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台的红光在林小满瞳孔里跳动，沙漏徽章按下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系统警报。
倒计时跳到09:29时，那道猩红数字竟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颤抖着卡了半秒——这和卡尔说的时之噬完全吻合！
通讯器里传来陆沉舟压抑的喘息，背景音夹杂着电流爆响：小满，防御网在崩溃，他们派了三队守卫冲进来。他的声音突然闷了闷，像是挨了一击，但我撑得住，你那边怎么样？
林小满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敲击，目光扫过不断滚动的乱码。
卡尔临走前那句小心莫德突然在耳边炸响——这个总在猎人考试资料里被模糊处理的名字，此刻像根刺扎进她神经。沉舟，她对着通讯器低喊，莫德可能才是系统的主人！
卡尔警告过我，而狄克...他听命于莫德！
叮——
通讯器里突然炸开刺耳的蜂鸣，米娅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里，她发梢沾着血，身后是混乱的考场大厅。
几个考生正扭打在雕塑群中，有人抄起断剑，有人掐住同伴的脖子，数据光团在他们头顶疯狂闪烁，像要被扯碎的星子。小满！米娅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系统要清除失败者，说现实世界已经容不下我们...有人开始杀人了！
林小满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控制台金属边缘。
她看见全息投影里，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被按在墙上，喉结剧烈滚动着重复活下去，而他的攻击者眼眶通红，手里的钢笔正对准对方心脏——那是昨天还帮她捡过准考证的人。
还有多久？陆沉舟的声音突然冷下来，背景音里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我解决了最后一批守卫，现在能干扰系统三十秒。
七分钟。林小满快速计算着，额角的汗顺着下巴砸在操作台上。
她想起便利店夜班时，总爱用手机写点小程序帮老板统计库存；想起在《名侦探柯南》副本里，为了黑进警视厅系统，偷偷学过三天代码；想起苏夜教她的暴力破解法——用最直白的指令突破防御。
我要写一段临时代码。她深吸一口气，用现代逻辑强行接管系统核心。
但可能会触发防御机制。
我掩护你。陆沉舟的声音里没有犹豫，需要什么？
林小满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翻飞，代码如溪流般涌出：给我莫德的系统权限特征码——你之前黑进系统时截获的那个。
通讯器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接着是陆沉舟低笑：聪明。
我就知道你会要这个。一串乱码出现在控制台上，三十秒后失效。
倒计时跳到07:15时，林小满按下确认键。
红色警告灯骤然暴亮，控制台发出刺耳的蜂鸣，一行血字浮现在空中：检测到非法入侵，防御程序启动。
沉舟！林小满喊了一声，转身就看见身后的空气扭曲成漩涡，一个足有三米高的虚拟守卫从中踏出。
它全身覆盖着暗金鳞片，手中巨剑折射着冷光，瞳孔是两团跳动的紫焰——正是猎人考试资料里记载的审判者。
稳住！陆沉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在黑它的视觉系统，它现在只能识别热源！
林小满的后背抵上冰凉的控制台，目光扫过周围——左侧是面巨大的监控屏，右侧是面用来观察考场的反光镜。
审判者的巨剑带着风声劈下时，她突然弯腰翻滚，指尖摸到后腰的沙漏徽章。
那是米娅在考场送她的，说能带来好运。
徽章撞在反光镜上，折射出一道金光。
审判者的巨剑劈在镜面上，却像砍进了水里般荡起涟漪。
林小满突然想起，苏夜说过虚拟程序最怕逻辑悖论——如果它的攻击被自己的镜像反弹
她抓起反光镜的支架，朝着审判者的膝盖砸去。
镜面映出守卫的影子，而它手中的剑竟鬼使神差地转向，砍向自己的腿！
鳞片碎裂的声响中，守卫发出电子音的嘶吼，庞大的身躯砸向地面，震得整个控制室都在摇晃。
代码注入成功！控制台突然发出机械音，倒计时开始疯狂跳动：05:00、04:30、03:17...
林小满踉跄着扑回控制台，看见考生的数据光团正在重新凝聚。
全息投影里，米娅正用灭火器砸开扭打的人群，喊着：系统恢复了！
小满成功了！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捂着脖子爬起来，颤抖着抱住攻击者的肩膀，两人都哭了。
马克那边呢？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快速切换监控画面。
地下训练场里，马克正和狄克扭打。
老人的西装破了，脸上有血，但他的手死死扣住狄克的手腕，将对方的匕首按在离自己心脏十厘米的位置。
你以为能拖延时间？狄克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莫德大人的投影半小时后就会降临！
这破系统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游戏——
砰！
监控画面突然黑了一瞬，再亮起时，狄克已经倒在地上，马克捂着肋部站起身，对着镜头微微点头。
林小满这才发现，老人后腰别着把老式左轮，枪口还冒着烟。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控制台发出滴的轻响。
所有考生的数据光团化作金色流星，从各个监控画面里升起，朝着现实世界的方向飞去。
米娅的投影消失前，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嘴角还沾着血，却笑得很灿烂。
结束了？陆沉舟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他应该是突破了最后防线，背景音里能听见夜风的呼啸，我在天台，看到流星了。
林小满瘫坐在转椅上，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
她调出系统日志，准备删除这次入侵的记录，却在最底层发现一段加密信息。
字符在屏幕上缓缓流动，最终组成一行字：欢迎来到莫德的游戏场，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通讯器里，陆沉舟的声音突然顿住：小满，你看天空——
她抬头望向控制室的玻璃穹顶。
原本应该是城市夜景的地方，此刻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齿轮，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其中一个齿轮上，隐约能看见莫德两个字的刻痕。
猎人考试结束后，林小满和其他幸存考生被送回现实世界。
然而...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