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的通讯玉刚捏碎,观景台的楼梯就传来三串重叠的脚步声。
红莲的短刀最先划破夜色,刀背轻轻磕在他后颈,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窜——这是她独有的确认安全方式。
鸣人紧跟着扑上来,发梢还沾着方才训练时的草屑,佐助的雷遁在掌心凝成细蛇,映得他护额上的裂痕泛着幽蓝。
东边云层里的红光。林越抬手按住红莲的手腕,将她的刀偏开两寸,另一只手指向黑黢黢的森林方向,系统说能量强度超过之前所有腐蚀者总和,本体...比预计早了十二小时。
红莲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她松开刀柄的手攥紧了腰间的短刀鞘,樱花刻痕在指节下陷出白印:我闻见腐肉里掺着血锈味,和上次在雨隐村碰到的高阶咒印不一样。
鸣人抽了抽鼻子,突然捂住嘴干呕两下:真的!
刚才跑过来时,风里有股...像被雷火烤焦的烂蛤蟆味!他猛地抬头,护额下的蓝眼睛亮得惊人,老大,我们是不是该主动点?
上次被那群腐蚀者摸近营地,小樱她们差点
坐以待毙才是找死。林越打断他,指腹摩挲着混沌之刃的刀镡——那是用第一只腐蚀者的核心熔铸的,此刻正微微发烫,我提议夜袭。
趁他们刚到,阵型没铺开,打个措手不及。
佐助的草薙剑嗡地出鞘三寸。
他盯着东边渐浓的红光,喉结动了动:需要我做什么?
先听红莲的。林越转向始终没说话的女人。
红莲的指尖正抵着自己锁骨下方的月牙印记——那是混沌系统馈赠的混沌之血封印处,你上次说这能力能模拟十公里内的环境?
最多八公里。红莲扯了扯嘴角,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但拿来当迷雾障眼法足够。
那些腐蚀者靠气味追踪,混沌之血的腥甜能盖住腐臭味,他们的感知会乱成一锅粥。
那我带一队从正面冲!鸣人猛地捶了下栏杆,木屑纷飞,我的螺旋丸炸出的动静够大,保证把他们的注意力全吸过去!他突然挠了挠头,耳尖泛红,就是...可能需要佐助在旁边捞人,上次被毒雾喷中差点栽进河里...
闭嘴。佐助的耳尖同样泛红,却把草薙剑往鸣人怀里一塞,用这把剑砍,草薙剑能中和腐蚀毒素。剑刃上还沾着他方才擦拭的查克拉油,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观景台的另一侧突然传来冰层碎裂的轻响。
青雉裹着褪色的海军大衣从阴影里走出来,左半边脸还凝着未化的霜:算我一个。他抬手,掌心腾起白雾,三枚冰锥咔地钉在栏杆上,我能冻住他们的移动路径,或者...给那位本体先生送份见面礼。
林越望着冰锥上凝结的细小冰晶——每根冰锥里都封着他之前收集的腐蚀者核心碎片。好。他弯腰捡起鸣人掉在地上的兵粮丸,塞进自己口袋,红莲负责迷雾覆盖,范围从营地东墙到黑渊森林入口;鸣人带鹿丸小队正面佯攻,记住只打不恋战;佐助和青雉跟我走右翼,目标是摧毁能量源。
那小樱她们?鸣人突然揪住林越的衣领。
井野的幻术队守营地,卡卡西在暗部埋了起爆符。林越拍开他的手,从怀里摸出个银色小瓶抛过去,这是纲手新配的解毒剂,含在嘴里,腐蚀液溅到皮肤立刻吞。
鸣人捏着小瓶的手微微发抖。
他突然用力抱住林越,发顶蹭得对方下巴生疼:老大,上次在空岛你说要带我们吃遍所有世界的一乐拉面...这次可别食言。
林越的喉结动了动。
他反手揉乱鸣人的头发,瞥见佐助别过脸去时泛红的眼尾,听见红莲用刀柄敲栏杆的轻响——那是她掩饰情绪的习惯动作。都给我活着回来。他说,声音比夜风还轻,谁死了,就把他的那份拉面钱从抚恤金里扣。
月亮滑进云层后,营地的篝火陆续熄灭。
林越站在东墙下检查战术手套,混沌之刃在刀鞘里不安地震颤。
红莲站在他左侧,锁骨处的封印泛起淡紫微光,她每呼吸一次,周围的空气就蒙上一层薄雾;鸣人在右侧压腿,草薙剑被他捆在背后,像根夸张的大葱;佐助正在给苦无淬毒,青雉则蹲在地上画冰阵,冰晶顺着他的指尖爬满地面。
还有三分钟。林越摸出通讯玉,对着里面轻声道,鹿丸,准备好影分身。
知道了,麻烦死了。鹿丸的哈欠声从玉中传来,不过...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我请你吃二十串盐烧秋刀鱼。
林越刚要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不是鸣人那种风风火火的跺脚声,也不是佐助刻意放轻的足尖点地,更不是青雉冰靴碾过碎石的咯吱声——那是...
