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三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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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德42年6月,主人亲自到狱中接我,把我带到朝堂上命令“分身父亲”恢复我的地位。分身父亲不肯,怒斥主人干涉政事,主人心生恼怒,释放威压把所有人压到地上,冷冷地让他退位。分身父亲不肯,主人便把他踢倒,又一脚踩他脸上说他昏庸无能,是被神明抛弃的国王,应该早些选出继任者,不要再做对国家无益的事,然后把我送回原来的住处。

分身父亲敢怒不敢言,一气之下病倒。朝中无主,大臣们纷纷选择自己认可的王子站队。意外的是我这边也有几名级别不高但资历又拿得出手的大臣支持,细谈后才知道他们都是主人布下的棋子,因自身政见与我相仿所以奉命扶我上位。我佩服主人的远见,跟他们热烈讨论国家事务,准备去各地考察,收集资料。然而还没等我出发,宫斗就开始了。

分身父亲“卧病在床”,无法处理政事,支持他的那一派自然是“对国家无益的人”,也是被神明抛弃的人。以安达曼为首的革新派以此为由发难,逼迫以马瓦纳、沙达尔、马哈拉德和巴加利为首的顽固派高官辞去职务.以艾罗登为首的正统派拒不交权,双方谈崩后他调来中央军包围王宫,准备铲除革新派。正统派声势虽大,可他们忌惮身在王宫的主人,只敢围困不敢大开杀戒。于是第二天清早,主人就把宅子升到空中,当着全城的面飞到王城西北的松博因草原上住下。经过一夜的急行军,支持安达曼的军队也突进城内,包围了保守派的军队。分身父亲撑着病体命令所有军队撤出王城,又调来阿斯雷市、杰达镇和甘达巴镇的部分守军到王城维持秩序,命令两派和谈。安达曼和艾罗登都想当国王,怎能谈的了,两派吵了8天,最终以罢免宰相马瓦纳、由革新派官员马鲁萨接任为条件达成协议。我变卖自己的古玩器物,见了母亲一面便带着妻儿和钱财匆匆离开王都,在支持者的接应下来到加泰拉省西部的海德镇,一边调查民情,一边思考怎样改革才能达成主人的目标。

然而冲突并没有结束。一个月后,下班回家的马鲁萨遇刺,身受重伤但没有伤及要害;8天后,马瓦纳遇刺身亡。两派互相指责对方是凶手和主谋,调兵遣将准备开打,大批王都市民出逃避难。8月4日,艾罗登率军占领王都,大肆屠杀没有逃离的革新派,内战正式开始。

与安达曼和艾罗登相比,没有军队支持的我不足为惧,两派都不管我。战火蔓延到中部后,我跑到布希亚基省避难,这里的官员按主人的吩咐收留了我。我在主人的计划中是颗用处随形势变化而变化的棋子,既有可能当国王,也有可能帮主人称王。目前主人给我的任务是“深入民间调查、撰写改革方案、打造爱民形象、传播反贵族反特权思想”,看来他心里仍有把我推上王位的选项,这可不行,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主人称王当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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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内战开打后,我就再没见过主人,每次他的奴隶来给我送东西的时候我都托他传话求见,却至今没有回音。大哥也跟我一样在苦苦等待,只有二哥伺候过两次。我心烦意乱,化焦躁为怒火在战场上猛打猛杀,还下令处死势力范围内所有公开反对贵族制的人,情节严重者家人连坐。这条法律颇受非议,但有其他奴隶支持所以顺利通过决议,不到一个月他们便处死了一千多人,连我派去打听民情的侍从都回报说:“人民对您既怕又怨,直言王子和正统派疯了”。

我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和其他奴隶大肆庆祝了一番。领地管理?我们是反派,逼人民放弃幻想、拿起武器斗争才是我们的任务,这种事当然要交给贪婪吝啬、贪污渎职的贵族来做,身边再配一个清正廉洁、为民着想的好官,用反差刺激人民的心。大哥那边进展顺利,革新派内部为了改革政策和领地管理吵得不可开交,政策朝令夕改,法规两天三变,内斗严重,靴奴3号说那边的平民已经对改革派的不作为深感失望。二哥做的也不错,他宣传平等思想却拿不出令人信服的改革方案,人们对他那些激进的提议也不感兴趣。革新派势力没把他放在眼里但也没让他太好过,不是禁止他公开宣传“危险思想”,就是处罚、迫害他的支持者,进一步拉低民众的好感。

