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公子听得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恰似蜿蜒怒龙,眼眸中怒火中烧,恰似燎原烈火。
“岂有此理!这等恶毒女子,竟敢妄图坏我姻缘、辱我家门!”
那愤怒的嘶吼,回荡在府门前,引得院内侍从纷纷侧目。
老术士在旁捻须颔首,胡须抖动间尽是对恶事的谴责,“卦象所示,亦是凶险异常,此女心思若蛇蝎,手段下作,若不防范,后患无穷呐,恰似毒瘤不除,终会侵蚀根基。”
孙公子深吸一口气,似要将怒火强行咽下,压下心头翻涌的恨意,朝黎雨萱拱手致谢,动作庄重诚挚。
“多谢姑娘仗义相告,若不是姑娘与先生及时前来,我孙某怕要着了这恶女的道,累及徐家与家族名声,姑娘之恩,孙某铭记于心。”
言罢,他转头吩咐侍从,神色冷峻,语气不容置疑,“去,将此事告知父亲,传令下去,加强府中戒备,尤其是我出行往来之地,增派人手,暗中守护,切不可有一丝疏漏,定要防患于未然。”
徐小姐更是感激的上前拉住黎雨萱的手,“感谢妹妹的如实想告,若是真能阻止那黎香菱算计我未婚夫,我便于妹妹义结金兰。”
“若那女子真的成事哪怕做妾,我心中也是不快的。还好妹妹及时想告,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
自那日后,孙公子出行皆带亲信护卫,那些护卫个个身形矫健、目光如鹰,身着劲装,隐匿在暗处,或街角、或巷尾。
孙公子所经之路,皆在严密监控之下,行踪隐秘谨慎,仿若暗夜幽灵,不给心怀不轨者可乘之机。
数日后,黎香菱依照那恶毒计划,怀揣烈性迷药,趁着夜色如墨、万籁俱寂之时,埋伏在孙公子常经之路。
那小巷幽深狭长,两侧高墙阴森,月光被乌云半遮,仅透下几缕惨淡微光,她躲在阴影里,心跳剧烈,仿若要冲破胸膛,却满心以为能故技重施,成就“好事”,幻想着摇身一变成为官家妾室的风光。
却不想,刚现身,还未等她靠近孙公子,暗处护卫仿若神兵天降,瞬间将她团团围住。火把瞬间亮起,火光跳跃,映照着她慌乱神色。
那原本娇艳的面庞此刻扭曲变形,满是惊恐与错愕,手中迷药被一把夺去,紧接着,双臂被钳制,人也被押送至孙府,一路挣扎呼喊,却无人理会。
孙府大堂,灯火通明,仿若白昼,气氛冷凝如冰窖,寒意逼人。
孙县令端坐主位,身着墨色官袍,面容冷峻,仿若霜打的雕塑,面色阴沉似水,眼中怒火仿若实质化的利箭。
孙公子立于一旁,身姿挺拔却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怒目而视,那眼神恨不得将黎香菱千刀万剐。
黎香菱瘫跪在地,裙摆凌乱,发丝披散,还妄图狡辩,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公子,您误会了,我是真心爱慕您呐……”
孙公子冷哼一声,声如冰碴,“哼,真心爱慕?用这等下作迷药,设计陷害,便是你的真心?当真是无耻至极!”
黎香菱拒不承认自己要算计孙公子,可在坐人之人又如何不知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孙县令怒拍桌案,“啪”的一声巨响,仿若惊雷炸响,“把这不知廉耻、心术不正的女子送交官府,按律惩处,绝不能轻饶,务必严惩不贷,以免祸害他人,玷污我孙家名声!”
黎香菱这才慌了神,哭声凄厉,磕头求饶,额头磕破,鲜血直流,染红了地面,可众人皆不为所动。
最终,她被扭送县衙,囚于大牢,等待发落,那绝望的呼喊在长廊回荡,却渐消渐远,无人同情。
黎雨萱得知此事,站在自家小院,长舒一口气,仿若积压心头许久的巨石终于落地,心头重担终得卸下,眉眼间尽是轻松释然。
黎家老宅,听闻黎香菱被抓,爷爷刚端起茶盏,手一抖,茶盏落地摔碎,人也气得昏厥过去。
醒来后,老脸涨红,大骂其丢人现眼,败坏家风,“家门不幸,出了这等孽障,往后可如何在村里立足!”
言语间满是痛心与懊悔。
在听说是黎雨萱提示了孙公子之后才导致黎香菱被抓,黎家老爷子心中庆幸,暗自思忖,还好黎雨萱提前提醒了孙公子。
若真的成了事,以孙县令的权势与徐家的势力,恐怕他们黎家也要遭受牵连,怕是要被连根拔起,沦为众矢之的。
可黎家大伯和大伯娘却并不这么认为,他们满脸怒容,闯进三房院子。
大伯手指颤抖指着黎雨萱,唾沫横飞地骂道:“你这死丫头,多管闲事!”
“若不是你横插一脚,可能黎香菱早已成事,咱们家现在都成县令亲家了,荣华富贵近在咫尺,都被你搅黄了!”
大伯娘也在旁帮腔,“就是,你个没眼力见儿的,自家姐妹不帮,净干些胳膊肘往外拐的事,以后有你好受的!”
黎雨萱看着他们这副泼妇骂街、愚昧无知的模样,实在不愿与他们多费口舌交谈。
心想,就他们这德行,还想搭上县令府,也不瞧瞧自家斤两,穷乡僻壤的农家,毫无根基底蕴,若是黎香菱真的靠那等下作手段得到了县令公子的喜欢,那又如何?
黎家只怕也是县令府的眼中钉肉中刺,毕竟手段腌臜,见不得光,还彻底得罪了徐家,徐家在县里也是名门望族,岂能善罢甘休。
这些浅显道理,黎大伯根本想不到,还在那骂骂咧咧,只盯着眼前虚幻利益,着实可笑至极。
黎父黎母气愤至极跟兄嫂大吵一架,甚至黎母甚至跟嫂子打了起来。
黎家老爷子看着几房的闹剧心累不已,怒斥他们分开之后,将几人大骂了一顿。
有了这次的事,黎家老爷子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平日里像小透明一样被忽视的孙女。
细细回想,才发现她并非黎香菱说的那般不堪,只是性格内敛,与他们这些自私自利、趋炎附势的长辈没有那么亲近罢了。
如今看来,这孙女聪慧果敢,有主见、明事理,倒是个可造之材,心中对黎雨萱的态度悄然转变,暗暗思量着往后该给她几分重视,莫要再埋没了这颗蒙尘明珠。
同时也知道自己多年的偏心以及前段时间强硬的让她替嫁也是心中有怨的,可老爷子到底做主惯了拉不下脸来跟三房道歉。
老爷子开口道:“萱儿,你跟爷爷来一下。”
黎雨萱听见老爷子叫自己有些诧异,却还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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