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的乌鸦振翅掠过月光时，苏晓正弯腰将最后一包辣条塞进怀里。
那包特辣款是给千代留的，此刻被他捂得温热，倒像揣了个微型暖炉。
你的技术虽然有趣——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磨刀石，苏晓动作顿在半空。
他抬头，月光正落在团藏脸上，墨镜后的阴影里，那双眼睛比演武场的石砖还冷，但木叶，不需要不受控制的变数。
苏晓直起身子，指尖在辣条袋上轻轻一弹，袋角的辣椒粉簌簌落在鞋尖。
他笑得像村口卖糖画的老张头：团藏大人这话说的，我就是个卖辣条的小商人。
您看我这摊位，连个招牌都没挂——他指了指被晚风吹得猎猎作响的直播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晓之商社·辣条管饱，就是想混口饭吃，哪敢跟村子对着干？
暗部的乌鸦突然扑棱着飞下来，在苏晓脚边啄了啄，又扑腾回团藏肩头。
团藏的手指敲了敲腰间的苦无袋：前日那会飞的铁鸟，明日正午，送到暗部仓库。
得嘞！苏晓立刻点头，从怀里摸出个小本子唰唰写起来，不过这无人机零件金贵，零件费、维护费、还有我熬夜调试的辛苦费......他抬眼笑得见牙不见眼，暗部总不能让小本生意赔本吧？
团藏的太阳穴跳了跳。
他最烦这种斤斤计较的商人，可那无人机确实让根部的情报网出现了漏洞——能从三百米高空拍清暗部暗号的东西，绝不能留在外人流手里。
他甩下一句明日自会有人联系你，转身融入阴影，只留下几片乌鸦羽毛飘在苏晓脚边。
苏晓弯腰捡起羽毛，对着月光吹了吹。
羽毛打着旋儿落下时，他低笑出声：老狐狸，当我真会把核心技术交出去？他踢了踢脚边的设备箱，里面装着无人机的备用芯片，等老子的网吧开起来，别说无人机，连查克拉都能给你玩出花来。
回到租的木楼时，千代正坐在廊下逗傀儡。
她的傀儡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此刻正举着木剑追着一只三花猫跑，猫尾巴上还挂着条写着笨猫退散的布条。
哟，我们的大商人回来啦？千代头也不回，指尖结了个印，傀儡小姑娘突然掏出个弹弓，啪地打在苏晓脚边，团藏的乌鸦毛都飘到我傀儡娃娃的发绳上了，谈崩了？
苏晓把辣条扔给她：特辣款，赔你上次被暗部撞翻的傀儡零件。他踢开脚边的弹珠——那是傀儡刚才打偏的，谈崩倒不至于，就是得换个营生。他掏出系统界面，蓝光在瞳孔里闪烁，系统今天刷了三件货：电脑、泡面、忍术改良手册。
电脑？千代终于转过脸，傀儡小姑娘咔嗒一声收起弹弓，凑过来看，那破铁盒子能干嘛？
煮泡面？
苏晓调出电脑的3D投影，淡蓝色的机箱在两人之间悬浮：这叫查克拉网吧。他掰着手指头数，忍者可以用查克拉连接电脑，在虚拟空间里练忍术、打游戏、甚至看直播——他突然凑近千代，眼睛发亮，你说，要是让小李在虚拟空间里和凯老师比踢树叶，能踢到天亮不？
千代的傀儡小姑娘啪地翻了个白眼。
她捏着辣条袋晃了晃：查克拉打游戏？
你当忍校学生是木叶村网瘾少年？
那可不一定。苏晓从怀里摸出个小本本，上面画满了电路图，上次直播卖辣条，有三十七个下忍在弹幕问能不能边吃辣条边看忍术教学。他指了指投影里的电脑，这电脑能把查克拉转化成数据，连纲手大人的赌局都能直播——
住口！千代的耳尖突然泛红，那女人的赌局能看？她咳嗽两声，把傀儡往怀里一抱，反正我不帮忙。
要装修仓库自己搬木头去。
苏晓望着她转身的背影笑出声。
等千代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他才翻开系统日志——刚才团藏出现时，系统偷偷截了张乌鸦的查克拉波动图，此刻正标着根部B级暗部的字样。
他用笔在网吧两个字下画了道粗线：老东西越盯着，越得把场子搞热闹了。
筹备的日子比想象中顺。
苏晓用系统翻译功能做了批宣传单页，正面印着查克拉驱动，五杀不卡，背面是无人机拍的仓库改造图——原本积灰的破仓库被刷成了青绿色，墙面上画着九尾和须佐能乎的涂鸦，最醒目的位置写着网管苏晓，有问必答。
但麻烦来得也快。
装修到第七天，几个扛着锄头的村民冲进工地：苏晓！
你这堆铁盒子把地里的查克拉都吸走了！为首的老汉指着被割断的电线，昨晚我家黄瓜苗全蔫了，肯定是你这邪门机器搞的！
苏晓蹲下来看电线切口。
切口整齐得像苦无削的，根本不是村民说的被野狗咬断。
他抬头笑得温和：大叔，我这机器测过了，查克拉波动比普通火把还弱。他从兜里摸出包辣条塞过去，要不您拿两包回去，给黄瓜苗浇点辣汤？
保准长得比鸣人吃拉面还快。
村民们被逗得直乐，扛着锄头走了。
