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过来。”
“是。”
我高兴地把1号牵到主人面前。
“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名字,只有号码。1号,打招呼。”1号顺从地跪下亲吻主人的靴尖,发出响亮的声音。
“不错,你很对我胃口。”
“谢谢您的夸奖,还要其他人吗?”
主人挥了下手说:“就他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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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收拾了三个黑社会的骨干和包庇他们地主要人物。
一、木兹米尔·拉桑特大型团伙
木兹米尔·拉桑有20名护卫,手下有四大得力助手。
斯塔克·拉马德负责跨境走私和抢劫商队,随身护卫5人。手下有65名武装人员,队长穆迪;两个车队,29人,队长沙库朗。
贾姆·卡尔伦负责招募打手和放高利贷,护卫9人。手下苏莱德是城内西北区的打手头头,手下有85人。卡曼负责西北大市场的高利贷1号店,店员7人。乌拉赫负责2号店,有6人。埃比勒是东南区的打手头头,手下有23人。帕鲁经营东南区的高利贷店,店员5人。
麦纳·吉达瓦经营情色会所,护卫10人。东北区有他负责的两家成年女性妓院,打手42人。下属基利斯表面经营一家高档按摩店,实际上背地提供幼女男童的性服务,打手23人。
拉因特表面经营一家酒吧,实际上是颇具现代风格的SM性服务会所,打手35人。穆格在东南经营一家普通技院,打手13人。拉尼耶经营两家高级妓院,打手46人。
该团伙合计成员427人。
二、古拉特·邦达斯大型团伙
古拉特·邦达斯有15名护卫,手下有三大得力助手。
拜因·图拉瓦主管敲诈勒索混混集团,有14名护卫。北城区由苏迈德、拉柏斯、巴斯拉、萨迪、赫罗维负责,核心成员20人,手下有42名打手。南城区有乌巴、布拉兹、纳胡、加森、瓦斯提负责,核心成员15人,手下有36名成员。
巴斯提·安扎负责少年帮,专门教流浪儿盗窃抢劫,护卫4人。城北由杜鲁特、马恩、韦克菲德负责,核心成员15人。城南由金德、麦利兹、波特、伦斯负责,核心成员23人。
陶卡·辛瓦特主管妓院和幼女卖淫,护卫8人。北边的彭里弗斯经营2家成年女性的妓院,打手29人。南边的马恩波斯经营一家高级按摩店,暗地离提供幼女性服务及特殊癖好服务,打手35人。劳斯经营一家负责拉客的酒吧,拉皮条的有8人。
该团伙合计成员252人。
三、赫尔莫·森德中型团伙
赫尔莫·森德主要经营非法药品和毒药的走私贩卖。护卫7人。
贝托销售毒药,成员19人。罗格夫销售迷药,25人。温斯销售特殊品类和稀缺药品走私,成员9人。
埃韦尔负责豪斯福德药品研究所,核心成员14人。多格斯负责巴尔登药材店,只做正规生意,核心成员3人。
该团伙合计成员78人。
四、主要保护伞
隶属中央的城市防卫队有:
防卫长布罗姆·赛拉鲁斯及亲信2人;
西北队长金顿·阿斯劳及亲信1人;
东北队长索拉斯·沃特和东南队长安普尔·道斯,两人被金顿腐化。
隶属布希亚基的边境保卫军有:
城市协防军军长克拉斯·贝尔德及亲信1人;
协防军1队队长德赛尔·伯塔巴;
协防军2队队长朗克·诺威及亲信1人。
主要市政府官员有:
市政厅副厅长罗德迈尔·克因及亲信1人;
商业厅厅长伯尔顿·罗奇及亲信2人;
法律厅副厅长莱恩·卡桑德及亲信1人;
审判厅厅长巴罗因·黑格特及亲信5人;
监察厅厅长达拉特·韦姆恩及亲信3人。
贪官污吏合计29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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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寒风大作,我的心情更加烦闷。
“大人,我回来了。”
“他们怎么说。”
“我捎话让两派暂时停手被他们拒绝,木兹米尔和古拉特仍在闹。”
“为什么?他们怎么说的?”
“木兹米尔一口咬定斯塔克的死与古拉特有关。”
“胡扯。古拉特跟斯塔克一直相安无事,要动手早就打了,而且就算是他动的手,也不可能只杀人不抢货。”
“是啊。但现场只有血迹和货,而且至今找不到那百十号人的去向,您说奇怪不奇怪。”
“木兹米尔到底在搞什么,他真不要车上的神药了?古拉特还真不抢?这怎么想都不对啊。难道是卡卡莫父子背地里搞的花样?”
