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罩的蓝光在半空炸成星屑，那璀璨的蓝光如梦幻般在视野中散开，密集的子弹雨便如暴雨般砸了下来，子弹呼啸着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
林夜拽着苏璃的手腕往金属台后一滚，耳侧传来子弹擦过空气的尖啸，那声音如同恶魔的嘶喊，震得耳朵生疼——刚才站的位置，现在正迸溅着火星，火花四溅，好似节日里的烟火。
他们换重型火力了。陆小棠的声音从战术耳机里炸响，她缩在通风管道口，指尖在平板上翻飞，发出噼里啪啦的敲击声，护罩能源被切断，外围防御墙的电磁屏障失效，现在至少有三个小队的天机阁精英从东南北三个方向包抄过来。
林夜抹了把脸上的灰，那灰带着微微的温热，触感粗糙，目光扫过倒在血泊里的天机阁首领——那家伙还在石墙上抽搐，喉间发出濒死的呜咽，声音低沉而凄惨。
祭坛上的怪物仍在嘶吼，那声音如同闷雷般在空气中震荡，它的鳞片泛着幽蓝的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每一次甩尾都震得地面开裂，地面传来的震动让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
但此刻威胁最大的不是这头被唤醒的古兽，而是那些举着微型冲锋枪、穿着战术背心的活人。
小棠，把基地平面图调出来。林夜扯下领口的通讯器，指节叩了叩耳麦，发出清脆的声响，刚才破解密码时，系统灌进来的古墓守卫AI知识里，有关于五音乱神阵的记忆碎片。他的瞳孔微微收缩，那是知识系统启动的征兆，古代机关用钟磬鸣响配合光影折射制造幻象，我们可以用监控设备改装成声光发射器。
你疯了？陆小棠的指尖顿住，平板的屏幕光映在她的脸上，监控设备的电路负载最多承受三百瓦，声光发射器需要至少...
五百瓦。林夜打断她，从战术背包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利落地撬开最近的监控摄像头外壳，金属外壳被撬开时发出“嘎吱”的声响，但这里的监控用的是量子纠缠传输模块，我拆了它的能量转换器。他的刀尖划过精密的电路板，火星溅在掌心，那火星带着炽热的温度，烫得掌心生疼，苏教授，借你的激光笔。
苏璃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激光笔递过去，指尖触到他掌心的灼痕时微微一颤，那灼痕滚烫，让她的指尖都有些发麻。
林夜却像没感觉到疼似的，将激光笔的光束发射器焊在监控的镜头位置，焊接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又扯下自己的皮带，把拆解下来的扩音器绑在设备外壳上。
小棠，入侵最近的配电箱。他将改装好的设备塞进墙缝，墙缝里的石头带着丝丝凉意，把电流引到这些发射器上，我需要它们同时释放低频声波和频闪强光。
收到。陆小棠的键盘声突然变得急促，如同密集的鼓点，三秒后......现在！
嗡——
一声刺耳鸣响骤然炸开，像有根钢针扎进太阳穴，那声音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林夜的耳膜几乎要被震破，却看见前方二十米外的走廊里，三个端着枪的天机阁成员突然捂住耳朵蹲下，他们的动作慌乱而狼狈。
他们的战术头盔在频闪强光下泛着诡异的紫斑，其中一人突然举起枪对准同伴，扳机扣动的瞬间，子弹穿透了对方的肩甲，枪声在走廊里回荡。
幻象阵生效了！苏璃按住发疼的太阳穴，那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低频声波干扰了他们的内耳平衡，频闪光线导致视觉残留，现在他们看到的是叠加的重影——
所以会把队友认成怪物。林夜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刃在频闪中划出冷光，那冷光带着丝丝寒意，走！
他们猫着腰穿过走廊，沿途不断有天机阁成员在混乱中自相残杀。
他们沿着昏暗的走廊前行，墙壁上闪烁着诡异的符文灯光，随着距离核心区域越来越近，一种压抑的气氛愈发浓重。
一个染着红毛的男人举着刀追砍空气，最后自己撞在消防栓上晕了过去；两个持盾牌的守卫用盾牌互砸，金属碰撞声混着低频嗡鸣，像极了古墓里的镇魂钟。
核心区域还有五十米。陆小棠的声音里带着兴奋，我黑了他们的门禁系统，现在......滴——门开了。
金属门缓缓滑开的瞬间，林夜的脚步顿住了。
正中央的圆形平台上，站着个穿墨绿西装的男人。
他的银发梳得一丝不苟，左手插在裤袋里，右手正慢条斯理地转动着一支钢笔。
在他脚边，躺着七八个天机阁精英的尸体，鲜血顺着地面的纹路流成暗红的河，那血带着刺鼻的腥味。
陆九渊。苏璃的声音突然发颤，这是林夜第一次听见她语气里有裂痕，你果然在这里。
银发男人抬眼，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苏璃，你还是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他的视线扫过林夜，嘴角勾起冷笑，至于你——那个被林家扫地出门的废物，以为靠些小伎俩就能掀翻暗河？
林夜能感觉到后颈的汗毛倒竖，一股寒意从后颈蔓延开来。
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异能波动，但空气却像被无形的手攥住，压得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更让他心惊的是苏璃刚才的话——暗河创始人之一，她的兄长？
仪式还有三分钟完成。陆九渊举起钢笔，笔帽突然弹出，露出里面的银色枪管，本来想留着你当活祭品，现在看来......
