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空气说，“比昨天的电磁飞刃进步了27%。”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
舰娘们的攻击从乱七八糟变得有条理了，净化者的战术面板上，慢慢画出了一条清楚的“实验曲线”；她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瞧不起，变成了一种有点奇怪的期待——每天早上端着茶等警报响，成了她最放松的时候。
“指挥官，要不要……”
人形副官又想说又不敢说。
“不用。”
净化者打断她，“她们玩得高兴，我们也看得明白，这不挺好的吗？”
她手指轻轻点了点战术屏，上面密密麻麻标着“实验型1号”“改进型3号”这些武器代号。
“等她们把所有可能都试过……”
“警报！警报！”
这次的警报声比以前都尖。
净化者刚放下茶杯，全息屏就全红了——港区那边来了十二个人影，最前面的企业抱着个差不多有她半个人高的银色装置，后面跟着抬着巨型炮管的威尔士亲王、俾斯麦，就连平时只待在工坊的明石都来了，怀里还抱着几台数据记录仪。
“那是……”
净化者眯起眼睛。
“MGX-2235烈火复相光束炮。”
明石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藏都藏不住的兴奋，“实验型，第一次实弹测试！”
指挥舱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副官一下子抽出武器，却被净化者抬手拦住了。
她站起来，银色长发在能量流里飘起来，一步一步往舰艏甲板走去。
“开火。”
她的声音随着海风传出去，“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搞出什么名堂。”
企业看了眼明石，明石使劲点了点头。
十二个人影很快散开，给光束炮让出射击的角度。
蓝色能量在炮管里聚集，先是细细的光流，接着像有生命似的变大，最后变成一道赤金和幽蓝混在一起的光束，撕裂空气的声音让整个岛都在抖。
净化者没动。
她能看到光束前端的能量频率——和之前所有攻击都不一样，这是融合了至少五种文明技术的复合能量体。
护盾一碰到光束，立刻发出刺眼的白光，可就像纸糊的灯笼一样，一下子就被穿透了。
光束擦过她的左肩，在旗舰甲板上划出一条二十米深的沟，最后轰在三公里外的海面上，炸起的水柱比塞壬旗舰还高。
她自己呢，被余波冲得撞到指挥舱的防弹玻璃上，额角流出来的血滴在战术屏上，把“实验成功”的绿色字晕染成了奇怪的紫色。
“数据！
数据！”
明石的尖叫声从通讯器里传出来，“能量衰减率9.3%，贯穿深度符合预期！
景山先生说下次可以试试双炮齐射……”
“你们……”
净化者抹掉嘴角的血，突然笑了，“比我想的……更有意思。”
企业落在她面前，伸手递过来一块帕子：
“不好意思，这次校准有点偏差。”
“偏差？”
净化者接过帕子，发现上面绣着港区的徽章。
“要是这算偏差，那你们的‘精准’倒挺值得期待。”
她抬头看着渐渐散开的舰娘，看见威尔士亲王正和明石凑在一起看数据板。
“说吧，你们想要啥？”
“其实……”
企业挠了挠头，“景山先生让我问，下次能不能请你去港区‘做客’？
他说想当面谢谢你提供的实验数据。”
净化者的眼睛微微一缩。
她看着远处港区的灯光，那里的工坊正透出刺眼的蓝光
和前几天在损伤报告里看到的“高达骨架”画面一模一样。
“做客？”
她把帕子折好收进袖子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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