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然呆萝莉的胖次危机!迷宫深处的盖亚之光!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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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沉浮,仿佛坠入深海的光斑。宇龙昊天猛地睁眼,身体还残留着旅馆硬板床的触感,眼前却已换了天地。

没有营帐的粗麻布顶棚,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到让他心脏骤停的景象——地球,他的出租屋。掉漆的书桌堆满手办,墙上贴着褪色的动漫海报,屏幕碎了一角的电脑还停留在某个RPG游戏的迷宫界面。空气里甚至残留着泡面和灰尘混合的、独属于他狗窝的气味。

“系统姐姐?”宇龙昊天声音发干,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房间中央,空气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波动、凝聚。一个身影悄然浮现。海蓝色的长发如同流淌的星河,垂至腰际,末端微微卷曲。她的眼眸是深邃的紫罗兰色,仿佛蕴藏着整个宇宙的秘密。她穿着简洁却充满未来感的银白色贴身服饰,勾勒出少女的纤细轮廓,赤足悬浮在离地几厘米的空中。她的身体并非纯粹的虚幻影像,而是由无数细密、流动的微光粒子构成,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灵子态质感,如同一个拥有实感的光之精灵。周身流转着淡淡的、如同数据流般的微光,带着一种非人的空灵。

“主人,”系统姐姐的声音直接在宇龙昊天脑中响起,清脆又带着点电子质感特有的空灵,“您还在怀疑这里的真实性吗?”

宇龙昊天坐起身,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黑发,习惯性地反驳:“怀疑?不存在的!”他猛地跳下床(虚拟的床),右手抚胸,左臂夸张地向斜上方伸出,指尖仿佛要刺破这虚假的天花板,直抵真实的宇宙苍穹。“吾乃跨越次元壁垒的混沌之引路人,宇龙昊天!区区异世界幻境,不过是吾征途上微不足道的风景!”他摆完pose,肩膀却垮了下来,小声嘀咕,“不过…这感觉也太真了,连我床底藏的本子封面都一样…”

系统姐姐的灵子身躯似乎微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紫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数据流。“赐予您魔法适应性已经一周了。您尝试的结果?”她的语气带着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了然。

宇龙昊天瞬间泄气,盘腿坐回地上,手指无意识地在地上画圈圈。“别提了!什么魔法,根本抓不到诀窍!我尝试用高中物理分析魔力粒子的运动轨迹,用历史唯物主义总结魔法发展的螺旋上升规律,甚至用我写PPT的逻辑思维去解构咒语结构!结果呢?”他悲愤地一拍大腿,“除了把枕头点着了一次,毛都没发生!这不科学!也不魔法!”

“魔法,本就不讲逻辑。”系统姐姐的身影飘近了些,灵子态的微光粒子轻柔地拂过宇龙昊天的脸颊,带着微凉的触感。“它只关乎‘相信’。如同顿悟的一瞬,心念所至,魔力自生。您若始终心存疑虑,视其为游戏,便永远无法真正触及核心。”她顿了顿,紫眸中数据流速加快,“想想您变身的伟力。万一下一次,综漫老虎机给予您的能力并非如此强力呢?难道您不想掌握爆裂魔法?那种纯粹的、足以焚山煮海的毁灭之美?以您的魔力资质,您本该是此世的顶点。”

“爆裂魔法?!”这四个字如同强心针注入宇龙昊天的心脏。他猛地抬头,红色的瞳孔里瞬间燃起熊熊烈焰,之前的颓丧一扫而空。他再次站起,双手交叉于胸前,摆出奥特曼变身的起手式,周身仿佛有看不见的气场在升腾。“库库库…看来混沌的引路人还是太懈怠了!为了那响彻寰宇的爆裂轰鸣,为了吾之宿命!魔法之道,吾必征服!觉悟吧,怠惰!”他指向天花板,仿佛那里站着宿命的敌人,“以混沌之名起誓!”

系统姐姐看着他浮夸的表演,灵子态的嘴角似乎向上弯了弯。“那么,请记住这份‘觉悟’,主人。回归吧,您的伙伴在等待。”蓝紫色的光芒一闪,出租屋的景象如同退潮般迅速淡去,宇龙昊天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是卡洛恩市旅馆那熟悉的天花板,鼻腔里充斥着木头和尘土的干燥气味。

卡洛恩市的气氛明显不同了。宇龙昊天和艾莉西娅协助军团长贝特里克提振了残军士气,清理了城市周边的魔物,甚至夺回了一些外围村镇。贝特里克果断地将前线指挥部后移,将卡洛恩打造成了一个稳固的据点。一路风尘仆仆归来,推开旅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迎接他们的是一声欢快的尖叫和一个恶作剧的身影。

