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六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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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德30年3月3日凌晨3点33分33秒,尸面庭院正式向大众开放,庭院门口有一块巨大的墓碑,碑上的文字介绍这是一座仿照冥狱部分地区建造的监狱,凡是入籍此地的罪犯将活着尝遍所有刑罚,呆够30年才能申请死亡。庭院是一座中空的石山,登上长长的上山台阶,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金属门,敲门入内,首先看到的是两个5米高的亡灵巨人门卫。进门后穿过一条不长的通道就是地上2层地休息区。休息区是环形,可以看到1层中被各种刑具惩罚的犯人。有血肉一条条撕裂再恢复的生扒活剥;有把人像绳子一样使劲拧成麻花,全身骨头尽碎后再恢复的(血和骨头会从身体里喷出来、挤出来,掉到地上又自动回到体内),有把人塞到透明瓶中让不知什么液体融化身体,等头部以下只剩黑色骨头时再拎出来放到另一个瓶中恢复。囚犯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各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清晰可辨。正规的参观路线是从入口一路走到地下2层的尽头,再穿过一条非常正常、地上没有死脸、墙和天花板上也没有会动的死人肢体的“反省小路”回到入口走廊。我们(所有王族、城中贵族、一定级别以上的朝中要员)第一次参观时在入口就被吓个半死,被主人用神力拖着走完全程,最后他坐在在地下3层的“拷问官王座”上劝告所有人务必记住阿杜拉陛下的遗愿,要身在其位谋其政,不要做违法乱纪、扰乱朝纲的错事,否则一旦被法庭判入这里,就不可能轻易解脱了。很多没被主人征服的官员和贵族这才意识到尸面庭院就是为他们和死刑犯而设的审判所,只要他们有任何不法行为,就有可能被皇帝扔到这里,像这些饱受折磨、不死不活的人一样,迎来最惨的结局。

哈德32年2月,大哥斐雷斯“因病去世”,将皇位传给呼声最高的我。他的四个儿子向主人抗议,被主人以“这是皇帝御令”、“继任者应是德才兼备、功勋卓著之人”驳回。3月,王宫举行盛大仪式,主人将王冠带在我头上,宣布我正式为皇。我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免去全国上下一千多名碌碌无为的官员,任命有才能的和政绩优良的基层官员填补空缺,规定一定职级以上的官员每5年就要去尸面庭院接受教育,而且各地送去庭院的死刑犯的行刑影像在要在所属城镇、村庄的上空连播3天,警告国民犯重罪的下场。

有关土地改革方案,我跟各级官员详细调查了各省地流民、贫农、雇农和平农(普通生活条件的农民)的生活状况,听取他们的意见,参考各国改革方式和古代“摊丁入亩”的制度,将人身税等与家庭有关的税种全部并入土地税,又按土地用处分成农业用地税和非农业用地税,逐渐放开较为严格的迁移制,最终允许人民自由迁徙。在特殊权利方面,国家先是取消王室子弟、贵族、官员与乡绅的免税和优待权,停止加封新贵族,再逐渐取消贵族和官员的其他特权,缓和社会矛盾。每隔几十年就成为国家内战隐患的王室与继承人制度也要更改,首先清点所有王室成员的所有资产,如有违法所得全部没收并按律治罪。其次,继承人由血亲指名制改为政绩推举制,防止无能者上台。第三,限制王室资产规模,使其像商行商帮一样由王族自己经营,国家视年度收益决定是否给予税收减免或财政补贴,废除特许经营权和市场垄断权,如有违法与庶民同罪。

国家公布改革方案后遭到王室宗亲、贵族和部分官员的激烈反对,但农民、手工业者、中小商人却鼎力支持。在主人的授意下,部分王族联合贵族与地方军阀发动反叛,被勇猛的中央军打败,所有主谋及支持者全族被送入尸面庭院受罚。在全国人民地联合声讨和主人公正严明的审理下,犯人交代了以往的所有罪行,不少现任或退休的官员均牵涉其中。眼看事情越闹越大,害怕受牵连的部分王族、贵族、官员和军官放弃贵族身份,变卖财产举家搬去乌凯维拉王国,加入该国国籍逃避清算。他们变卖的土地大部分由国家定价购买,采用定期付款的方式支付本金和利息。

原本需要以暴力革命推进的社会变革能以损失最小的方试运行,主人和尸面庭院功不可没。没有他的审问和骇人听闻的惩罚震慑,势力庞大的特权阶级必然会用一切可行地手段阻挠改革,并支持其他王位继承人发动内战,使国家陷入混乱和衰退。在主人的监督下,改革新政落实到每一处,全国人口增长迅速,农业、手工业、商业蓬勃发展、内需扩大,国家财政也终于从借债转向盈余。随着商业的繁荣,以吸纳大量劳动力著称的建筑业也发展迅速,市场上出现了城市规划、建筑设计与地下管道、污水粪池的设计与建造等新职业。国家也有钱投资军工,研发武器和防护装备以应对日益增长的市场需求。

哈德48年,国家以不干涉他国内政为由暂停支付原国民的售地尾款。乌凯维拉革新派和和正统派的资金来源受到影响,不得不提高税率,从民间压榨更多金钱来维持统治。作为乌凯维拉的邻国,政府和民间一直很关注这场内战何时结束。自从瞬时物流开办以来,我国与伊科方尼帝国的交易额持续走高,在外国优质商品的冲击下,本国商家迫切需要更先进的生产工艺进行产业升级,提高品质和竞争力,带动了魔导动力学、物理学、化学、机械制造等学科年年招生爆满,人们学习通用语的热情也日益高涨,边境州的大部分学校都给小哈吉老师安排了夜间授课时段(用好吃的食物换的)。