“不像。卡卡莫最近一直在城内外巡逻,有时还去找哈吉拉,肯定又在弄那些新技术。艾尔戈最近在忙修路的事,一有空就跟他的人摆弄活字印刷术的工具,两人是打听过木兹米尔和古拉特的事,但都没管。”
“哈吉拉呢,他也有点可疑。”
“他除了上街买东西,就是做些奇怪的工具,也没有反常的举动。”
“难道真是神药引起的矛盾?奇怪,为什么这时候打起来。艾尔戈没说没收的货物给谁?”
“肯定是那三家。您怀疑是卡卡莫找人杀的斯塔克?”
“对。木兹米尔他们不会惹哈吉拉,只能是卡卡莫和艾尔戈搞的鬼,也有可能是加娜拉在背后指使的。”
“可是将军府最近没什么异常啊...应该不是他们派人杀的斯塔克。”
“哎,烦死了。”我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大人,古拉特请您去按摩店放松。”
“是你想去吧。”
“嘿嘿嘿,他最近过的实在不好,想跟您诉苦,求您调解。”
“呋。你安排一下,让他把不该存在的东西全都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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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最近没惹事,也许真地跟他没关系。”
“呼...”我一只手撑着下巴,苦恼地说:“我总觉得跟他有关系,是我糊涂了还是他真是清白的?”
“莫非防卫队那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怎么可能。木兹米尔呢。”
“那家伙一口咬定说是古拉特杀死了斯塔克,还暗示赫尔莫也参与其中。”
“用屁股想都知道不可能。赫尔莫怎么说?”
“他不但不承认还反咬一口,说木兹米尔和古拉特都对他的货出过手,这次不过是想借斯塔克一事除掉他,还说斯塔克根本没死,今晚想请您吃顿饭。”
“吃饭?行吧。斯塔克肯定活着,不然木兹米尔早就拼命了。德赛和朗克呢。”
“暂时还没扯到他俩。”
“让木兹米尔和古拉特把与我们有关的证据全部销毁,越快越好。”
“是。”
晚上,我和安吉勒来到赫尔莫安排的高级餐厅,他一看见我就迎上来说:“大人,感谢您赏脸光临,请进。”
我们在包间里坐下,等招待员倒好茶水后出去我就不悦地问:“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想把所有人拖下水?!不知道全国都在盯着这里吗!”
“大人,是木兹米尔那个王八蛋要害我!”赫尔莫恨恨地说,“自从黑货生意不行后,他就开始打我的主意。这次是他和斯塔克串通好,装出被偷袭的样子再嫁祸给我和古拉特的!您知道我手底下没那么多人,不可能袭击他的车队,那斯塔克绝对没死,肯定是藏在哪想找机会做掉我!”
“说的有理。”安达勒说:“我看了斯塔克的通行文件,上面记录了车队有100人。他手底下没多少人,不可能袭击斯塔克。”
“确实如此啊大人!这两年古拉特也盯上了我的生意,几次想跟我合作都被拒绝。您说不是他俩还能有谁!车队的人到底在哪?斯塔克到底死没死?地上的血迹又是谁的?为什么只有货留下?大人,您千万不能相信古拉特的谎话,因为他压根就没销毁证据!”
