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得甲板上的酒桶哐当作响，苏晓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发紧。
屏幕里黑猫的对话框还亮着，她的头像还是那只戴黑客眼镜的卡通猫，此刻正顶着“正在输入”的提示疯狂闪烁，像极了当年他在猎人世界蹲点时，目标人物在厕所里待了半小时的样子。
“我说苏大密探，”黑猫的消息突然弹出来，背景音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你确定要黑次元锚点？上回你让我黑美食界菜单，结果我被美食四天王追着要赔十盘世纪浓汤——现在他们的通缉令还贴在我家冰箱上呢。”
苏晓对着手机翻了个白眼，手指在船舷上敲出摩斯密码的节奏。
这是他当密探时养成的习惯，紧张时总得找点机械动作压惊。
“放心，这次报酬翻倍。”他快速打字，“用我刚从火影世界搞到的忍界限定版辣条，加十箱可乐。”
手机震动几乎是秒回。
“成交！”黑猫的语气突然正经起来，背景音里的键盘声变成了更急促的敲击，“把加密代码发过来，我需要……等等，这串乱码是时空管理局的星轨加密？他们居然用了三叠纪时期的古文明算法混搭赛博朋克防火墙——这怕不是哪个老古董程序员摸鱼时写的？”
苏晓摸出根辣条撕开包装，辛辣的香气混着海风钻进鼻腔。
这是他淘宝店的镇店之宝“爆炎螺旋丸辣条”，辣度能让中忍考试的体术班集体投降。
“所以才找你啊，”他咬了口辣条，辣得直吸气却笑得狡黠，“毕竟全综漫能把‘摸鱼式编程’研究透的，除了我这卖辣条的，就剩你这黑遍宇宙的猫了。”
通讯器里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刺响，黑猫的声音夹杂着电流：“破解了……等等，这文件里的坐标……”她的呼吸陡然急促，“苏晓，你知道时空管理局在筹备什么吗？他们标记了七个动漫世界的核心节点，从火影的终结谷到海贼的拉夫德鲁，甚至包括猎人世界的暗黑大陆——这根本不是普通的追踪，是……是要把这些世界串成网，来场全维度大围剿！”
辣条“啪嗒”掉在甲板上。
苏晓盯着远处逐渐亮起灯火的时空管理局旗舰，后颈泛起凉意。
他想起三天前在木叶村卖辣条时，三代目火影突然提起“最近异空间波动异常”；想起在海贼世界港口，有渔民说看到天空飘过不属于任何海域的船帆——原来都是伏笔。
“谢了，猫。”他弯腰捡起辣条，拍了拍上面的盐粒，“等事成了，再加五箱冰镇酸梅汤。”
“记得是加冰的！”黑猫的声音突然被切断，通讯器里只剩滋滋电流。
苏晓抬头时，正撞进白胡子的目光里。
这位大海贼团的老船长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后，酒壶在掌心转得飞快，胡子上沾着的酒渍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白胡子扯了扯披风，震震果实的能力让甲板都跟着轻颤，“需要我这把老骨头帮忙？”
苏晓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
三天前在酒吧初见时，这老头还捏着他的辣条说“比我藏的酒还带劲”，现在倒像看穿了一切。
“要舰队。”他直截了当，“你负责把船开到位，我负责让时空管理局的防御系统变成筛子——作为交换，战后你可以优先选三个世界的特产，包括我淘宝店新到的‘震震果实味棒棒糖’。”
白胡子突然仰头大笑，震得头顶的海鸥扑棱棱乱飞。
他拍在苏晓肩膀上的手像块烧红的铁，“有趣！我白胡子活了这么多年，就爱和会算计的年轻人玩。”但那对鹰隼般的眼睛却眯成了线，“不过小子，要是敢耍我……”
“放心，”苏晓揉着被拍疼的肩膀后退半步，从口袋里摸出个智能手环，“我连你最宝贝的第一队队长马尔科的奶茶喜好都记着呢——他最近是不是在戒甜？”
白胡子的笑容顿了顿，突然抓起酒壶灌了口：“出发！”
同一时间，时空管理局旗舰的地牢里，千代和音正用指甲盖大小的傀儡线挑弄铁栏。
她今天穿了身素色和服，袖口却藏着三具巴掌大的机关傀儡，其中一具正顶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趴在通风管道口学赤刃大佐的声音：“听说苏晓那小子要夜袭？让第三小队去甲板守着，别让他摸到牢房！”
