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当一艘悬挂着古怪旗帜的西洋海船停靠在天津卫港口,从船上走下来一位胡子拉碴、眼神却异常明亮的意大利学者时,他怀里揣着的,正是那份措辞古怪却又充满诱惑的“大明皇帝的宇宙悬赏令”。
这位学者,正是因为坚持“日心说”而被教会打压,日子过得颇为郁闷的伽利雷·伽利略。他本对什么“驴肉火烧宇宙论”嗤之以鼻,但信中提到的“会飞的神龙花灯”以及“观测天象的神秘东方仪器”,却让他怦然心动。更重要的是,信中隐晦地提及,大明皇帝似乎对挑战传统权威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并且愿意为“真理的探索者”提供庇护和充足的经费。
当伽利略在王承恩的“热情”引领下,踏入紫禁城,尤其是参观了那个传说中的“大明皇家沙雕研究院”后,他彻底被这个东方古国的清奇画风给震住了。
他看到了温体仁正对着一堆画着齿轮和杠杆的图纸抓耳挠腮,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某种复杂到令人发指的机械结构——那是朱小由“改良”过的蒸汽机图纸,故意增加了很多华而不实但看起来很唬人的部件。温体仁的强迫症让他明知有些地方不对劲,却又忍不住想把它们“理顺”。
伽利略还“有幸”旁观了周皇后测试她的《我与皇帝》宫斗手游最新DLC——“星际入侵之三眼怪大战紫禁之巅”。屏幕上,一群Q版的三眼外星人开着水滴状的飞船,被各种沙雕机关(比如涂满蜂蜜的城墙导致飞船打滑、会喷射辣椒水的石狮子)搞得狼狈不堪,最终被“沙雕皇帝”用一个巨大的弹弓发射的“开花炮”给轰上了天。
“哦!我的上帝!”伽利略捂住了胸口,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这……这简直是……是想象力的盛宴!”他对那个能显示动态图像的“皇后的小镜子”产生了浓厚兴趣,更对游戏里那些天马行空的“武器”和“外星人”设计惊叹不已。
“伽先生,不必惊讶。”朱小由适时出现,脸上带着和煦(且猥琐)的笑容,“这些,都只是朕的一些不成器的小玩意儿。朕真正想与先生探讨的,是那浩瀚的星空。”
【叮!新角色【伽利略·伽利雷】已加入宿主阵营(待考察)!】
【科技树【天文学】分支已激活!当前解锁度:5%。】
【奖励:基础天文望远镜制作图纸*1,星图绘制技能(初级)*1。】
来了!朱小由心中一喜。他将伽利略请至特意为其准备的观星台——其实就是乾清宫顶上临时搭建的一个露台,上面摆放着一架由工部巧匠按照模拟器图纸赶制出来的、略显粗糙但口径比西方现有望远镜大了不少的“巨炮”——天文望远镜。
“伽先生,朕听闻你因为坚持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而受到了不少非议?”朱小由开门见山。
伽利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燃起希望:“陛下也知晓此事?”
“略有耳闻。”朱小由故作高深,“其实,朕以为,太阳是不是中心,地球是不是驴肉火烧,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头顶的这片星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也……更危险。”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讲述禁忌秘闻的语气说道:“朕夜观天象(其实是看模拟器),发现宇宙之中,并非只有吾等人类。在遥远的星海彼岸,存在着远比我们强大的文明。他们或许对我们并无恶意,但也可能……视我们为蝼蚁。朕邀请先生前来,便是希望借助先生的智慧和眼睛,帮朕看清楚,那些潜藏在星光背后的,究竟是善意,还是……毁灭。”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还将周皇后的平板电脑拿了过来,调出那个“星际入侵”的DLC:“先生请看,这是朕的皇后根据一些古老的预言和梦境,绘制出的‘域外天魔’的模样。虽然画风有些……独特,但朕以为,其中或许蕴含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伽利略看着屏幕上那些被沙雕武器打得嗷嗷叫的三眼小人,又看了看朱小由严肃中带着一丝狡黠的表情,非但没有觉得荒谬,反而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这位东方皇帝,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趣!而且,他竟然相信宇宙中存在其他文明!这在神权至上的西方,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异端邪说!
“陛下!”伽利略的眼睛亮得吓人,他一把抓住朱小由的手,激动地说道:“我明白了!驴肉火烧只是一个象征!您是想告诉我,宇宙的形态远超我们的认知,而那些所谓的‘天兆’和‘神龙花灯’,其实是某种……某种来自更高维度的启示,对吗?”
朱小由:“……”老伽,你这脑补能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不过,歪打正着,也省得我费口舌解释了。
“咳咳,先生所言极是。”朱小由顺水推舟,“所以,朕希望先生能尽快利用这架‘问天镜’,仔细观测星空,特别是那些……嗯,看起来不太对劲的地方。”
伽利略当即领命,迫不及待地扑到了那架巨大的望远镜前。他熟练地调整着焦距和角度,将镜筒对准了深邃的夜空。京城的灯火管制做得不错,为天文观测提供了良好的条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朱小由打了个哈欠,刚想劝伽利略早点休息,却听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陛下!快来看!”伽利略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这颗星星……它……它在动!而且,它的亮度……在以一种诡异的规律闪烁!”
朱小由心中一凛,连忙凑到目镜前。
只见在深邃的夜空中,一颗原本黯淡的星辰,此刻却像一颗跳动的心脏般,忽明忽暗。更诡异的是,在那颗闪烁的星辰旁边,似乎……似乎还有一个极其微小,但形状却异常规整的……
“那是什么?”朱小由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在望远镜的视野边缘,一个模糊的、仿佛由三个完美圆形叠加而成的暗影,若隐若现。
【叮!检测到异常空间信号波动!目标:疑似三体文明前哨探测器(极微弱信号)!】
【警告:对方可能已初步锁定本星系坐标!】
朱小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娘的,这才刚把天文学家忽悠来,怎么就直接快进到星际锁定了?!这进度条拉得也太快了吧!
而伽利略,则完全沉浸在发现新天体的巨大喜悦与困惑之中,他指着那个三圆叠加的暗影,喃喃自语:“这……这难道就是陛下所说的……驴肉火烧星云?”
朱小由:“……”不,老伽,那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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