内战开始的第三天,身披神甲的主人在被战火破坏的村庄现身,施展神迹治愈伤者,保护落难的妇女儿童,指挥男人清理战场和家园,恢复生产。传闻说主人身上有时会放出王者威压,凡是受影响的人都无法反抗,只能乖乖服从命令。主人离开一处我就派兵占领一处,大哥为了阻止我也派兵抢占,结果刚被战火蹂躏的村镇又成为战场,痛苦的人们聚集在主人周围,跪在他的脚下乞求救助。

“如果你们只懂得逆来顺受,不愿意为自己的未来而战的话,我只能帮到这里。”

有人沉默不语,有人站起来怒骂主人,更有人质问哈吉拉大人和诸位天神是不是抛弃了乌凯维拉。

“国家的未来得由人民开拓创造,不要妄想神会为你们安排一切。”

不管人们怎么求怎么骂,他总是这么回答。一些失望的人返回家乡,扔掉哈吉拉大人的神像聚集起来反抗我们。大人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国民终于觉醒,我真心期盼起义来得更猛些。

哈德44年5月10日傍晚,主人来到我的房间,放下分身把我带到一块浮在湖上的庭院。他坐在靴奴4号沙发中,双臂展开搭着靠背,左腿翘在右腿上。3年没见主人的我早就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眼眶湿润地看着主人,磕头问安。

“抬起头来。”主人看着我说:“你辛苦了。”

“不辛苦。”我有些哽咽的回答:“只要是为您做事,干什么都不辛苦。”

“呋,怎么还哭了。”

“小奴、小奴是在是太想您了。”我爬到翘起的护脚边,深深地嗅了一下,磕头说:“小奴3年没伺候您,每天都幻想自己跪在您的面前,哪怕舔一口靴底也心满意足。”

“呵呵呵呵呵,你这几年做的不错,作为奖赏,我赐你清理神甲护脚的资格。”

“谢主人恩典!谢主人恩典!”我激动地磕头谢恩,又问:“两只尊贵的护脚都赏给我吗?”

“你和安达曼一人一只。”

“大哥?”我扭头看着周围,说:“没看到啊。”

主人指着一处说:“被台子遮住了。过来!”

“是。*2”大哥和二哥从台子后面爬出来,我高兴的跟他们打招呼。

“您总是最后一个叫我,每次都被您少踩好几脚。”我假装抱怨。

“这次多踩踩你。”主人左脚踏回地上,潇洒地命令:“开始吧。”

“是!*2”我跟大哥利落地回了一声,爬到尊贵的护脚前。黑色金属像透明的宝石般反射着神秘光芒,上面有几道细细的分割线,显得护脚是由好几块金属板拼成的。主人抬起脚跟跺了两下地面说:“快点,看什么呢。”

“抱歉,我看入迷了。”内战前主人极少穿神甲,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欣赏神的杰作,“没想到金属也能随意弯曲。”

“神奇吧。”

“是,您的脚真大。”我闻了下说:“真香。”

主人笑了一声,踢了下我的头说:“不舔就换萨勒。”

“不要。”我亲了一下护脚的靴面崇拜地说:“马上给您清理干净。”迈达因大人训练我们时说过神仆的身高与脚长有不同计算公式:艾斯罕和巴罗特大人的脚长是身高的0.2倍,与神君大人相同;主人、索尔德、阿卜萨克、杰萨三位大人的是0.195倍,苏尼雅大人的是0.165倍,其他四位是0.19倍。我叫裁缝给主人做过靴子,知道主人平常身高3米,脚长58.5厘米,宽29.25厘米,神甲护脚非常厚实,整体长度65.5厘米,非常宽大。我贪婪的清理着金属靴面,身体兴奋到不行,那里竟然要喷射了,奇怪,以前舔主人靴子时都没有这种强烈的兴奋感,难道是神甲的特殊效果?那每个有幸亲吻护脚的人岂不都会被它激发情欲?