他猛地转身,混沌之刃出鞘三寸。
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照见东墙下的阴影里,站着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
斗篷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下半张泛青的脸,和嘴角那抹...
腐蚀者?鸣人的螺旋丸在掌心成型,却被林越抬手按住。
那身影突然掀开斗篷。
露出的不是腐烂的肌肉,而是张年轻的脸——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右眼下有道月牙形的疤痕,正是三天前在边境小镇救过的流浪忍者。
他怀里抱着个裹满绷带的木盒,绷带缝隙里渗出暗绿色的液体,腐臭味瞬间盖过了红莲的混沌之血。
大人。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我在黑渊外围捡到这个...他们说,这是给混沌海盗团的见面礼。
林越的后颈再次泛起鸡皮疙瘩。
他伸手去接木盒,指尖刚碰到绷带,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检测到S级危险能量!
检测到S级危险能量!
木盒在他掌心剧烈震动。
绷带嗤啦裂开,里面滚出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暗紫色,表面布满黑色咒印,每跳动一次,东边云层里的红光就亮一分。
这是...红莲的短刀刺穿心脏,却像刺进了黏液里,刀刃瞬间腐蚀出缺口。
腐蚀者的心脏?
不。林越盯着那东西,喉咙发紧,这是...黑渊本体的一部分。
心脏突然爆成紫色烟雾。
烟雾里传来沙哑的笑声,混着无数人的尖叫:欢迎来到狩猎夜,混沌的虫子们...准备好被吃掉了吗?
观景台方向的通讯玉同时炸响。
井野的声音带着哭腔:老大!
营地后面的森林...全变成紫色了!
那些树...在动!
林越握紧混沌之刃。
刀身的震颤变成了轰鸣,像在呼应远处传来的、无数爪子抓挠地面的声音。
他看向身边的四人——红莲正在舔刀刃上的腐蚀液(她说是为了尝毒素成分),鸣人把解毒剂瓶咬在嘴里冲他比大拇指,佐助的草薙剑已经染成了雷遁的蓝色,青雉的冰靴下,冰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森林蔓延。
出发。他说,声音里的寒意比青雉的冰雾更浓,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猎人。
话音未落,东边的森林里传来第一声嘶吼——不是腐蚀者那种尖锐的尖叫,而是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底的轰鸣。
无数紫黑色的影子从树后爬出,眼睛泛着幽绿的光,其中最前面的那个,身高足有五米,双臂上的咒印组成了和木盒里心脏一样的纹路。
林越摸了摸口袋里的兵粮丸,想起鸣人后槽牙上的红色糖渍。
他笑了笑,混沌之刃划破夜空,刀光比月光更亮:红莲,开雾。
乐意之至。红莲的锁骨处绽开紫雾,瞬间笼罩了整片森林。
鸣人,上!
喝啊——!鸣人踩着影分身冲了出去,草薙剑在背后反射着紫光。
佐助,青雉,跟我切后排。
明白。
如你所愿。
紫雾中,四道光影朝着不同方向窜去。
而在他们身后,营地的暗部已经点燃了第一枚起爆符,火光映亮了林越的侧脸——他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燃烧的、势在必得的光。
东边云层里的红光,终于彻底撕裂了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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