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时后，指挥中心的长条会议桌被擦得锃亮，林越的作战地图平铺在桌面中央，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那是方才他用混沌之刃划开腐蚀者咒印时溅上的。
他站在投影灯前，指节抵着下巴。
系统刚刚完成99%到100%的跃迁，识海里还残留着数据流冲刷过的麻痒，像有无数细小的闪电在啃噬神经。
这是他绑定混沌系统以来第一次满级，面板上新世界权限解锁的提示在视网膜上跳动，却被他强行压下——现在不是研究新能力的时候。
安静。林越敲了敲桌面。
原本交头接耳的人群霎时屏息。
鸣人的螺旋丸残温还在掌心发烫，他正用舌头抵着腮帮咬碎最后半颗兵粮丸；佐助的草薙剑斜靠在椅腿，剑鞘上还粘着腐蚀者的黑血；青雉的大衣滴着冰水，在地面积成小水洼；红莲抱臂坐在最末排，指尖转着短刀，刀身映出林越紧绷的下颌线。
敌人的本体不是这些腐蚀者。林越的指尖划过地图上圈红的区域，它们只是提线木偶，真正的操纵者藏在黑渊——三天前被我斩碎的神秘使者，只是黑渊派来探底的第三批。
鸣人猛地直起腰，护额上的血渍蹭到了桌面：那本体是什么？
查克拉生物？
还是...像辉夜那样的大筒木？
比辉夜更古老。林越调出系统扫描的影像，投影在墙上的阴影里浮起扭曲的人脸，这是我用混沌之刃刺穿使者时，从他记忆里扒出来的碎片——黑渊是所有被吞噬世界的怨气集合体。
我们之前攻略的火影、海贼、死神世界，那些被系统抹除的反派、被改写的剧情，他们的不甘、愤怒、执念，全被黑渊收集了。
佐助的写轮眼突然收缩成针尖状。
他想起终结谷的血月，想起被自己亲手斩断的复仇之路——原来那些被他抛在身后的黑暗，从未真正消失。
所以它们要报复。青雉的冰锥在指尖凝结又融化，报复所有改变故事轨迹的人。
而我们...他抬眼看向林越，是改变轨迹最狠的那批。
没错。林越的拇指摩挲着混沌之刃的纹路，那是方才刺穿使者时新刻上的咒印，黑渊的总攻会在明晨卯时。
它们会用腐蚀者消耗我们的体力，然后本体亲自降临——根据系统推算，本体的能量级别相当于...十个辉夜，或者五个顶上战争的赤犬。
会议室陷入死寂。
红莲的短刀叮地落在桌上，所有人的目光唰地扫过去。
她挑了挑眉，声音像淬了毒的刀锋：所以呢？
林船长打算让我们抱着脑袋等死？
不。林越突然笑了，眼底翻涌着系统升级后的暗金色流光，我打算让它们看看，被改变的故事，也能活出更狠的结局。他指向鸣人，你带木叶忍者守左翼，用影分身海拖延腐蚀者，留三个分身跟我去斩本体。又指向佐助，你和青雉守右翼，佐助的雷遁能破腐蚀者的咒印，青雉的冰牢可以限制本体移动。最后看向红莲，你带医疗班和暗部做机动，重点保护鸣人的影分身——他们是本体的首要目标。
鸣人拍着胸口站起来，护额上的血渍被他抹成滑稽的红印：包在我身上！
我可是要当联合军大队长的男人，别说十个辉夜，一百个我也能
闭嘴。佐助踢了他椅子腿一下，却在写轮眼里藏着笑意，你先保证别把查克拉浪费在吃烤肉上。
青雉扯了扯大衣，冰龙从他袖口游出来，在桌面蜿蜒成防线的形状：年轻人的热血需要冷却，但...我会让黑渊知道，海军大将的冰，冻得住熔岩，也冻得住怨气。
红莲弯腰拾起短刀，刀尖轻轻划过林越手背的旧伤——那是他们在海贼世界对抗四皇时留下的。机动组？她嗤笑一声，刀锋却温柔地贴住他掌心，行啊，不过要是你敢在本体面前耍帅送死...
我保证活过明天。林越反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虎口的茧，毕竟...有人还没兑现请我吃一乐拉面的承诺。
会议结束时，窗外的月光被乌云吞掉大半。
林越回到自己的临时住所，盘腿坐在草席上。
系统面板在识海展开，满级后的界面泛着混沌的紫，最显眼的位置漂浮着新技能能量护盾——可吸收等同于使用者当前体力值200%的伤害，持续时间30秒，冷却时间12小时。
关键时刻...林越指尖点在技能图标上，想起鸣人的笑脸，佐助的背影，红莲刀鞘上的樱花刻痕，就用在保护他们身上吧。
同一时间，鸣人像炮弹似的撞开佐助的房门。
佐助正用查克拉清洗草薙剑，抬头时剑尖差点戳到他鼻子。你又忘带医疗卷轴了？
才不是！鸣人从怀里掏出两盒兵粮丸，我娘说，决战前吃甜的能增强查克拉。他塞给佐助一盒，自己撕开包装咬了颗，喂，明天要是我被本体打飞...
我会用千鸟把你捞回来。佐助打断他，指尖擦过护额上的裂痕——那是刚才战斗时被腐蚀者抓的，就像终结谷那次。
说好了！鸣人咧嘴笑，露出被兵粮丸染红的后槽牙，这次...我们谁都不许先死。
深夜的观景台寒风刺骨。
林越倚着栏杆，望着远处黑黢黢的森林——那里是黑渊的方向。
系统在他识海轻声提醒：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强度正在上升。
他的后颈突然泛起鸡皮疙瘩。
风里有股腐臭，像腐烂的咒印混合着焦土味，和之前遇到的腐蚀者完全不同。
林越的混沌之刃自动出鞘，刀身震颤着指向东方——那里，云层后有团暗红的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红莲...鸣人...林越握紧通讯玉，指节发白，来观景台。
话音未落，他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转头的瞬间，红莲的短刀已经架在他颈侧，鸣人喘着粗气从楼梯冲上来，佐助的雷遁在掌心噼啪作响。
怎么了？红莲的眼睛在夜色里发亮，闻到危险的味道了？
林越望着东方渐浓的红光，喉咙发紧。
他知道，黑渊的本体，比系统推算的...来得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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