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燕王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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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人,而且朱标最了解老朱,说话也非常直接,老朱也不喜欢绕着来。

“风学士说话直白了点,这不正是父皇所追求的吗?”

“又何必为他生气?”

马皇后笑道:“我看老大是个明事理的,你还不如他。”

老朱道:“他说水稻和野生稻结合,可以培育出一种更好的稻子,一年能生两季,更抗虫害这有可能吗?”

朱标道:“马和驴生出骡,骡更耐劳,而野生稻本身就抗虫害抗旱,生长快,这很有可能。”

“此人有这种见识,可见他确实非平凡人可比,说不定这事真有可能。”

“水稻也不是一成不变,曾经出现过数次异变,现在的水稻比起唐宋时就好多了。”

“还是自然条件下。”

老朱点点头:“咱也觉得这是一件大事,恨不得早点知道,你说,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朱标道:“世间自然有些奇人异士,并不奇怪。”

老朱点点头,被儿子这么一解释心里也释然了。

“他说吕宋,有一种藤,能结粮食,这事你立即派人去广西福建一带,仔细查寻,多问问人,如真有这种粮食,则是大明天福。”

“这些地方和吕宋很多商业来往,多问问吕宋来的商人,下次让他们带一点过来,看看是不是真实的。”

“还有这种事?”朱标奇怪,还真是天下无奇不有。

藤能结粮食?这让朱标非常惊奇。

看来这个风学士,真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朱标心里佩服,口里道:“如果有这事,就是我大明第一要紧的事,我立即派人去寻,得父皇洪福,我相信一定有这种东西。”

“如果寻到,我就信了他,否则……”

老朱像吃了亏一样,语气赌气,脸上清晰印着不服。

朱标微笑。

“是了,这个粮食藤他说是叫红薯。”

“儿臣记下了,不知道是不是红色粮食。”

马皇后道:“能做粮食就行,你管他什么颜色。我看这个人,就是上天派来辅助你们父子的。”

老朱道:“这么说来,咱是天命所归啰!”

赐死了李善长,意外死了个刘伯温,身边良将在胡惟庸一案中基本上折损怠尽,朝廷上没有可用的良才,一直是朱氏父子念念不忘的。

对风无影的出现,这对父子都心照不宣,他应该就是下一代的大明良臣。

这话父子两就是家里聊天都不会说出来的,变数太多。

父子都在,马皇后吩咐下去,就在坤宁宫用餐,一家人其乐融融。

风无影回到自己的独人小居,时近下午,天气还是异常的炎热,都说南京是个火炉子,深有体会了。

虽然热不及现代,可没有电器,反而觉得更热。

进入内室,当即脱下官服,换上自己的轻柔裤子和T恤,这一下就是酸爽多了。

闲着无事,就准备出去闲逛,找那个赵成辉再谈点事。

才要出门,就被门外的阵仗给堵回来了。

王辇皂兵,王府护卫准军事性组织,一阵喧闹在门口停下。

王辇中走出一英武帅气的,目光如鹰男子,举手投足之间龙行虎步,王气诏诏。

风无影揖手行礼:“卑臣见过燕王殿下,不知殿下驾临,不及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朱棣身后跟着道洐,两人一起挤在王辇,可谓行则同车,食同餐,形影不离。

见风无影行礼,两人诧异对视,心中莫名其妙。

就是旁边侍卫和太监也是一脸懵逼。

这人穿的是啥?

光着膀子,衣还没袖,简单的就是一个布筒子一样。

下面穿着双筒裤,这还能理解,可脚上就更奇怪了,鞋不鞋,屣不屣的,光着两个大白脚步丫子。

道洐见了,一声阿弥陀佛,接连哈哈大笑。

朱棣强忍着怒气,这也太没礼貌了吧,但你来人家也不知道啊,也没道理发火。

听道洐大笔,转头问道:“大师为何发笑?”

“我看风学士真乃奇士,贫僧看着很合心意,这世间本就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朱棣上前叫声免礼,风无影侧头看过去,这个道洐倒是长得慈眉善目,双眼烱烱,似乎想看透一切。

手执念珠,穿着和尚袈衣,可心已经不在佛门了。

他看道洐时,道洐也在看他,

双目对视,都是玄光直视对方内心。

朱棣见两人相互盯着,也不打扰微笑不语。

这一刻,道洐大脑里转过无数的东西,什么天机、什么五行八卦,察面观人,无数阴阳学全用了一遍。

风无影只是想着,这就是道洐,相比朱棣,他更感兴趣。

可惜我学的就是你阴阳学的死对头。

“殿下请!屋内寒惨,又没来得及打扫,还请殿下体谅。”

“无防无防,本王来得就有点唐突,也没事先告知。请!”

三人进屋,堂屋坐下。

民间小宅院,没分得清楚,所以也没有客厅,来了客人都是坐在堂屋。无论贵贱,百姓家都会有一间堂屋,平时会用来供奉祖先,是放灵牌的地方,也是一家最大的地方。

朱棣首先扫视四周,这房子确实有点老旧,摆放也没啥东西,几把椅子一张八仙桌,都可能是前朝留下的东西。

这一眼也能看得出,这个风学士不怎么贪。

“家里也没别人,殿下稍坐,我这去泡茶。”

“不必客气了,你先坐下。”

刚好茶叶也不多了,那就真不客气了。

道洐始终一脸微笑打量着风无影,看得出风无影确实有点尴尬,啥东西都拿不出招待客人。

估计这里平时就没有客人会来,哪怕是平常百姓,家里也会存放一点瓜子零食什么的,以备客人。

“知道风学士两袖清风,却没想到过得如此清贫。”

“殿下客气了,各有各的活法而已,自从家父去世,有几个亲戚也不在京师,就再没人来往。”

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清汤寡水,可以比庙里的和尚了。

“风学士也是一表人才,如今也过了弱冠之年了吧,怎么不娶一房妻室,家里也热闹点。”

道洐在一边微笑,他始终带着他那倨傲视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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