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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室灯光亮起来的时候，李景山正低着头摆弄全息投影。
他下巴绷得紧紧的，这是他紧张时的旧习惯。虽说他穿越了三个月，还带着一群能把大海搅翻天的舰娘，但头一回去未知世界远征，他还得靠这小动作来稳住自己。
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景山一抬头，就看见大凤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她穿着月白色的和服，走路的时候下摆扫着地面，头发上的珍珠簪子在灯光下闪闪的。
“指挥官，港区数据库里关于大正时代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
她把文件往桌上一放，瞅了眼全息投影里“鬼舞辻无惨”那几个血字，挑了挑眉毛，问：
“这就是鬼的老大？
比资料里说的塞壬还难对付吗？”
“更难搞，但也有弱点。”
李景山手指在投影上一划，调出无惨的画像，说：
“塞壬是规则弄出来的，这家伙呢……
是个人变成的怪物，会害怕，会逃跑，见了阳光就完蛋。”
正说着，作战室的门“砰”地被撞开了一条缝。
雪月探出头来，头发梢上还沾着机械车间的机油，大喊：
“指挥官！
埃塞克斯姐姐说您不让带舰载机，可鬼会飞啊——”
她话还没说完，埃塞克斯就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埃塞克斯的金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特别精神。
“雪月，没看见指挥官正忙着呢吗？”
她冲李景山笑了笑，又说：
“不好意思啊，这丫头听说要去打会飞的鬼，比我当年追着航母炸还兴奋。”
“进来吧。”
李景山笑着摇了摇头。
接着，欧根亲王、大青花鱼和射水鱼也陆陆续续进来了，长条桌很快就坐满了。
黎塞留最后一个进来，她身后的红色披风飘来飘去，跟火焰似的。她站在主位旁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说：
“可以开始了，指挥官。”
全息投影一下子亮起来，把大家都罩在蓝光里。
李景山调出鬼灭世界的地图，说：
“咱们要去的地方，是大正时代的日本。
那儿没有核辐射，也没有塞壬，但是有另一种麻烦——鬼。”
他指着无惨的画像，又说：
“这就是鬼的老大，都活了一千年了，靠吸人血活着，见了阳光就灰都不剩。”
“那跟吸血鬼有啥不一样？”
欧根亲王托着下巴，笑嘻嘻地说：
“我在旧世界的资料里看过类似的传说，用银子弹就能搞定。”
“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能造出新的鬼。”
李景山调出十二鬼月的影像，说：
“这十二个鬼都有特殊本事，有的能控制空间，有的能放毒雾，最弱的下弦之鬼都能扛住普通刀剑。
再看看人类这边……”
他切换投影，出现炭治郎背着祢豆子的画面，接着说：
“有个叫鬼杀队的组织，用日轮刀和呼吸法跟鬼干仗，不过他们的武器，对咱们来说……”
“太落后了。”
大凤接过话，眼睛盯着炭治郎腰上的刀，说：
“不过这风格……”
她突然停住，又说：
“让我想起三笠。
她老说自己是大正时代旧日本来的，连和服的花纹都跟这儿巫女服有点像。”
“三笠？”
雪月歪着头问：
“就是那个总在图书馆看老照片的姐姐？”
“她留在后方守着港区防御系统呢。”
李景山声音轻了点，手指在桌沿上磨来磨去。三笠主动要求留下的时候，他在她那双一直很温和的眼睛里，看到了失落。
“等咱们回来，给她带点那边的樱花枝，她肯定高兴。”
黎塞留咳了一声，把话题拉回来，问：
“指挥官，咱们的目标是啥？”
“俩目标。”
李景山挺直了背，说：
“第一，把威胁人类的鬼都干掉，特别是十二鬼月和无惨；第二……”
他看着投影里正在训练的鬼杀队少年，接着说：
“跟这个世界的人类合作。
他们需要更好用的武器，咱们得了解多元宇宙的规则——次元系统说过，这是文明发展的关键。”
“所以不能把鬼杀队当一般的土著？”
埃塞克斯眯起眼睛，手指在桌上敲着，问：
“得留着他们的体系，再给他们帮忙？”
“聪明。”
李景山点点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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