朝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所谓的“三体低语”,又将在何时,以何种方式,真正降临?朱小由感到一丝兴奋,也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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