我绷直身体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的?”赫尔莫诡异地一笑,看着我身后。我刚一转身,一只大脚就踩在半边脸上。
“原来是...”我话还没说完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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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桌上的几十份报告,心里乐开了花。黑帮火拼,扯出一堆与他们有不正当利益关系的高级官员。这些官员有法律厅的、监察厅的、审判厅的,他们不是被黑帮所杀,就是被揭发罪证,有人在狱中被毒死,有人在家中“猝死”。赫尔莫在家被保镖杀死,他的手下非死即失踪,木兹米尔帮和古拉特帮的主要成员也是要么失踪要么火拼死亡。我带人顺着罪证搜查,从三大黑帮和涉罪官员那没收了不少财产,刚好拿来修缮城市和附近几个村镇的老旧房屋。一直与我和父亲唱反调的官员不是被人告发收受贿赂,就是被人抛出与犯罪证据,他们一个个地被扳倒,被“自己人”送进监狱。有些人“全家覆没”,“丧失理智”后愤怒地揭发更多人,扯出好几件大案。原法律厅厅长德尔斯·霍恩·哈里浦因受贿渎职下狱后,我提拔一向清廉的比尔拜·奈卜都为新厅长。比尔拜没想到斯塔克一案会牵连这么多违法犯罪的世家和有背景的官员,他一开始还不敢接受,最后在我和父亲的支持下堵上自己的信念决定一查到底。德尔斯在狱中被其他囚犯勒死后,比尔拜再次去他家搜查,发现地下室中有个非常隐蔽的暗门,暗门里有不少珍宝和信件,其中部分信件的内容就与安达罗和贝努迪的地方势力有关。比尔拜派他的助手、也是新任的法律厅副厅长去那边查案,我们也按规定将失踪案上报到中央,请求全国通缉斯塔克及99名车队成员。
某位中央官员曾写信让我们请哈吉拉帮忙找人,主人让我们回信说斯塔克案牵连甚广,其中有不少“不适合他知道的内情”,他不想卷入政治斗争所以拒绝协查。二王子的人也问我们主人是否与黑帮有牵连,我回信说没有证据证明他与这次黑帮的内讧有关。他和黑帮的唯一交集是曾经跟几个收保护费的混混闹矛盾当街吵架,被其父拿棍子打回自家店内,其母更是每天都要去城北看他是否老实。此事全城皆知,人们都当笑话看,所以他没有作案嫌疑。这份报告递上去后二王子那边就再没下文。不久,大王子代陛下发布全国通缉令,命令莱卡巴市政府必须追查到底,一定要抓住逃犯斯塔克。我把斯塔克和车队失踪人员的画像贴满大街小巷,悬赏金也提高到原来的双倍。演戏就要真一点,嘿嘿。
三大黑帮在莱卡巴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克鲁威齐也没能幸免。几位家族被灭口的官员交代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权钱交易,其中就牵扯到五位小犬族高官。他们最初矢口否认,后来不知是谁又把一包证据扔到卡兰斯家院内,法官拿着证据一审,当庭就有两人交代了犯罪事实。这两人不仅坦白罪行,还供出了不少涉黑官员,之后的发展虽不像莱卡巴这么充满戏剧性,但曲折和离奇度也够写本小说了。新年1月中旬,人们以为大案终于要告一段落,没想到莱卡巴法律厅的人在追查一起受贿案时,“意外”地找到2名罗德穆拉商人行贿的证据。在比尔拜派人去罗德穆拉领塔坎镇质询2人的第2天晚上,那2名商人的住宅就莫名其妙的失了火,幸好两栋住宅是独门独院,加上救火及时才未波及四邻。卡拉索大伯一边查着案子一边平息领内谣言,给父亲发信息说自己头好疼。我知道大伯他应该是找不到内奸和哈塞莱斯的探子,所以才着急地请主人过去帮他把潜伏的人都抓出来办了。
斯塔克车队案是所有连环案件的起因,百人消失事件是人们闲暇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走哪都能听到各种猜想。这不怪人们好奇心旺盛,实在是“案情”太离奇:黑帮和贪官们互相往死了整,暗杀下毒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当法院公告罗德穆拉商人的行贿案后,人们又在谈论斯塔克是不是投靠了伊科方尼的黑帮,或者是被他们给“做了”。法院门口的大告示板从一个增加到五个,每个板子上都挂着薄厚不一的案情通报本,一堆闲人天天围在那边议论,一有新消息就奔走相告。几十位重要官员落马后,父亲不等中央任命便以“政务繁忙先找人代职”为由把自己人提拔上去,逐步掌控军队和政府。如今这局势就算老国王想来硬的,也没那么容易得逞。
给我下毒一事只有布罗姆·赛拉鲁斯供述的一条线索,母亲和主人双线追查,翻了很多物证和留存的凭据才得知当年的厨师来自伊鲁纳西北的扎巴拉迪镇。母亲大失所望,也更加怀疑卢班·波贝是投毒案的幕后主使。她说政斗全是算计,没有巧合,当年父亲跟卢班就因军队改革政策意见相反,两人斗得很凶,只有他会给我投毒。至于为什么没毒死我,她猜是卢班不愿做的太露骨,想等父亲失势后再彻底除掉我。虽然我不太认同她的想法,但也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眼下局势不稳,王族和中央贵族也怀疑到主人头上,他还是先去罗德穆拉躲开监视的好。要是再呆下去,我怕陛下和二王子会借机搞臭他,惹来身死亡国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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