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线翻涌着铅灰色的云浪，林越站在「混沌号」主桅下，望远镜里的景象让他瞳孔微缩。
昨夜加练夜战的号子声还在甲板上回荡，此刻晨光刚漫过海平面，二十艘火焰托特旗的战舰就像从海浪里挤出来的怪物——船舷缠着糖霜凝成的锁链，船首是咧嘴狞笑的甜点雕塑，最前头那艘旗舰上，夏洛特·玲玲正坐在奶油堆砌的王座里，手中的拿破仑炮泛着冷光，嘴角沾着半块没吃完的草莓蛋糕。
“船长！”大副的声音带着紧绷的颤音，“他们把遗迹岛围了个圈，连海底都布了海楼石网！”
林越把望远镜递给红莲，后者扫了一眼便嗤笑出声：“这老女人倒是会挑日子——我们刚把遗迹外围的古代兵器残骸挖出来，她就闻着味来了。”
“不是闻味，是盯梢。”林越指尖敲了敲船舷，那里还留着昨夜他用「火影体术·瞬身」训练时蹭掉的漆，“佩罗斯佩罗的糖豆士兵能伪装成浮游生物，卡塔库栗的见闻色能提前三天预判我们的行动。”他抬头看向被乌云笼罩的遗迹岛，岛上那座半埋在沙土里的黄金祭坛正泛着幽光，“她要的不是ONEPIECE线索，是祭坛底下的东西。”
“那老巫婆说要夺宝！”瞭望手突然大喊。
众人抬头，大妈的扩音果实能力将她的嗓音扯得震耳欲聋：“小崽子们识相的就把祭坛钥匙交出来！等我拿到「空白百年」的秘密，整个伟大航路都是我的甜点厨房！”她随手捏碎座下一块奶油砖，碎渣落进海里竟化成一群张牙舞爪的糖霜海兽，“现在投降还能留个全尸——否则...”
“否则你就把我们做成马卡龙？”路飞突然从索隆的刀鞘上蹦起来，草帽被海风吹得乱颤，“我可听说你上次做的马卡龙太甜，把卡塔库栗的蛀牙都疼哭了！”
周围的联盟海贼哄笑起来。
基德却抱着手臂哼了一声：“笑什么？等大妈的霍米兹冲过来，你们哭都来不及。”他的机械臂滋滋冒电，“老子的船昨天才修了一半，这破联盟分财宝的时候没我份，打仗倒想起我了？”
林越转身，目光扫过骚动的人群。
他知道，这个由超新星、原七武海和部分反抗军组成的联盟，本就是利益的临时集合体。
上次击败凯多后分贝加庞克图纸时，基德就因为少拿了三张动力炉设计图甩门走了——此刻他眼里的不耐烦，比大妈的糖霜海兽更危险。
“基德船长。”林越突然笑了，指节抵着下巴，“你上次说想要大妈的「灵魂果实」研究笔记？”
基德的机械臂顿了顿。
“等打完这仗，我让罗用「ROOM」把你送到大妈的甜点工厂，你可以随便搬——前提是...”林越歪头，“你现在用磁力把她的船锚全吸到天上去。”
基德眯起眼，忽然咧嘴露出犬齿：“成交。”
“路飞。”林越转向蹦跳着啃肉的草帽船长，“你带索隆、山治去正面，用「橡胶JET火箭炮」把大妈的注意力钉死在祭坛前——记得把她的蛋糕打飞，她一急就会用果实能力乱砸，到时候...”
“到时候你和红莲就能从侧面摸她的霍米兹控制塔！”路飞舔了舔嘴角的肉汁，黑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懂我懂，就像打多弗朗明哥那次！”
罗靠在船舷上转着手术刀，紫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我负责用「屠宰场」切开海楼石网——不过林越，要是你敢让我当炮灰...”
