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再往左！哎哟歪成埃菲尔铁塔了！...”
我举着喇叭冲吊车司机嘶吼，安全帽上贴满大妈们送的HelloKitty贴纸。
夏妍靠着玛莎拉蒂嚼口香糖，露脐装上镶的碎钻晃得工人直眯眼，直播间观看数以每秒一千的速度飙升。
“陈总，这是最新款纳米涂层...”戴金丝眼镜的工程师还没说完，我抡起祖传桃木锤咣当就把灯柱楔进地里：“能照出鬼影的才是正经路灯！”锤柄上刻的镇魂符擦过灯柱，滋啦冒出一串蓝色电火花。
午夜十二点，全城路灯突然集体变绿。我蹲在十字路口的煎饼摊后边，夜视仪里浮现出魔幻场景——穿旗袍的女士拎着老式皮箱从下水道飘出，蹬三轮的大爷车斗里银元叮当响，还有个穿中山装的家伙，正抱着自己脑袋追公交车！
“家人们！”我压低声音对着耳麦，“现在走进镜头的是1920年银行经理，他皮箱里装着...”话音未落，经理突然180度转头，空洞的眼窝里冒出绿光，皮箱咔嗒弹开，飞出成群的冥币扑棱蛾子。
弹幕瞬间爆炸：
【用户778：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历史系学生：这辆三轮车是民国27年产的！】
【昆虫爱好者：求冥币蛾子链接！】
突然所有鬼影齐刷刷转向市政大楼。我抄起改装扫帚（内置南极矿石）拔腿就追，夏妍的细高跟哒哒踩出火星子：“陈默你赶着投胎啊！”
她甩出铂金锁链缠住路灯，借力荡出十米远，露脐装下摆翻飞露出腰间的白虎纹身贴。
“看地上！”夏妍的锁链突然绷直。
荧光涂料显现的爪痕从下水道延伸，每隔三米就有团黏糊糊的黑色液体，闻着像臭豆腐混合鲱鱼罐头。
我摸出冥币灰烬一撒，灰烬自动聚成箭头指向通风口，还贴心地拼出个→符号。
“有完没完！”我一脚踹开排风扇，跟穿着皮卡丘睡衣的女市长撞个满怀。
她怀里的文件哗啦啦散落，每张都盖着带蛇形水印的印章——和海鲜城冷库的检疫章一模一样。
夏妍突然甩出全息投影，白虎纹身在墙面投出巨幕：副市长后颈有蛊虫波动！画面里副市长正在会议室打瞌睡，后脑勺鼓起个拳头大的包，随着呼吸忽明忽暗。
我把路灯控制器拍在墙上，整栋大楼瞬间被绿光笼罩。
玻璃幕墙变成巨型投影屏，副市长从阴影里爬出来，后背噗嗤钻出八条章鱼触手，每根吸盘上都长着王浩的脸，齐声喊着：老铁们刷个火箭！
“惊不惊喜？”我按下遥控器，全城路灯开始播放《大悲咒》DJ版。
触手在电音佛经中跳起社会摇，夏妍的锁链趁机缠上去。吸盘上的王浩脸突然张嘴咬住锁链，嘎嘣脆响中崩飞两颗金牙。
副市长喉咙里发出缅甸语咒骂，我掏出相柳鳞片往地上一摔：“你瞅瞅这是啥！”
鳞片炸开的蓝光中，所有触手突然调头缠住副市长自己。女市长趁机按下警报，特种部队破窗而入，我对着镜头比耶：本次驱鬼服务免费，记得五星好评！
弹幕疯狂刷礼物：
【用户123：打赏十个火箭求王浩同款表情包！】
【家政服务：接触手清洁业务！】
晨光中，我在路边摊吃第五碗豆浆油条。新闻正在播报新型驱虫系统成效显著，镜头扫过路灯下堆积如山的飞虫尸体——仔细看全是微型蛊虫，还在抽搐着摆出SOS造型。
夏妍发来密信：白虎计划启动，明早八点码头见。配图是她新做的美甲，白虎图案眼睛用的是相柳鳞片。我捏碎油条，油渍在餐巾纸上晕出星图，和鳞片上的图案严丝合缝。突然发现油条摊老板的围裙上，印着昆仑水产的logo
“小伙子，要辣酱不？”老板转身时，后颈闪过蛇形刺青。
我舀了三大勺辣椒，看着他脖子瞬间通红起泡，深藏功与名地扫码付款。路灯在晨雾中渐次熄灭，最后一丝绿光扫过垃圾桶，照出半张被腐蚀的青铜铃铛——正是昨晚从江里捞出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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