等人群散了，苏晓摸出根细铁丝，沿着切口的方向往墙根一探——果然触到了残留的风属性查克拉。
他对着空气扬了扬下巴：躲够了没？
再躲下去，我可要让千代的傀儡往你鞋底粘痒痒粉了。
阴影里传来低笑。
一个穿蓝袍的青年从房梁上跃下，黑发在脑后扎成低马尾，眼睛弯得像月牙：苏老板好眼力。
在下只是好奇，这查克拉电脑......他指尖轻轻划过未组装的主机，真能让人在虚拟空间里结印？
苏晓盯着他的眼睛。
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瞳孔里有极淡的蛇类竖纹——是药师兜。
他上辈子在情报里见过这双眼睛，当时大蛇丸正研究什么转生术。
当然能。苏晓随手抛了包辣条过去，明天试机，你来当第一个客人？他笑得像刚偷到鱼的猫，试机价五文钱，还送特辣辣条。
兜接住辣条，指腹摩挲着包装上的火焰图案：五文钱？
苏老板这是怕我付不起？
哪能啊。苏晓弯腰捡起地上的螺丝刀，就是怕某些人......他突然直起身子，螺丝刀尖端闪着系统赠送的荧光粉，看完就跑。
兜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刚要开口，楼下传来千代的喊声：苏晓！
你买的查克拉转换器到了——话音未落，一个傀儡娃娃咻地冲进来，手里举着个写着快递的木牌。
苏晓冲兜挤了挤眼：我家搭档催了。
明晚戌时，仓库见？他转身往楼下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试机时别用蛇类查克拉——他拍了拍主机，这机器怕腥。
兜望着他的背影，嘴角笑意更深。
他低头拆开辣条，辣味瞬间窜上鼻尖。
等辣味散了，他才发现包装纸内侧用极小的字写着：大蛇丸的实验室，通风口在地下三尺。
深夜，苏晓趴在工作台前调试电脑。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叮！
宿主触发隐藏任务——查克拉模拟器开发度需达80%，否则扣除100积分。
当前进度：55%。
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把《忍术改良手册》翻得哗啦响。
手册里夹着张纸条，是千代半夜塞的，上面写着：傀儡娃娃说你昨晚说梦话，喊着五杀踹翻了水桶。后面画了只吐舌头的傀儡。
苏晓笑着把纸条塞进抽屉。
窗外突然飘进一只白纸鹤，落在键盘上。
纸鹤展开，上面是用蛇形查克拉写的字：小心大蛇丸。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顿。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照见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正缓缓爬向56%。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还有隐约的笑声——是木叶村的孩子们举着他发的宣传单页，追着喊查克拉网吧，五杀不卡。
第二日清晨，苏晓站在仓库门口，望着墙上新挂的木牌晓之网吧·查克拉随便造，摸了摸兜里的辣条。
身后传来千代的脚步声，她抱着傀儡小姑娘，嘴上还沾着昨晚偷吃的辣条渣：要是没人来...
会有的。苏晓打断她，望着远处逐渐聚集的人群——有扛着苦无的下忍，有拎着菜篮的妇人，甚至还有几个暗部忍者摘了面罩，缩在人群最后。
他摸出系统送的扩音器，清了清嗓子：
各位乡亲！今日试营业——
话音未落，人群里传来个大嗓门：老板！
能边吃辣条边看卡卡西老师的亲热天堂吗？
苏晓和千代对视一眼。
她的傀儡小姑娘突然举起木牌，上面写着禁止看奇怪的书！，而苏晓已经笑着举起扩音器：能看，但加钱！
晨光里，网吧的查克拉灯牌唰地亮起。
远处，一只乌鸦掠过树梢，停在团藏的肩头。
而在更隐秘的角落，一双竖瞳的眼睛正透过望远镜，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苏晓弯腰调整门口的地垫——上面印着欢迎光临，踩我有辣条。
他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询问声，还有千代用傀儡砸某个偷看亲热天堂的下忍的动静。
看来......他望着逐渐填满的大厅，系统进度条突然跳到了60%，这热闹场子，才刚要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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