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鬼灭世界的艾草。
景山上校说这种植物能赶蚊虫，还能提炼药材。”
小鸡崽歪着脑袋啄了啄叶子，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把周围的小黄鸡都逗得咯咯笑。
这时候，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李景山耳边响起。
李景山掏出挂在脖子上的次元核心，淡金色的数据流在手心翻涌。
这是他完成“建立人类生存据点”这个初始任务后，系统解锁的新功能：多元宇宙任务面板。
面板显示：
“当前可接取世界：约战、鬼灭。”
李景山滑动着虚拟界面。
约战世界的任务奖励是“空间震能量稳定技术”，能让防御屏障的强度大大提升；鬼灭世界的任务奖励是“日轮刀锻造术”，还附带“呼吸法基础教学”。
他的手指在鬼灭任务那儿停了一会儿，任务描述里“无限城特殊矿石”“紫藤花提取物”这些词让他眯起了眼睛。
李景山小声嘀咕：
“约战的技术确实重要。
但鬼灭世界的资源……”
他想起明石老抱怨“缺少耐高温合金”，想起医疗组需要的抗毒药材，还想起那些在实战里挺优雅但没见过异鬼的舰娘——黎塞留的主炮说不定能轰碎无惨的血鬼术，企业的舰载机没准能追上上弦的速度。
李景山狠狠按下鬼灭任务的“接受”按钮，说：
“这不光是去弄资源。
是得让她们看看，除了塞壬，这多元宇宙还有好多值得战斗的理由。”
天快黑的时候，观测塔的探照灯照亮了整个基地。
李景山站在穹顶边上，看着下面人越聚越多：明石抱着高达设计图跑过来，头发梢还沾着焊渣；布里扛着激光水平仪，后面跟着叽叽喳喳的小黄鸡；可畏整理着裙子角，后面是抱着工程蓝图的贝法；最前面，黎塞留披着酒红色披风，舰装在天黑的时候泛着暖金色的光，像团不会灭的火。
李景山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基地，晚风把他的衣角吹起来，露出腰上挂着的次元核心，他说：
“诸君。
咱们的家园正在慢慢成型，但文明的火种不能就困在这穹顶里头。”
他看向黎塞留，黎塞留轻轻点了下头，舰装的炮管在暮色里闪着锐利的光。
“三天后，咱们要开启第一次跨世界远征——目标，鬼灭之刃。”
人群里传出小声的议论。
明石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布里把水平仪往肩膀上一扛，小黄鸡们扑腾着翅膀互相啄毛。
黎塞留走上前，披风在风里飘得像面旗，问：
“需要我准备多少舰装？”
李景山望着慢慢升起的月亮，次元核心在手心发烫，说：
“全部。
带够弹药，带够好奇心。
那个世界……”
他顿了一下，眼神扫过人群里期待又紧张的目光，接着说：
“会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战斗美学’。”
天黑得更深了，明石的工坊又亮起蓝光。
高达骨架眼睛那儿的微光连在一起，在地上投出一条细长的影子。
基地广场上，舰娘们围着可畏看鬼灭世界的简略地图，不知道谁小声说了句“鬼杀队”，把雪月吓得攥紧了腰间的驱逐舰舰装，米路和乔凑一块儿研究“日轮刀”的图片，眼睛里满是想试试的光。
李景山站在观测塔上，看着这一切。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次元核心，那儿正一跳一跳的，就跟当年他头一回睁眼，在末世废墟里看见系统提示的时候一样，心跳快得都要蹦出来了。
李景山自言自语：
“明天，或者用不了多久，等第一缕晨光穿过次元裂隙，咱们就带着人类文明的希望，冲进那个鬼火和刀光乱晃的世界。
现在，我得把该说的、该准备的，都在今晚弄清楚。”
他又轻声说：
“得让舰娘们明白。
咱们不光是去打架的。”
他转身往办公室走，办公室里的全息投影已经调出了鬼灭之刃的基本资料。
而在基地外面废墟深处，有个被忘掉的信号塔突然亮起红光。
一段从不知道哪个世界来的电磁波穿过辐射层，在空气里弄出扭曲的波纹：
“检测到多元宇宙扰动……目标坐标：鬼灭世界……”
可这时候基地里没人注意到这个信号。
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给马上要来的远征做准备。
李景山办公室里，全息投影的光照着他的侧脸，
他手指停在“鬼杀队”的介绍上，嘴角露出期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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