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被乌云吞去大半，林小满站在暗黑秩序总部外围的废弃停车场顶楼，望着三百米外那座直插夜空的黑色尖塔。
金属外墙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像把倒悬的利刃。
战术背包里的四块碎片烫得惊人，隔着两层防辐射布料仍灼得她后腰生疼——这是最后一块碎片的坐标，也是所有阴谋的核心。
检测到生物信号，入侵者已抵达外围。
机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林小满迅速扯下耳麦，苏夜的声音紧跟着从通讯器里挤进来：防御系统启动了！
主入口有激光矩阵，地面埋了压力感应雷，连空气里都飘着微型监控无人机。
维克多的声音。程野突然抬头，他的特种兵听力捕捉到了更远的声波。
下一秒，刺耳的电流音撕裂夜空，扩音器里传出低沉的男音：欢迎来到你们的葬身之地，林小姐。维克多的笑声带着金属质感，四块碎片已经归位，裂缝装置重新启动，用不了半小时，真正的客人就会从次元间隙降临——到那时，整个世界都会跪在我脚下。
林小满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想起三天前从艾米丽电脑里翻出的资料：裂缝装置是二十年前暗黑秩序的疯狂实验，能撕裂不同次元的屏障，但代价是引动无法控制的能量风暴。
而所谓客人，根本不是盟友，是会吞噬所有生命的次元兽。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她按住通讯器，指尖微微发抖，必须在装置完全启动前摧毁它。
外围防御太严密了。艾米丽的声音从队伍后方传来，她抱着个银色手提箱，那是她用三天三夜改良的便携式EMP装置，普通手段破不开，但EMP能让所有电子设备瘫痪三分钟——足够你们冲进核心区。
不过......她顿了顿，需要有人潜入内部手动触发，装置必须贴在主电源上。
我去。林小满几乎是脱口而出。
程野的手掌重重按在她肩头：太危险。他的指节泛着白，战术靴碾过地上的碎玻璃，主电源在地下三层，沿途至少有二十个巡逻小队，你一个人...
你是我们的战力支柱。林小满仰头看他，月光在她眼底碎成星子，上回在猎人世界，要不是你扛住了幻影旅团的围攻，我们早死在流星街了。她扯出战术刀在掌心划开小口，鲜血滴在EMP装置的指纹锁上，而且我知道监控盲区的路线——上周苏夜黑进他们的系统，我背了整整三个晚上的巡逻时间表。
苏夜在通讯器里咂舌：姐，你那记忆力不去背考研政治真是浪费。
程野的喉结动了动，最终松开手，从战术腰带解下两枚闪光弹塞给她：遇到麻烦就扔，我两分钟内到。
林小满把EMP装置绑在腰间，转身跃进阴影里。
基地外墙的攀爬棱槽硌得她掌心生疼，她贴着墙面一寸寸往上挪，耳麦里苏夜的提示不断：左移三十厘米，避开第三组红外；三秒后巡逻队经过B区，现在可以翻进通风管道......
通风口的铁网锈得厉害，她用战术刀撬开时发出刺耳的声响。
林小满屏息等了十秒，确认没有警报，这才钻进去。
管道里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她摸黑爬了二十米，突然听见下方传来脚步声。
队长，通风管道需要检查吗？
查什么？另一个声音带着不耐烦，那破管子连老鼠都钻不进去，上回维修队刚清过。
林小满贴着管壁的动作顿了顿——她记得苏夜说过，这队巡逻兵是临时调过来的，果然对地形不熟。
等脚步声走远，她迅速滑到管道尽头，用战术刀挑开格栅，正好落在主电源室的天花板夹层里。
到了。她压低声音，手指抠住夹层缝隙往下看。
主电源室中央立着闪着幽蓝光芒的能量核心，维克多正背对着她站在控制台前，黑色披风在气流中翻卷。
看来我低估了你。维克多突然转身，猩红的瞳孔在阴影里发亮，不过没关系，你来得正好。他抬手，空气里泛起涟漪，无形的念力如蛇般缠上林小满的脚踝。
剧痛从脚踝窜到脊椎，林小满咬着牙摔进电源室，EMP装置磕在金属地面上发出闷响。
她摸向手腕，那里戴着苏夜用次元碎片改造的反念力手环——这是三天前在《咒术回战》世界副本里，她特意让虎杖悠仁帮忙找五条悟改良的。
蓝光从手环蔓延至全身，念力瞬间瓦解。
林小满滚到控制台后，抓起EMP装置就要往电源核心贴，维克多的冷笑却近在咫尺：你以为这点小手段能......
能破你的念力，不能破你的嘴？林小满反手甩出燃烧弹，火光照亮她染血的嘴角，苏夜，EMP准备！
已同步！三、二、一——
刺目的白光炸响，整个基地的灯光瞬间熄灭。
林小满趁着黑暗将EMP装置按在电源核心上，红色指示灯开始闪烁。
外围防御瘫痪！苏夜的欢呼声炸在通讯器里，艾米丽，黑进主系统！
程野，冲门！
地面传来剧烈的震动，是程野用战术锤砸开了正门。
林小满听见外面响起密集的枪声，程野的低吼混着敌人的惨叫：都给老子躺下！
你赢不了。维克多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的手掌按在裂缝装置的启动键上，就算毁了电源，装置已经收集够能量——
但你没算到自毁程序。林小满摸出从艾米丽那里顺来的记忆卡，三天前我黑进你电脑时，在装置代码里埋了病毒。她按下记忆卡的传输键，现在，倒计时开始。
警报声骤然响起，裂缝装置的金属外壳裂开蛛网状纹路，幽蓝的能量疯狂涌动。
维克多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扑向控制台，却被林小满一脚踹开。
再见了，疯狗指挥官。林小满退到安全门后，看着装置在爆炸声中扭曲变形。
气浪掀翻了她，她撞在墙上又摔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小满！程野的声音穿透耳鸣，他破门而入，抱着她往外面跑。
苏夜和艾米丽跟在后面，基地的天花板正在坍塌，碎石劈头盖脸砸下来。
当最后一丝月光重新照在脸上时，林小满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
但更让她心悸的，是胸口突然泛起的灼烧感——像有团火在血管里乱窜，每跳一次都疼得她蜷起手指。
小满？程野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怎么了？
她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裂缝装置爆炸时的蓝光在眼前闪回，她突然想起碎片共鸣时那丝若有若无的联系——或许从第一块碎片入手时，她就已经被盯上了。
夜风卷着硝烟灌进鼻腔，林小满望着逐渐崩塌的黑色尖塔，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胸口深处苏醒。
那灼烧感越来越强，像是某种沉睡的力量被唤醒，又像是......被什么东西侵入了。
没事。她扯出个苍白的笑，却在程野怀里咳出一口血。
苏夜的惊呼被风声撕碎，林小满望着夜空里炸开的烟火，突然想起三天前在仓库里，艾米丽翻出的旧资料最后一页——接触过裂缝能量的生命体，终将被次元意志选中......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听见的是程野颤抖的坚持住，和胸口那团火越来越清晰的跳动声。
（下章提示：林小满体内的异常能量究竟从何而来？
当她在医院醒来时，竟发现自己能听见不同次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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