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把所有攻击参数都记下来，明石要这些数据！”
舰娘们像退潮的海水一样消失了。
净化者站在塞壬旗舰的指挥舱里，看着全息屏幕上跳动的损伤报告，眉心的紫色晶体有点发热。
她见过舰娘用火炮、鱼雷、舰载机，可这种能切开能量护盾的光刃，能让矩阵乱套的脉冲波……根本不在她知道的战术数据库里。
副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指挥官？
要不要追？”
净化者盯着渐渐消失的舰影，用指尖轻轻划过装甲上的伤痕。
那道伤口边上还留着星陨钢的冷光，就像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印记。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说：
“不用追了。
把损伤数据传给主脑……不过是点小伤。”
而净化者的指尖终于离开了全息屏。
损伤报告上跳动的红色数字逐渐暗下去了，
显示那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不过是划破了最外面那层能量装甲
——塞壬旗舰的核心矩阵连0.3%的过载都没达到。
“通知维修组，用二级修复程序就行。”
她转身的时候，银色长发扫过控制台的金属边缘。
“那些舰娘的玩具，还伤不到主系统。”
副官的机械音在指挥舱里响起来：
“需要调整防御参数吗？
她们的光刃能干扰护盾频率……”
“不用。”
净化者抬手按在眉心的紫色晶体上，那里还留着刚才分析数据时的一点微热。
“把今天的战损记录压缩成数据包，传给主脑。
就说……”
她撇了撇嘴，“就说人类余孽在玩新花样，但掀不起什么浪。”
次日清晨，警报声准时响起来。
净化者正端着合成营养剂喝着呢，头顶的红色预警灯就亮了。
全息屏上，十二道光点以奇怪的抛物线靠近——那是企业带着威尔士亲王等舰娘，连舰载机都没放，光靠背部推进器就冲破了云层。
“推进式突入？”
她放下杯子，手指敲了敲战术面板。
“倒比昨天聪明点。”
话还没说完，十二道青色流光就从不同角度砸向旗舰甲板。
这次不是光刃，是带着尖锐叫声的菱形装置——一碰到装甲，装置表面就冒出蓝色电弧，像一群附骨的电鳗。
“反重力锚？”
副官的声音都变了，“她们在测试干扰引力场！”
净化者却笑了。
她看到菱形装置在能量护盾上激起的涟漪，比昨天的光刃弱了好多。
当舰娘们像受惊的鸟一样又撤走的时候，她都能看清企业发梢上沾的晨露。
“记录参数。”
她对着通讯器说，“告诉主脑，这些小实验品连稳定输出都做不到。”
接下来的七天，港区的骚扰成了每天早上固定的事儿。
第一天是能冻结能量流的低温粒子束，第二天是会追踪的声波震荡弹，第三天更离谱——雪月抱着个能喷金属泡沫的发射器，泡沫碰到护盾后居然开始吸收能量，把塞壬的防御系统差点弄过载了。
“指挥官，需要启动反击程序吗？”
人形塞壬副官忍不住了，她银色的机械臂在身边微微发抖。
“她们的攻击频率越来越高，虽然伤不到核心，但是……”
“但是啥？”
净化者靠在指挥舱的悬浮椅上，正用能量笔在虚拟屏上画舰娘的攻击模式图呢。
“昨天的泡沫弹我数过了，有效作用时间十七秒，今天的电磁飞刃偏转角度比前天小了三度——她们在做实验，我也在观察。”
她抬头的时候，眉心的紫晶闪了闪。
“等她们把所有新玩具都试过一遍，主脑就能写出完美的反制程序。
到那时……”
她没说完，因为警报声又响了。
这次来的是贝法，捧着个镶满符文的黑箱子。
净化者连身都没起，只是端起新泡的红茶（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地球老早以前的饮品），看着贝法把黑箱子放在旗舰三百米外的礁石上。
“又搞什么新花样？”
副官皱着眉头。
“别急。”
净化者吹吹茶面，“上周米路试过类似的装置，是东煌的机关术改良版，能……”
轰——
黑箱子炸开的那一刻，她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了。
那不是机关术，是融合了铁血粒子技术的爆破装置，冲击波里还带着皇家的魔力共振波，两种完全不兼容的能量在空气中撞在一起，炸出一朵蓝金相间的蘑菇云。
“数据！”
企业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传出来，“明石要爆炸中心的元素比例！”
净化者低头看全息屏，这次的损伤报告终于跳出红色警告了——外层装甲掉了三块，能量矩阵过载1.2%。
她摸了摸被气浪吹乱的头发，突然笑出声来。
“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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