“呀!宇龙师傅!艾莉西娅姐姐!欢迎回来!”穿着荷叶边短裙的安比·茜娅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金色的双马尾活泼地跳跃着。她有着雌小鬼特有的狡黠眼神,趁着星夜琉璃也欣喜地迎上前时,小手飞快地往上一撩——

“呜哇?!”星夜琉璃惊呼一声,深色的魔法学院短裙裙摆被掀得老高,露出底下纯白色的安全裤边缘和包裹着纤细双腿的深黑色连裤袜。她手忙脚乱地按住裙子,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异色的双瞳(左眼是清澈如紫水晶般的眸子,右眼则被白色的绷带覆盖)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笨拙地原地转了个圈才把裙子压下去。“安、安比!不要这样啦!”声音软糯糯的,毫无威慑力。

艾莉西娅·洛芙蕾雅无奈地扶额,金发从肩头滑落:“安比,说过多少次了,不许捉弄琉璃!”她碧色的眼眸瞪了雌小鬼一眼。安比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溜到一边去了。

宇龙昊天则看着星夜琉璃那副天然呆的窘态,红色的眼睛亮了亮,DNA微动,但立刻被艾莉西娅警告的目光瞪了回去。他干咳两声,摆出师傅的架子:“咳,星夜琉璃同志!你的修行…嗯,不可懈怠!为师要去参悟新的力量了!”说完,脚底抹油般溜回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星夜琉璃还在红着脸整理裙摆。

旅馆简陋的房间里,宇龙昊天盘膝坐在地板上,眉头紧锁,对着空气念念有词,双手不断变化着复杂的手印。

“逻辑核心确认…能量回路模拟…魔力粒子加速阈值设定…咒语结构稳定性验算…”他口中蹦出的全是地球上的理工科术语,眼神专注得如同在攻克世纪难题。“爆裂魔法的原理,必然是极高浓度的魔力在极短时间内进行链式反应,释放出巨大的光和热…那么,控制其聚变临界点就是关键!需要一种约束力场…”他猛地双手合十,十指指尖相对,形成一个三角区域,对准了床上无辜的枕头,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咏唱,试图将脑中那套“科学魔法理论”具象化:

“诞生于超新星爆发的原初之力!在吾意志的约束场中,汇聚!压缩!超越临界!展现吧——爆裂之辉!!”

想象中毁天灭地的爆炸没有出现。只有他指尖凝聚的一小团极其不稳定的、乒乓球大小的赤红色火球,像个喝醉的酒鬼一样疯狂地左摇右晃,发出“滋滋”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的刺耳噪音。宇龙昊天额头青筋暴起,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试图控制这团暴躁的能量。

“给我…定住啊!逻辑!控制力!约束场强加大!”他嘶吼着。

“噗——嗤!”

火球没爆炸,而是发出一声滑稽的泄气声,猛地缩小,然后像颗被点燃的炮仗,“啪”地一下炸开,化作一大团浓密的黑烟,劈头盖脸糊了宇龙昊天一脸。

“咳咳咳…呕!”宇龙昊天被呛得眼泪直流,剧烈咳嗽起来,脸上、头发上全是黑灰,精心梳理(自认为)的发型变成了爆炸式,连眉毛都焦了一小撮,模样狼狈不堪。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星夜琉璃探进小脑袋,紫色的左眼眨了眨,带着天然呆特有的纯真关切:“师傅?您没事吧?我听到好大的声音…呀!”她看到宇龙昊天的“新造型”,小手捂住嘴,但还是没忍住,细声细气地补充了一句,“师傅…您的眉毛…好像焦了哦?像烤糊的小虫子…”她歪着头,表情无比认真。

宇龙昊天:“……”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一只穿着棕色长靴的脚狠狠踹开!艾莉西娅·洛芙蕾雅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金色的长发似乎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飘动,碧绿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还在冒烟的宇龙昊天,饱满的胸脯因气愤而剧烈起伏。

“宇龙昊天!!!”她的咆哮几乎掀翻了屋顶,“你这无可救药的白痴!中二病晚期!你是想把整间旅馆都炸上天,让我们露宿街头吗?!研究魔法?我看你是在研究怎么把自己和我们都送上天!再有下次,我就用你焦掉的眉毛当引信,把你塞进魔晶炮里发射到魔王脸上!”她机关枪似的吐槽喷涌而出,每一个字都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宇龙昊天顶着爆炸头和焦眉毛,在浓烟和少女的怒火中彻底蔫了,像个做错事被家长抓包的小学生。他小声嘟囔:“爆裂魔法…果然没那么简单…”