“大姐头，”被策反的海贼小喽啰缩在阴影里，喉结动了动，“您给的那个……叫‘辣条’的零食，真能再给包吗？我家那混小子说比妈妈做的糖饼还香……”
千代甩了甩发尾的樱花发饰，指尖弹出个小纸包。
这是她今早趁看守不注意，从苏晓留在她这儿的“应急物资包”里顺的——那家伙总说“商业伙伴要共患难”，结果包里除了辣条居然还有卫生巾和创可贴，真是……“拿好了，”她别过脸，“再敢偷吃我的傀儡零件，就把你绑成粽子吊在桅杆上。”
小喽啰如获至宝地捧着纸包跑了。
千代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
她早算出这些常年吃咸肉的海贼扛不住现代零食的诱惑，更算出赤刃大佐那家伙好面子，听到“苏晓要救人”的消息，肯定会把精锐全调去外围——毕竟谁不想在长官面前立个“生擒跨次元商贩”的大功？
此刻旗舰顶层的指挥室里，赤刃正对着监控器冷笑。
“苏晓啊苏晓，”他摸着腰间的军刀，“你以为用假消息调虎离山？我早让人在牢房装了次元定位器，等你一靠近……”
警报声突然撕裂空气。
“报告！外围发现大量智能傀儡！它们在发射闪光弹，还在放……放《恋爱循环》的背景音乐？”
“什么？”赤刃差点掀翻指挥台，“那不是木叶村那些小鬼头的流行歌？”
“还有更离谱的！”通讯兵的声音带着哭腔，“傀儡群里混了个会变烟花的，现在整个甲板都是‘苏晓到此一游’的光字牌！”
赤刃的脸涨得像煮熟的章鱼。
他踹翻椅子冲出门去，却没注意到地牢通风管道里，千代的傀儡正用细爪勾住管壁，而真正的千代早已换上看守的制服，怀里抱着个加密芯片——那是她刚才用傀儡变的史莱姆黏住监控摄像头时，顺走的核心数据。
当苏晓在白胡子的主舰上看到通讯器里“逃脱成功”的提示时，正蹲在操作台前操控智能傀儡。
他面前摆着三台手机，分别连着傀儡的视觉、听觉和攻击系统，活像个熬夜打游戏的社畜。
“干得漂亮，和音！”他对着麦克风喊，“往船尾跑，我让白胡子的船开过去接你——”
“少废话！”通讯器里传来千代的哼声，背景音是急促的脚步声，“你上次说要给我的傀儡加个‘自动捶腿’功能，什么时候兑现？”
话音未落，甲板上的探照灯突然扫过来。
千代的身影在光束里一闪，旋即跃上白胡子舰队抛来的绳梯。
她甩了甩被风吹乱的长发，把芯片拍在苏晓胸口：“数据在这，现在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傀儡会放《恋爱循环》？”
苏晓摸着被拍疼的胸口笑出了声。
他打开芯片读取数据，瞳孔却猛地收缩——里面的内容比黑猫说的更夸张，时空管理局不仅要围剿，还要用次元锚点把各个世界的时间线锁死，让所有“变量”（比如他这种穿越者）永远困在原点。
“系统，”他在心里默念，“检测到什么异常没？”
“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可能触发次元崩塌。”系统的电子音难得这么严肃，“建议宿主立即撤离至安全区域。”
苏晓抬头。
原本深蓝的天空不知何时裂了道缝，像块被摔碎的玻璃，缝隙里渗出幽蓝的光，带着某种让查克拉都为之震颤的威压。
白胡子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酒壶里的酒晃得厉害：“那是……次元乱流的味道。”他的声音低得像闷雷，“看来，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千代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袖口的傀儡线。
裂缝还在缓缓扩大，偶尔有细碎的光片落下来，砸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极了……某种倒计时的声音。
苏晓摸出最后一包辣条，递给千代。
她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接过去撕开。
辛辣的香气混着海风涌进鼻腔，两人望着逐渐扩大的裂缝，同时笑了。
“看来，”苏晓舔了舔嘴角的辣油，“我们的淘宝店，要开始卖‘次元修复服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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