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指尖抵在操作台上,九尾查克拉碎片在全息投影中泛着幽蓝的光。
系统面板悬浮在眼前,数据流如银蛇般窜过幻术音波解析度87%的进度条。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喉结随着呼吸轻动——三天前在瞭望塔感应到的热度,此刻正顺着碎片表面的纹路丝丝渗出,像有活物在皮肤下爬动。
检测到特殊频率与虚圈崩玉残留波频共振。系统机械音在耳膜震动,林越指节叩了叩操作台,目光扫过角落的科技模块界面。
那里陈列着从《某科学的超电磁炮》世界兑换的量子声波仪,从《进击的巨人》获取的神经干扰技术——这些他早就在等,等一个能将心理战从战术升维成武器的契机。
红莲,把神乐的定位调出来。他头也不回,声音混着电流的沙沙响。
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脆响,红莲抱着平板凑近,火纹坠子擦过他肩侧:她已经绕过第三道岗哨,现在在敌军营地西北侧的枯树林。屏幕上小红点闪烁,映得她眼尾的泪痣泛着微光。
林越屈指敲了敲合成完成的提示框,将精神干扰器的参数最后确认一遍。
这东西说穿了不过是把幻术音波转译成次声波,再通过隐藏的微型扬声器播放——但对被恐惧浸透的士兵来说,那低语声就是来自地狱的判决书。告诉神乐,部署完立刻回撤。他扯松领口,喉结滚动时带起一道冷光,我要让他们今晚连闭眼的勇气都没有。
深夜的海风裹着咸湿的腥气灌进营地。
神乐贴着树干滑下,黑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指尖在腰间摸出指甲盖大小的干扰器,借着月光确认编号——正是林越刚刚传来的噩梦系列。
当最后一枚装置嵌入朽木裂缝时,她听见远处篝火堆传来骂骂咧咧的声响,两个士兵正用枪托砸同伴的脑袋:老子就说你藏了压缩饼干!
你们已经被虚空吞噬...
细若蚊蝇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
神乐耳尖微动,迅速隐入阴影。
篝火突然爆出一簇火星,照见最前排的士兵猛地捂住耳朵,瞳孔缩成针尖:谁?
谁在说话?他的吼叫声惊飞了枝头的夜枭,扑棱棱的翅膀声里,低语声陡然清晰:背叛者就在你身边......
营地瞬间炸开锅。
有人端起枪朝空气扫射,子弹擦着帐篷布帘飞过;有人跪坐在地抱头哭嚎,鼻涕混着眼泪糊在迷彩服上;更有个留着络腮胡的士官,红着眼扑向最近的战友,军刀捅进对方腹部时还在嘶吼:原来你就是叛徒!
蓝染站在己方指挥所的阴影里,指尖转着茶杯。
他望着监控屏里翻涌的人潮,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这些被恐惧支配的士兵,像极了当年虚圈里被他用镜花水月操控的死神。去,他对身侧的副官抬了抬下巴,告诉外围的情报员,从现在起,每传一次林越能操控人心的谣言,奖励五枚贝利。副官领命转身时,他又补了一句:记得说,他连地狱的声音都能召唤。
黎明前最暗的时刻,红莲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她面前的士气监测仪上,绿色进度条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缩——62%,58%,53%。林越。她敲了敲操作台,忍刀在身侧轻颤,现在可以派骚扰小队了。
正盯着战术地图的男人抬头,眼底的血丝像蛛网般蔓延。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点狼一样的锋利:让鬼鲛带队,专挑医疗帐篷和弹药库。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告诉他们,别杀人,弄伤就行——伤者的哀嚎,比死者的尸体更能啃噬神经。
海平线刚泛起鱼肚白时,基德的海贼船就撞进了运输舰队的航道。
他站在船头,银质义肢扣着加农炮的扳机,身后混沌旗被海风扯得猎猎作响。给老子留那艘挂黑帆的!他吼得脖子上的刺青都鼓了起来。
当其他船只在炮火中支离破碎时,那艘黑帆船却被特意炸开个缺口,顺着洋流飘向敌军港口——船舱里装的哪是什么神秘武器,不过是几箱从德雷斯罗萨顺来的烟花,可谁在乎呢?
报告!
黑帆船截获!敌军通讯兵的声音带着哭腔,船舱里有......有会发光的金属块!
封锁港口!
全员检查!指挥官的咆哮震得话筒嗡嗡作响,他盯着监控屏里抱头鼠窜的士兵,突然想起昨夜梦里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对方站在虚空中,指尖夹着团幽蓝火焰,说:你的恐惧,就是我的武器。
当夜,林越坐在指挥所的转椅上,听着各小队传回的战报。
神乐的干扰器仍在运作,营地的哭嚎声透过监听设备刺进耳膜;蓝染的谣言已经传到了敌方参谋部,有军官在会议上当场拔枪指着同僚;基德的灵魂吞噬装置让港口戒严到连海鸥都要搜身......
他们现在连自己的影子都怕了。林越转动着从九尾碎片里提取的声波样本,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红莲,查一下虚圈最近的通讯频率。
在调了。红莲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突然顿住。
她抬头时,屏幕的蓝光映得她瞳孔发亮:有段加密通讯,用了崩玉的波动做掩码......
林越的手指骤然收紧,声波样本在掌心发烫。
他望着窗外漆黑的海面,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炸响——那是窃听器启动的嗡鸣,混着电流杂音,隐约能听见几个词:......代号影......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灌进窗户,吹得桌上的战术地图哗哗作响。
林越望着地图上虚圈的位置,眼底的冷光比月光更锋利。
真正的游戏,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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