主人在王宫内有座用魔法建造的2层小行宫,小行宫地上1层高10米,地下1层高20米,常驻5名无脑死奴打扫卫生。本体平时呆在庭院,有公务才会过来,今天就是听我做兑换所国际业务的报告才来的。(大宗商品交易几乎都用的是金币,银币次之,铜币、铁币很少,所以人们一开始称之为金行、兑换所或交易所,今年国家正式启用“兑换所”这个称呼)

“综上所述,国际兑换业务还是受黄金价格浮动的干扰,近三年好几个国家发现了新的金矿,黄金供大于求,价格持续降低,金块作为通用金属的保值性受到质疑。另外,各国对农产品的补贴程度不同,关税和销量管制问题依旧没有谈妥,我们不建议哈吉拉大人贸然开通跨国瞬时物流。”

“唔。”

“艾斯罕大人发信函说他想邀请各国财政或贸易部长去长安城开会,讨论有关黄金开采、金币熔铸和兑换汇率等事项,他希望我国能乐观考虑统一货币含金量一事。”

“统一货币含金量意味着要发行新货币,不可轻易答应。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我们没能力给全国换新。信给我,我来回复他。”

“是。除乌凯维拉外,各国多少面临主粮盈余的情况,今年我们减少了主粮产区的种植面积,计划明年让市场消耗掉65%的积压库存。”

“是不是太多了?”

“只要不出现大的天灾,消耗库存反而有助于生产。我国不像北方那么干燥,保存粮食要花更多的钱,不利于农民增收、维持物价稳定。”

“唔,明年不会有天灾,放手去做。”

“是。各国每年秋季物流的开始时间都差不多,大型边贸一般也集中在那个月,可以当作间接国际瞬时物流。我们想再观察几年,等国内市场适应外部竞争后再逐步降低关税,与其他国家互相开放市场。”

“大人还是太急了,经济一体化必须建立在各国产业互补、运输方式低价又高效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实现。你让人写一份报告,我送给他看。”

“遵旨。”我亲了两下神甲靴,磕头求主人带我去庭院放松几天。三天后,我安排好时间,跟主人一起回到“欲望乐园”。进门后我立刻脱光衣服跪在地上向主人请安,被他恢复成年轻时模样。我拿起手边的鼻环穿在鼻子上,链条另一头的圆环挂在神甲靴后跟凸出来的长勾刺上,跟在主人后面爬行。其实我被主人征服后身体就被改造成有生育能力的变形肉,贴身伺候他快6年,也是庭院里第一个获准与他聊天的奴隶。

我见新手区有一大批光着身子的人跪在地上接受奴性训练,问:“主人,他们是新来的吗?”

“对,是杰萨他们送来的。”15米高的主人咔哒咔哒的走着,清脆的脚步声回响在乐园中,被调教的奴隶们一起发出淫荡的喘息声,希望引起主人注意,被他调教。因为送到这里的人太多,主人做了好多调教官代替他训练,只有被大人们点名的人才有资格被他亲手调教。看着一脸痛苦的新人,我想起当年被他用鞭子抽打、在他脚下蜷着哭泣的可怜样,心里不禁为他们打气加油。

送到这里的奴隶大部分是变形肉。正常的矮人奴隶要接受更多的训练,比如耐力训练、犬形训练、鞭打训练、踩踏训练、舌训练、囚禁训练和饮食训练。当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鞭打训练,因为极痛鞭术和极乐鞭术(或者一起用)对精神和身体的刺激太强,很容易疼到昏厥或者陷入极乐的幻觉中不可自拔,失去接触主人尊贵身体和皮靴的机会。

大脚停下来,后跟跺了两下地,我取下挂在神甲靴上的链子,卸下鼻环,崇拜的看着坐在尸肉王座上的主人,他抬起大脚,靴跟踩着我的脸碾了碾。再过4年,我就能永远呆在主人身边,服侍他和诸位大人。

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我已经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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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三层是我日常生活和训练奴隶的地方,面积很大,按功能分成好几个厅,主人有时也会来这跟我一起调教没有被肉块化的奴隶玩。我还记得主人看到笼子里的马罗维时既吃惊又鄙视的眼神,问他要不要亲手调教却被嫌弃地拒绝,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把有损他心情的东西放到台面上。

我亲手训练的奴隶一般是伺候同伴的贴身使唤,调教官训练的大部分是炼化用品,比如这个国家的王族宗亲和大贵族中有些就是送去给主人炼化靴子的,其余才由我自用。你问炼化用品还要调教?当然要,炼化到靴子上的用品要给主人做腿部按摩和足部按摩,不教会可不行。

自从国家稳定后,我除了调教奴隶外,就是当主人口中的“赤脚医生”,从一个村庄走到另一个村庄,从一个城镇走到另一个城镇,为皮肤病和性病患者治疗。在我生前工作的地方,有不少刚成年的孩子被内心肮脏的客人传染性病,虽然我会保护由我调教出来的奴隶,但最终没得病的只有一号、二号和三号。现在国家虽禁止娼妓,但城镇的小巷里还有不少靠这行吃饭的人,他们的健康状况令人担忧。我扫除过不少经营娼馆的黑帮,却无法杜绝这一行当,因为总有人出于各种理由想要满足下流的欲望,也有走投无路的人只能靠出卖肉体生活。我没资格批评他们,只能尽力扫除不法组织,期待国家发展的更好,直到人们再也不需要靠干这行维生。

我碾了碾脚下的脸,无声地夸奖他的付出,被坚硬金属靴踩扁的肉块发出叽哩叽哩的声音,旁边的奴隶们露出羡慕的表情,希望下一个被踩的是自己。唉,好想回到主人身边,这种日子我已经过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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