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们看好了！”我对着嗡嗡作响的无人机镜头，两根手指捏住防护服拉链往下一拽，刺啦的撕裂声在寂静的厂区格外清脆，胸口的饕餮纹身被探照灯照得绿油油的。
弹幕瞬间炸成烟花秀：
【用户9527：主播这胸肌能夹碎核桃！】
【科学狂人：纹身颜料含放射性同位素！】
【水产大亨打赏火箭×10：敢喝核污水，嘉年华管够！】
我抄起取样瓶在镜头前晃了晃，玻璃瓶里蓝莹莹的液体晃出漩涡：“老铁们瞅瞅，这可比王浩那孙子的洗脚水透亮多了！上周他游艇趴体，那脚丫子泡得跟卤鸡爪似的...”
冰凉的瓶口刚贴上嘴唇，身后突然炸开杀猪般的嚎叫：“陈总使不得啊！”
二十多个白大褂跟丧尸围城似的扑过来，领头的老教授一个滑跪蹿到我脚边，防毒面具都甩成了歪嘴龙王。
“这...这可是处理失败的核污水！”老头哆嗦着抢过瓶子，眼镜片上蒙着层白雾，“氚浓度超标三百倍，喝一口肠子都能变成荧光棒！”
我掏出紫外线灯往瓶口咔嗒一照，液体里突然浮起万千星尘，活像把银河系塞进了矿泉水瓶：“瞅见没？最新款南极冰泉，氚含量比依云还低——有没有组团泡温泉的？刷火箭的前十名送搓澡巾！”
弹幕突然飘过一行鎏金大字：【环保局特别行动组已出发，预计三小时后抵达】。
监控屏上五辆黑色商务车正在乡间小路蛇形走位，车顶的卫星接收器转得跟电风扇似的。
“小刘！”老教授擦着冷汗朝阴影里招手，“带陈总参观沉淀池，注意安全！”
戴金丝眼镜的工程师从暗处冒出来，雪松香水味呛得我鼻子发痒——这味儿我熟，上周在王浩游艇厕所里熏了半小时同款香薰。他工牌挂绳上蛇形耳钉的反光，正好落在我后颈的微型摄像头上。
八卦形水池在月光下泛着诡谲蓝光，我蹲在乾位摸出青铜罗盘。磁针突然跟嗑了摇头丸似的疯狂转圈，池底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像有无数张嘴在吸水。
“陈总当心脚滑。”小刘的鳄鱼皮鞋悄无声息贴到我身后，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过寒光。
我猛地拽住他胳膊往池子里带，两人在池边晃成不倒翁的刹那，他后颈衣领下滑出半截刺青——昆仑商会的九头蛇标记正在夜视镜头下蠕动。
弹幕瞬间爆炸：
【用户007：无间道现场版！】
【玄学研究所：纹身是活的！活的！】
【我爱化学打赏飞机×5：求纹身颜料成分分析！】
小刘突然暴起，袖口弹出三寸刀锋直取我咽喉。我后仰躲闪时战术腰带咔地弹开，黑猫项圈上的磁石啪地吸住他腕表。百达翡丽表盘背面赠耗子三个鎏金字，在探照灯下闪得刺眼。
“王浩送你表的时候没教看时间？”我揪着他领口按在池边，腐殖质的酸臭味扑面而来，“这破表防水等级还没菜市场塑料袋高，泡了核污水会长绿毛——跟你主子一个色儿”。
安保人员冲进来时，我正用液氮喷枪冻他耳钉。小刘的耳垂结着层白霜，蛇形耳钉在低温下咔咔裂开，露出里面微型发信器。
老教授捧着检测报告的手抖成帕金森，纸页哗啦作响：“氚浓度归零了？这...这不符合质量守恒定律！”
“质量守恒是科学”，我掀开池底检修口，鎏金铜匣上的北斗七星纹路在强光下流转，“但咱们老祖宗讲究阴阳守恒”。
黑猫不知从哪窜出来，叼着的相柳鳞片泛着青铜锈色。
鳞片入水的刹那，整座水池突然震颤着发出龙吟。监控屏上的蓝色液体逆时针旋转成太极图，池底浮起密密麻麻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星屑般的光点。
“快看天上！”值班员突然鬼叫。无人机传回的画面让所有人倒吸冷气——北斗七星在天穹拼出《鲁班秘录》里的镇煞符，星光穿透云层在池面烙出金色咒文，远处海面上隐约传来汽笛般的呜咽。
小刘突然挣断扎带扑向总控台，染血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死亡代码。
警报声响彻厂区，我摸出殡仪馆顺来的往生钱往电闸上一拍，所有屏幕突然开始轮播王浩的走私录像：游艇上的青铜器交易、码头集装箱里的辐射标志、还有他往红酒里掺核污水的监控片段。
“惊不惊喜？”我对着镜头比心，“感谢王少经纪人提供的犯罪合辑，老铁们双击666！”
当环保局破门而入时，黑猫正蹲在小刘胸口表演踩奶。
我举起新鲜出炉的检测证书，背景里王浩在屏幕上诉苦这酒能延年益寿的嘴脸格外滑稽：“下周同一时间，带家人们参观王浩的豪华单间——想保释的刷火箭，想加刑的刷保时捷！”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我在厂房屋顶摸出青铜罗盘。磁针在雷光中指向正东方，海天相接处有蛇形黑影在云层中翻腾。手机震动的刹那，黑猫瞳孔里闪过海底祭祀场的幻象，系统提示伴着雷声炸响：
【相柳复苏度：58%】
【剩余时间：29天】
暴雨冲刷着池面金色咒文，我摸出根火腿肠掰成两截。黑猫啃得呼噜作响时，老教授突然凑过来，检测报告夹页里露出半截玛雅文字。
“陈先生”，老头眼镜片上淌着雨水，“能解释下池底那个青铜匣的星图吗？它和NASA刚公布的月球危海基地......”
我叼着火腿肠转身就走，背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喊声：“至少告诉我相柳鳞片哪来的！”
“拼夕夕九块九包邮”，我晃了晃手机，“搜上古神兽周边，第二家店买二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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