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有些事就是这么奇妙,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不是提前设计好的剧情。
就好比陈三京前几天还在黑风寨向巫幽吐槽着宛如附骨之疽一般步步紧逼的罗刹宫,结果现如今,他就和罗刹宫唯一的圣女撞了个满怀,还又打了一架。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用缘分这个词来解释。
缘分这个玩意究竟是什么呢?
如果闭灯大师或者悟能小和尚在这里,肯定要摸着闪亮亮的大光头感叹一句什么这是前世造下的孽缘之类的,毕竟在他们看来,缘分就是这样妙不可言的事情。
但陈三京又不是和尚,自然也没有那么多关于缘分的歪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张初见手中的令牌,沉默不语。内心有关于罗刹宫的资料在不断翻涌着,就像他现在的心情。
“你说是就是?那我还是中华小当家呢。”李謀抢过令牌,左左右右的摆弄了一阵:“这不就是个透着血腥气的令牌吗,怎么能证明你的身份?”
陈三京从回忆中挣脱,接过令牌仔细研究着:“这充满杀意的气息……流畅的外观设计……而且还有这隐隐透露出来的力量波动……你就是那个在罗刹宫入教考核中被评为天生魔种的、史上最年轻的圣女?”
“现在也是历代圣女中最年轻的俘虏。”张初见笑吟吟地接了一句:“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见你,看样子你的功夫也更上一层楼了?”
陈三京撇撇嘴:“何止一层,起码有三四层那么高喽……”
“我说你一个圣女,”李謀打断了他俩人唠家常般的对话:“跑到我这穷乡僻壤干什么?”
“你不也在这里吗?”张初见反问一句:“还好意思说我?”
听了这话,李謀更是振振有词:“这里是我的老家,我回来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鬼鬼祟祟地从边陲跑来,怎么,这里也是你的老家吗?”
张初见闻言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还真是你说的那样……”
大约十余年前,正是在这片土地之上,这座刚刚建起的、气势恢宏的张府里呈现出一派喜气洋洋、热闹非凡的景象。
整个府邸都被绸缎和彩色灯笼装点得如同梦幻仙境一般,处处洋溢着欢乐与喜悦。
而这一切热闹的缘由,不仅是为了庆祝张府修建完成,也是因为张老爷的其中一房小妾成功地为这个家族再添新丁。
尽管诞下的只是一个女孩,但张老爷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仿佛这个小生命的到来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幸福。
要知道,在那个普遍存在着重男轻女思想的古代社会,像张老爷这般对女儿出生仍满心欢喜之人确实并不多见。
然而,如果换一种角度来看待这件事,或许也就不足为奇了。
于张老爷而言,女儿不过是他实现自身野心的一枚棋子,是用于联姻攀附权贵的重要工具而已。
在他眼中,女儿们的婚姻并非基于爱情,而是一场场利益交换的游戏。只要能够通过她们的嫁娶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拓展家族势力范围,那么无论男女,都是值得庆贺之事。
而张老爷的小妾白氏,此时刚刚生产完,正在忧心忡忡地抬头望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的这副神态,如果说没猫腻的话,那指定是不可能的,张初见的降生其中的不堪之处自然不用多说,具体可以参照郭德纲先生相声里的桥段,张老爷此时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戴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从某个方面来说,陈三京趴在张府墙头上调侃李謀的那番话还真没说错……那座假山修建之初的目的便是为了偷情,不过主角不是李謀,而是白氏和某一位工匠而已。
总之,在这种各怀鬼胎的氛围之下,张初见就这样一天天的长大了。
但时间久了,张老爷也能感觉出来一些不太对劲,终于在某一天他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这孩子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我呢?莫非……”
想着这些,张老爷不由得有些脸色铁青,青中泛绿,时不时还颤抖两下,他抬手唤来管家:“去把白氏绞死,记得做的干净些……再把张初见随便过继到别的小妾那里,她还可以联姻,弄死可惜了。”
反正他有的是小妾,大不了再娶一房呗,杀了也不心疼,这年头人命还没牲口值钱呢。但留着她吧……那可真的会让自己心里憋屈不舒服。权衡之下,杀人灭口也是肯定的事,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在这个时代背景之下,张老爷能有这种想法其实也算非常正常。
没过多久,只见管家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冲了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着:“老爷,大事不妙!那白氏和她的孩子竟然全都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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