星夜琉璃看看狼狈的师傅,又看看暴怒的艾莉西娅,小脑袋点了点,一脸深以为然:“艾莉西娅姐姐说得对,师傅,安全第一。”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又补了一刀。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只剩下艾莉西娅愤怒的喘息声和宇龙昊天试图拍掉脸上黑灰的窸窣声。

尴尬和焦糊味还未散尽,宇龙昊天脑中灵光一闪(或者说中二之魂又开始作祟)。他猛地一拍地板,无视了脸上残留的黑灰和艾莉西娅投来的“你又想干嘛”的杀人目光。

“等等!”他眼中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光芒,红色的瞳孔熠熠生辉,“游戏!RPG!那些幻想史诗里,哪里才是英雄宿命的转折点?哪里埋藏着失落的神器和力量的秘密?”他猛地站起身,双手张开,仿佛要拥抱整个世界,斗篷(旅馆的床单)无风自动(被他动作带起的风)。“是迷宫!深邃、危险、充满未知的古老迷宫!那才是试炼之地!是吾等混沌引路人觉醒的祭坛!”

星夜琉璃的紫色眼眸瞬间被点亮,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她立刻忘记了刚才的闹剧,双手捧在胸前,小脸上满是憧憬和激动,深黑色的双马尾都兴奋地颤了颤:“迷宫!库库库…黑暗回廊!封印着上古邪神的失落神殿!里面一定沉睡着被诅咒的圣剑,或者记载着禁忌魔法的石板!师傅!您洞察了命运的轨迹!”她激动地原地小跳了一下,差点被自己过长的披风绊倒。

艾莉西娅看着瞬间进入状态的师徒俩,只觉得额角血管突突直跳。她扶住额头,长长的金色睫毛垂下,遮住碧眸中深深的无力感:“又开始了…两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她低声吐槽,声音里充满了“我为什么会认识这种人”的绝望。

“系统姐姐!”宇龙昊天在心中呼唤,意念带着急切的探寻,“扫描!卡洛恩周边!给我找出最古老、最深邃、最可能埋藏着失落力量的迷宫!立刻!马上!”

悬浮在他意识深处的系统姐姐,灵子态的蓝发微微飘动,紫眸中数据瀑布般刷过。“检索中…坐标锁定。卡洛恩市西北方,废弃矿坑深层,地质异常,能量读数异常,符合‘大型地下迷宫’特征。标记完成。”一张清晰的能量地图投射在宇龙昊天的意识里,一个红点在西北方向的山脉边缘闪烁。

“找到了!”宇龙昊天兴奋地打了个响指(虽然没打响),转向星夜琉璃,“同志!黑暗的试炼之地已现踪迹!准备好迎接挑战了吗?”

“时刻准备着!为了真理与力量!”星夜琉璃挺起小小的胸膛,模仿着宇龙昊天的动作,可惜右手挥得太用力,“啪”地一下打在了旁边的门框上,疼得她“呜”地一声捂住了手,眼泪汪汪,但眼神依旧坚定(且中二)。

看着这对活宝,艾莉西娅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吐槽欲望。算了,眼不见为净。她决定去找艾诺商量更重要的事情——关于重建魔法部队那令人绝望的困境。她转身,金色的长发划过一个决绝的弧度,径直走向艾诺的房间,把两个中二病的喧闹关在了门外。

艾莉西娅推开艾诺的房门,里面气氛凝重。艾诺站在窗边,望着卡洛恩萧条的街景,一向坚毅的侧脸带着深深的疲惫和忧虑。

“艾诺,”艾莉西娅开口,声音低沉,“重新组建魔法军团…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她碧色的眼眸里也充满了迷茫。父亲让·博克尔克陨落后,帝国最精锐的魔法力量分崩离析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艾诺转过身,苦笑着摇摇头,火红的短发也显得有些黯淡:“溃败得太彻底了,艾莉西娅大人。失去了博克尔克大人的统帅,魔法军团的心气早就散了。那些强大的魔法师们,现在要么被各方势力拉拢,要么明哲保身。帝国编制?其他王国出力?谈何容易!这不仅仅是贝特里克军团长权限的问题,更是整个西线势力重新洗牌的困局。没有足够的利益和绝对的权威,谁愿意把身家性命赌在重建一支可能再次崩溃的军团上?”她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飞魔族在西境肆虐!一寸土地也不能让!”

艾莉西娅走到她身边,同样望向窗外,金发垂落肩头。“我明白你的心情,艾诺。”她轻轻叹了口气,碧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可是…我的力量…远不及父亲。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重建魔法军团的重担,对她而言如同高山。

就在这时,房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宇龙昊天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因为跑得太急而小脸通红的星夜琉璃。宇龙昊天完全无视了房间内凝重的气氛,他一个箭步冲到艾莉西娅面前,双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发现新玩具般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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