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着方向盘的手心里全是汗，手机架在潜水器操作台上，直播间弹幕瀑布一样往下砸。相柳第九个脑袋正卡在美团外卖箱里啃噬，金属撕裂声混着苏玥的尖叫声在耳麦里炸响：陈默！那箱子最多再撑三分钟！
三分钟够我接五单外卖了。我猛拍控制台侧面的红色按钮，保温箱突然弹出一罐冰镇可乐，老铁们礼物刷起来！这波要是能反杀，直播间抽一百个兄弟送相柳鳞片——对，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泡酒壮阳的！
弹幕瞬间被老板大气刷屏，打赏特效淹没了全息屏幕。我灌了口可乐，气泡在喉咙里炸开的瞬间，突然发现相柳鳞片缝隙里渗出的黑雾正凝成二维码的形状。
淦！这年头凶兽都搞数字化升级了？
三天前的深夜，我蹲在殡仪馆负二层的杂物间改装备。手机屏亮着王浩的朋友圈，那孙子又在晒游艇派对，配文有些人送外卖，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
生个屁的罗马，老子今晚就让你变骡马！我把冥币灰烬倒进美团头盔的夹层，夏妍突然踹门进来，手里拎着个青铜罗盘。
功德系统有新提示。她把罗盘往桌上一拍，指针正指着王浩的自拍，你往他奶茶里掺的厄运符生效了，但系统卡BUG了——他亏掉的三千万功德值没进你账户。
我盯着罗盘上跳动的乱码，突然发现王浩脖子上若隐若现的金链子，分明是功德值实体化的形态。好家伙，这孙子把功德做成了区块链！
此刻的海底，我掏出桃木剑戳了戳相柳鳞片上的二维码。手机突然震动，饿死了么APP弹窗提示：检测到上古经济链，是否接入？
弹幕瞬间炸锅：
卧槽相柳开通小黄车了？
上链接！我要买化蛟套餐！
前面的，化蛟不如化缘
我点下确认键的瞬间，整个海底突然铺开金色网格。相柳九个脑袋同时僵住，蛇瞳里滚动起比特币符号。苏玥的尖叫声突然变成电子音：警告！虚拟功德正在被大量做空！
全息屏幕上，王浩的虚拟形象踩着貔貅坐骑从天而降，手里还拎着那串功德金链子：陈默，没想到吧？老子把相柳的煞气做成了NFT！
我瞅着王浩那嘚瑟样就手痒，但直播间观看人数正突破百万大关。我把桃木剑插进操作台，掏出个POS机：家人们！现在开通功德宝，充值就送十倍杠杆！
相柳突然发出痛苦嘶鸣，它身上溢出的黑雾正在空中凝结成K线图。我懂了，这畜生就是王浩做空的煞气期货实体盘！
弹幕突然飘过加粗红字：
用户阎罗殿首席财务官打赏冥币×999
附言：地府准备入场抄底
我差点笑出声，抬手划开生死簿APP的虚拟界面：看见没？阴间银行给老子批了万亿功德贷！王浩你不是要做空吗？老子今天让你见识什么叫天地银行！
海底突然亮起无数金色锁链，那是殡仪馆地下埋着的十万阴兵借条被激活了。夏妍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陈默！把相柳的煞气转成虚拟香火，快！
我甩出七十二张冥币，它们在水中自动折叠成矿机。王浩的功德金链子开始疯狂闪烁：你他妈疯了？用阴兵挖矿要遭天谴的！
天谴个屁！我按下手机上的引爆键，老子给玉帝充了十年QQ会员！
相柳的九个脑袋突然同时爆开，炸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漫天金元宝。弹幕彻底疯狂：
我去！比特币炸了！
这波是虚拟经济大通胀
所以现在该买黄金还是买纸钱？
王浩的虚影在金光中扭曲变形，我抓起美团头盔扣在头上：你以为功德链就是搞钱？老子今天教教你什么叫实体经济！
十万阴兵从潜水器底部蜂拥而出，个个穿着饿了么制服。我跳上为首的黑无常电动车，车筐里塞着成捆的天地银行支票：兄弟们！今晚的煞气期货全给老子换成香火蜡烛，优先供给城中村土地庙！
海底突然升起无数手机屏幕，那些都是城中村留守老人偷偷给我点的功德灯。王浩的功德金链子咔嚓断裂，他尖叫着消失前，我听见系统提示音：叮——您已接管王氏集团51%阴德股份。
硝烟散尽后，我蹲在潜水器残骸里数金元宝。夏妍的全息投影突然弹出来：你知不知道十万阴兵送外卖，把奈何桥的GPS系统搞崩溃了？
那不能怪我。我晃了晃手机，孟婆汤的订单正蹭蹭往上涨，看见没？现在地府流行奶茶拌忘川水，孟婆都开通直播带货了。
手机突然弹出新提示：饿死了么为您接单——配送九幽至凌霄殿，收货人：玉皇大帝。备注：要发票，功德值抵扣。
我望着彻底变形的潜水器，突然发现相柳的残骸正自动拼成共享单车。海底传来机械音：青桔单车已为您解锁，本次骑行消耗阴德15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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