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渔村还浸在薄雾里，晓和商行的铁皮招牌被海风刮得吱呀作响。
苏晓蹲在工厂门口啃着茶叶蛋，见二十多个海军士兵扛着步枪从码头涌来，睫毛都没抬：得，早茶搭子来了。
苏老板好雅兴。斯摩格叼着雪茄从队伍中走出，军靴碾过满地鱼干，听说你这工厂能造刀枪不入的衣服？
那叫防弹衣，少校。苏晓把蛋壳精准弹进三米外的垃圾桶，您看这广告词——刀砍不穿枪打不透，穿了能多活五十年，多实在。他晃了晃胸前的工牌，营业执照在木叶都备案了，您要查我配合，但先让我把茶叶蛋吃完成吗？
达斯琪抱着昨晚测试的防弹衣挤到前面，耳尖泛红：长官，我昨晚用步枪连射十发，弹孔都没蹭破！
这要是给海军士兵配上...
达斯琪！斯摩格皱眉打断，目光扫过工厂紧闭的铁门，商人不会平白无故送技术。他挥手示意手下：搜查。
金属撞门声响起时，苏晓终于把最后一口茶叶蛋咽下去。
他冲千代使了个眼色，后者正蹲在屋顶用傀儡线逗猫，闻言翻了个白眼，指尖一弹——
砰！
工厂突然冒出大片粉色烟雾，还混着浓郁的辣条味。
斯摩格被呛得猛咳，达斯琪手忙脚乱掏手帕，士兵们举着枪在烟雾里撞成一团。
这是新型消防演练！苏晓的声音从烟雾里飘出来，响应世界政府安全号召，每月十五......
少来这套！斯摩格捏碎雪茄，烟雾被他的冒烟果实吹散大半，却见工厂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木傀儡在跳机械舞，头顶还挂着欢迎光临的霓虹灯牌。
人呢？他刚喊出口，窗外突然传来惊呼。
码头上，十艘挂着骷髅旗的海盗船正撞开渔船，甲板上站着扛着巨斧的壮汉，为首的刀疤男举着扩音器吼：铁血商会悬赏百万贝利，要防弹衣生产线！
识相的交出来，不然烧了这破渔村！
得，早该料到克洛克达尔那老烟枪坐不住。苏晓的声音从房梁传来，他倒挂着晃悠双腿，和音，启动B计划。
千代打了个响指，藏在渔船下的机关咔嗒启动。
原本在近海漂着的渔船突然翻起船底，露出密密麻麻的火药桶——那是苏晓上个月教渔民改良渔网配重时埋下的。
各位乡亲！他抄起喇叭，上个月教你们的捕鱼新科技该验收啦！
刀疤男还没反应过来，第一艘海盗船就撞上了触发索。轰！火光中，海盗们被掀到半空，手里的斧头、酒桶、甚至没吃完的烤鸡纷纷炸开，活像场混乱的烟火表演。
这是......渔船反导系统？达斯琪目瞪口呆地看着第二艘船被掀翻，落水的海盗怀里还抱着炸成碎片的火药桶。
斯摩格的脸黑得能滴墨：你早知道会有袭击？
怎么可能！苏晓捂着心口后退，却被自己脚下的绊线绊倒，摔进堆成山的防弹衣里，我就是个卖辣条的商人！他从衣服堆里探出头，冲不远处的千代挤眼，后者正用傀儡操控着几个海盗，让他们的船桨自动敲自己脑袋。
战斗持续了半小时，以海盗们哭着喊妈妈逃进海里告终。
斯摩格踩着还在冒烟的海盗旗，盯着苏晓清理工厂的背影：你到底是谁？
苏晓，晓和商行老板，兼渔村妇女广场舞教练。苏晓把最后个傀儡收进箱子，您看，这是昨天教王婶她们编的舞谱——《最炫民族风》傀儡版，要试试吗？
达斯琪憋着笑递来水壶，斯摩格接过猛灌两口，突然瞥见墙角堆着的图纸。
他抽出来一看，瞳孔微缩：这是......查克拉强化线的改良方案？
啊那是千代老师的副业！苏晓一把抢过图纸，她教傀儡课无聊，就研究点针线活，您知道的，女人嘛......
苏晓！千代的傀儡突然从背后戳他腰眼，再敢说我是家庭主妇，今晚你睡仓库。
斯摩格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转身时瞥见达斯琪正用防弹衣裹着个被吓到的小渔村，心里的怀疑更重了。
他拍了拍苏晓肩膀：我盯着你。
欢迎常来，第二杯奶茶半价。苏晓挥挥手，转身就冲进会议室。
村民们围坐在长桌前，老村长抽着旱烟：小苏啊，这海盗来得蹊跷，会不会......
所以我决定——扩大生产！苏晓拍桌，把隔壁村的旧仓库租下来，再招二十个工人。
到时候防弹衣不仅卖给海军，还能卖给商队、猎人，甚至......他压低声音，忍者村。
人群炸开了锅。
达斯琪被单独留在办公室，看着苏晓演示防弹衣的防刺功能——他拿匕首猛扎西瓜，红瓤飞溅，西瓜安然无恙。
这要是给前线士兵......她指尖轻轻抚过缝合线，能少死多少人。
所以需要达斯琪小姐当质检员呀。苏晓递来杯蜂蜜柚子茶，毕竟海军的认可，可比我这张嘴管用。
达斯琪耳尖又红了，低头抿茶时小声道：如果......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
我知道。苏晓的笑容淡了些，但现在，我得先解决另一个麻烦。
与此同时，铁血商会的豪华游轮上，克洛克达尔捏着玛丽安的辞职信，蛇形手杖重重敲在甲板上：查，她去哪了？
手下灰头土脸地回来：只找到张纸条。
泛黄的纸页上，玛丽安的字迹歪歪扭扭：真正的敌人不是他们，而是你自己。
克洛克达尔突然笑了，笑声混着海浪声，像砂纸擦过铁板：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原本若隐若现的裂缝不知何时扩大了一圈，幽蓝的光从中渗出，像只睁开的眼睛。
渔村的夜晚来得早，苏晓关了店门，和千代坐在屋顶看星星。
今天那裂缝......千代戳了戳他胳膊，和你系统出现时的光很像。
所以明天得让系统查查。苏晓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今日刷新物品：无人机（可探测千米外热源）、压缩饼干（管饱三天）、防狼警报器（声量120分贝）。
他盯着天空，裂缝又扩大了些，看来，我们的小生意，要升级成大买卖了。
海风卷起他的衣角，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声响。
裂缝里的幽光忽明忽暗，仿佛在应和着什么，预示着更大的风暴，正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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