咚,大脚又踢了我一下,主人说:“你哪来这么多问题,让你兴奋的当然是我的神力,怎么可能是神甲。”

“小奴错了,求主人原谅。”我连忙道歉,舔一口说一段,主人似乎对我的表现甚为满意,没有继续追究。我时不时瞅一眼主人英俊的脸庞和高傲的眼神,仿佛自己生来就该这样敬畏他、膜拜他、为他奉献一切。可惜主人的崇拜者就像沙漠的沙子一样多,而我只是其中一粒,只要他抬脚一碾,我就会化作一滩肉泥,深深埋进土里。啊,我又爆发了,每次舔靴时幻想主人踩我,我都会控制不住自己,被他践踏的快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清理完护脚,他脱下神甲和衣服,赤裸身体走进宽大的浴池,命令我们为他按摩、擦身上。我们三个早已按捺不住,扑上去吸取魔力,接着被他改造成有生育能力的人形肉块,洗净内部后被他结实、健壮、庞大的神躯征服。我重新认识到主人有多猛,决定更加忠诚的为他奉献一切。

不,不对,我生来就是为他奉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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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46年7月,主人在哈玛洛勒斯试运行瞬时物流,目标是协助国家调拨夏收的农作物以及油盐调料。试行时,调拨名单上的物资全线降价,市场反应热烈,民众的购买意愿很高。

9月,主人下令各国可在国内试行为期一个月的瞬时物流服务,试行时间为哈德46年10月1日——47年4月30日,过期未试行或未试行完将视作放弃且不准补办。瞬时物流由驻扎在各国的神仆提供服务,为了保护运输业,一个区域内只能有一个物流点。

内战严重冲击了国内经济,革新派和正统派又将国家一分为二,各自控制的地区原则上不准与对方交易,人为阻断了东西贸易通道,往来于帕拉提鲁和巴兹加利的商队也受到较大影响,国内市场凋敝。我一直为反抗正统派的人民起义军提供支持,被正统派禁止入境,时常遭到驱赶。今年5月,革新派控制区内也发生市民集会抗议税率过高、临时政府派军队驱赶镇压导致16人死亡51人受伤的恶性案件。我一听到消息就去治疗伤者,结果也被驱赶,不准进入市区。市民怨愤,再次聚集起来与军队对峙,我不想引发争端,将药水托人转交伤者后离开,加深了革新派与人民的矛盾。主人宣布各国可试行瞬时物流后,正在加泰拉湖畔为伤者治疗的我都不知道该找谁谈。因为粮油这类战略物资在两个派的控制区里都是被管制的商品,不能随便交易,唯一适合瞬时物流的只有加泰拉湖里的淡水鱼虾和渔业四镇的海鱼。但这些东西都不是生活必需品,市场需求不大,农民的日子依旧过得很苦。10月,正统派打算花钱购买帕拉提路低价军粮的消息被泄露,11月革新派计划用库存食用油换伊科方尼帝国低价粮食的消息被泄露,两派在报纸上被学者和进步人士口诛笔伐,然后正统派的反抗者被杀,革新派的反抗者被抓,不知要关多久。通过这次事件人民彻底看清了革新派的真面目,对他们彻底失望,全国各地陆续爆发起义。次年3月,一部分被镇压的义军残部先后来到加泰拉湖北岸的塞勒镇,向我寻求庇护。

“拉迈德!把那群匪徒交出来!”一名革新派的贵族军官用皮鞭指着我喊。

“不行。”

“为什么!你可别说要保护为人民解放事业奋斗的英雄!他们不是英雄,他们是暴徒!”

“谁才是暴徒?”我皱着眉头说,“你们革新派真的是为人民而战的吗?你们有改变国家吗?”

“我们的理想正是被你和叛军阻碍才无法实现!你要看清事实!”

“狡辩。人民的生活有变好吗?你们为人民做了什么?”

“住口!要不是你们一直妨碍,安达曼殿下早就......”

我脸色一沉,释放威压笼罩整个地区,他立刻闭嘴,不安的左顾右盼。

“滚。”我伸手指着他来时的方向,“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恼怒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转身往回走,不到10步就抬起右手做了一道防护壁,挡住他扔过来的魔化炸药。

“把人交出来!我的耐心是...”我不等他说完,右手变出一把长剑嗖地一挥,黑色剑风斩断他的身体然后爆炸,血和碎肉溅了身后骑兵队一脸。骑兵队吓得半死,仓皇逃走。前来投奔的起义军围上来感谢我出手相救,一个小头目说:“拉迈德大人,您真的愿意帮助我们吗?”

“愿意。”

“谢谢。如果可以的话,您来当我们的头行吗?”

“好。”

“咦?!*N”

“您之前不是不愿意吗?!”/“为什么现在又有同意啦!”/“您不是开玩笑吧!”小伙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你们有没有反抗暴政的决心?”我问。

“我们都这样了,您看像没决心吗。”小头目笑着说。

“你们为谁而战?”

小头目脸色一变,认真地说:“我们为家乡而战,为家人而战,为自己而战,也为国家而战。”

“很好,既然你们愿意为国家和人民而战,那我也愿意为你们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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