“放心。”林越从系统空间摸出颗闪光弹抛过去，“这是用「银魂」夜兔族的火药做的，能让见闻色霸气失效三秒。”
红莲突然拽住他后领：“你打算用「火影·须佐能乎」？
那玩意儿消耗的混沌值够买十艘新船！”
“所以需要你帮我压阵。”林越反手握住她的手，火纹耳坠在她颈侧摇晃，“用「斩赤红之瞳·帝具」的焚城剑，先烧了她的糖霜海兽——它们怕高温，对吧？”
红莲的耳尖泛红，却把刀鞘拍得哐当响：“少废话，再磨叽老女人都要把祭坛拆了！”
战斗的号角在此时撕裂云层。
路飞的橡胶腿率先弹射而出，像根黑色的闪电劈向大妈的王座。
大妈随手挥了下拿破仑炮，炮口喷出的糖霜竟凝成巨型叉子，与路飞的拳头撞出震耳欲聋的爆鸣。
“小鬼头力气倒大！”她舔了舔嘴角，背后突然冒出几十个霍米兹，全是她过去吞噬的灵魂所化，“但我的甜点士兵——”
“——怕火！”红莲的焚城剑出鞘，赤红色的火焰瞬间席卷半片海域，糖霜海兽接触到火苗便发出刺耳的尖叫，融化成黏糊糊的糖浆。
林越踩着「死神·瞬步」掠过船舷，右手是「一拳超人·认真一拳」的肌肉隆起，左手却结着「火影·螺旋丸」的蓝色查克拉，两种力量在掌心纠缠成混沌色的光团。
“罗！”他大喝一声。
“ROOM·屠宰场！”紫色空间瞬间笼罩三艘大妈的战舰，所有海楼石锁链像被无形的刀切开，断裂声此起彼伏。
基德的机械臂突然举起，空中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原本固定在海底的船锚竟被磁力吸上天空，如暴雨般砸向大妈的旗舰。
“混——蛋——！”大妈的蛋糕被路飞的「橡胶印章」拍进海里，她终于站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压得王座咔咔碎裂，“给我把这些虫子全做成太妃糖！”
但她的命令被林越的攻击打断了。
混沌光团精准轰在霍米兹控制塔上，爆炸掀起的气浪将三个甜点大臣掀进海里。
红莲的剑紧随其后，在塔基处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控制塔摇晃两下，轰然倒塌。
“侧面突破！”林越拽着红莲跃上遗迹岛，罗的「传送」能力将他们送到祭坛后方。
此时路飞还在和大妈对拳，每一拳都震得海平面掀起巨浪；基德的磁力不断撕扯着敌船的龙骨，几艘战舰已经开始倾斜进水。
“祭坛钥匙在这！”红莲用剑尖挑起块刻着古代文字的石板，“但大妈要的肯定不是这个——”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
林越的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等级S ，建议立即撤离！」
他猛地抬头，看见原本泛着幽光的祭坛突然迸出刺目的白光，连大妈都停止了攻击，震惊地望着那道光。
白光中浮现出古老的符文，像是某种沉睡的巨兽正在苏醒。
“撤！”林越拽着红莲后退，却见路飞已经蹦到他身边，草帽上沾着大妈的蛋糕渣：“这光...和空岛的历史正文不一样！”
基德的机械臂突然指向祭坛：“那老女人在笑！她早知道会这样！”
众人望去，大妈确实在笑，甚至顾不得擦嘴角的血。
她的目光死死锁在祭坛中央，那里的白光正凝聚成一个旋转的漩涡，隐约能听见古老的歌谣在空气中回荡。
“林越。”红莲握紧他的手，“系统怎么说？”
“它说...”林越盯着逐渐扩大的漩涡，喉结动了动，“这可能才是大妈真正的目标。”
海风突然转向，带着某种不属于这个海域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越望着祭坛上的白光，忽然想起前晚在系统空间里兑换的「EVA·预言书」残页——上面画着的，正是这样的光。
“集合所有人。”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周围的喧嚣瞬间安静，“准备进祭坛。”
红莲挑了挑眉：“你疯了？那光里可能有...”
“可能有能让我们统一漫界的东西。”林越转身，目光扫过联盟众人，“也可能有能毁了我们的东西——但不管怎样，”他扯出个懒洋洋的笑，“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多可惜？”
遗迹岛的白光还在扩大，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某个未知的声音从漩涡深处传来，像是千万年的沉睡终于被唤醒。
林越摸了摸胸口的系统徽章，那里正随着能量波动发烫——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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