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得等你们的高达能飞起来那天。”
...
李景山踩着还有点热乎的金属台阶，登上了观测塔，
防风镜边上凝着小水珠。
这是净化者提供的空气过滤系统头一回运行。
下面传来明石的喊声：
“景山上校！”
粉发少女扒着工坊的落地窗，头发梢上沾着机油，手里挥着一张折成纸飞机的设计图，说：
“骨架关节的应力测试通过啦！
您快来瞅瞅！”
李景山笑着扶了扶帽檐。
两个月前这儿还是堆满钢筋的破地方，现在工坊外墙都有一层淡蓝色的能量屏障了，这是从碧蓝航线世界换来的防御科技。
他沿着悬空步道走到工坊门口，正好碰见企业抱着一摞实战报告往外走，报告封皮上写满了字，像“127mm主炮后坐力优化”“鱼雷发射管低温环境适配”啥的。
企业把报告递过去，头发梢还滴着化了的雪水，说：
“昨天和塞壬的遭遇战，雪月她们的驱逐舰编队在冰原地形卡住了。
明石说要把高达的腿部关节改成能伸缩的结构，这样应付复杂地形能更灵活。”
工坊里的机械臂嗡嗡响。
李景山绕过堆得像小山似的零件箱，看见明石正蹲在高达骨架前，拿着微型焊枪修补肩甲连接处。
明石突然拽住他袖子，把设计图摊在操作台上，说：
“您看这个！
我把黎塞留的主炮结构和企业的飞行甲板数据融合了——肩甲能展开成浮游炮平台，腿部里面能装导弹舱，甚至还能……”
她声音压低，耳朵尖都红了，接着说：
“变形。”
李景山挑了下眉毛，问：
“变形？”
明石抓了抓头发，从抽屉里翻出个巴掌大的模型，说：
“就是像这样！”
模型的双腿往上一折，躯干一拉伸，原本的人形变成了个流线型的飞行器。
“结合净化者给的反重力装置，飞行速度能达到三倍音速呢！”
李景山手指轻轻摸了摸模型的机翼边儿。
图纸角上有行小字：“参考塞壬量产型飞行器结构，风险评估：73%。”
李景山皱了皱眉，问：
“这风险评估这么高，你有啥办法对付不？”
明石眼睛一亮，说：
“我初步想可以加强关键地方的防护，再把动力系统优化一下，应该能降低点风险。”
李景山又问：
“你需要啥支持不？”
明石眼睛发亮，说：
“电磁熔炉的能源配额再给我两成！
还有……”
她指着窗外正在给穹顶做最后调试的施工队，接着说：
“让可畏别老盯着我的废料堆，那些零件都有用！”
李景山顺着新铺的磁悬浮轨道往南走，老远就听见机械臂轰隆隆响。
布里站在二十米高的脚手架上，跟个灵活的松鼠似的在钢架间跳来跳去，手里的激光水平仪射出一道直直的红线；小黄鸡蹲在刚翻整的土地里，正把一把深褐色的种子按到改良过的土里，这是从东煌世界换来的抗辐射作物。
可畏的声音像个小钢珠砸过来：
“第三区地基偏移0.3厘米！
企业，用舰载机扫描下地下有没有空洞！
贝法，把备用的强化剂搬过来！”
贝法端着托盘从后勤车后面转出来，托盘里是刚煮好的红茶，说：
“可畏小姐，这都今天第五次检查了。
布里先生说这种程度的误差在允许范围内。”
可畏叉着腰，头发尾的缎带被风吹得飘起来，说：
“允许范围？
等这座城住满了人，0.3厘米的偏移说不定能压断整根承重梁！
您该记得上次明石把实验废料埋在绿化带里的事儿吧？”
李景山憋着笑绕过这俩吵架的。
远处，赤城和加贺驾着舰载机在天上转圈，机肚子下面挂着扫描装置，把地面数据实时传到布里的终端；更南边的农业区，小黄鸡的伙伴们排着队从自动播种机里拿种子，有只小鸡崽捧着种子突然歪脑袋：
“这个和东煌的稻子好像，但叶子更宽……”
李景山走过去，小黄鸡用翅膀指着田边的说明牌，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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