砰！
枪声和异能爆发的轰鸣同时炸响，那声音震得人耳鼓生疼。
林夜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苏璃已经倒在他脚边，左肩的白大褂被烧出个焦黑的洞，那洞周围的布料还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陆小棠的战术平板在地上冒青烟，她蜷缩在墙角，鼻血顺着下巴滴在金属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空间禁锢。苏璃咬着牙扯下袖扣，将止血药粉按在伤口上，药粉的凉意和伤口的刺痛交织在一起，他的异能是操控引力场......林夜，快走！
但林夜动不了。
陆九渊的目光扫过他时，他的双腿像灌了铅，连抬手指尖都要费尽力气。
知识系统在识海疯狂跳动，那些被吞噬的记忆碎片在眼前闪回——十岁那年被家族驱逐时的暴雨，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玉佩，还有昨夜苏璃在实验室里为他包扎伤口时，发梢扫过手背的温度。
想反抗？陆九渊的钢笔指向他眉心，用你的破系统？
我早让人查过，每次吞噬记忆都要付出代价......
够了。林夜突然笑了，血从他鼻腔涌出，滴在剑鞘上，那血带着温热的触感。
你说对了，我确实要付出代价。他闭紧双眼，在系统界面里狠狠划下一道——童年记忆，从三岁到七岁，那些在林家祠堂背书的清晨，在花园里和妹妹玩捉迷藏的午后，全部被标记为可兑换。
识海传来撕裂般的痛，那疼痛如同尖锐的刀割在脑海。
林夜眼前闪过无数碎片：母亲的旗袍角，父亲的棋盘，妹妹摔碎的琉璃珠......然后是苏璃的记忆洪流——她在考古现场刷去陶片上的泥土，在实验室调配异能抑制剂，在暗河老巢偷听到的机密对话。
轰！
引力场突然出现裂痕。
林夜睁开眼，瞳孔里映着陆九渊骤变的脸色。
他能清晰感知到空气里的引力波，像看见无数根银色的线缠在众人身上。
他抬起手，指尖虚握——那些线应声而断。
陆九渊的钢笔当啷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倒退两步撞在仪式台上，西装后背被划破，露出狰狞的伤疤。
你......
这是苏教授的引力共鸣能力。林夜抹去鼻血，握剑的手在发抖，但声音稳得像钢钉，虽然只能用十秒，但足够送你下地狱。
他挥剑的瞬间，陆九渊的瞳孔剧烈收缩。
但林夜的剑没有刺向他——剑尖擦着他脖颈划过，斩断了连接仪式台的九根能量管。
幽蓝的能量流顿时喷涌而出，在半空凝成漩涡，那漩涡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你疯了！陆九渊踉跄着去按墙上的按钮，备用能源启动！
警报声骤然响起，那声音尖锐刺耳。
林夜只觉眼前一黑，再睁眼时，他们被关进了透明的能量罩里。
苏璃捂着伤口爬过来，指尖按在罩子上，那罩子表面带着微微的电流，麻得指尖一颤，这是暗河的终极防御，能隔绝一切异能......林夜，仪式场的能量波动太强了，那怪物快复活了。
林夜跪在地上，汗水浸透了后背，那汗水带着温热和咸涩的味道。
刚才的记忆吞噬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他望着苏璃苍白的脸，又看向能量罩外疯狂涌动的幽蓝光芒——那里有暗河十年的阴谋，有母亲死亡的真相，有他等了十年的复仇。
救我。苏璃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想死在这里......至少，不想让他看见我死。
林夜的喉结动了动。
能量罩外，陆九渊正盯着他们冷笑。
仪式台中央的怪物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它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下面更狰狞的躯体。
林夜！陆小棠突然喊他，她举着冒烟的平板，备用能源的控制中枢在仪式台正下方，之前我就发现暗河基地的能源系统存在被黑客攻击的漏洞，我黑了它的倒计时......还有一分钟，能量罩就会过载！
林夜望着苏璃染血的白大褂，又望着逐渐成型的怪物。
他的手按在能量罩上，能感觉到里面流动的电流在灼烧掌心，那电流的热度如同一团火。
再等我一分钟。他对苏璃说，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能量罩外，陆九渊的笑声混着怪物的嘶吼。
林夜咬着牙站起来，将长剑插入地面。
知识系统在识海疯狂运转，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一次，他要赌上所有，要么掀翻暗河的阴谋，要么......
咔——
能量罩突然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林夜拽起苏璃的手，对着裂痕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陆小棠在后面跟着，战术平板的屏幕闪着诡异的红光。
当他们的肩膀撞在能量罩上时，裂痕轰然炸裂。
林夜被气浪掀飞，却在落地前死死攥住苏璃的手腕。
他看见陆九渊惊恐的脸，看见怪物的利爪撕裂空气，看见仪式台中央的核心装置正在渗出黑紫色的液体——
那是比之前更危险的东西。
在苏璃的帮助下，林夜终于靠近仪式场地的核心区域。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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