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引擎的轰鸣撕裂了云层。
林越仰头望着半空中那道暗金身影，喉结微微滚动——他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下都震得胸腔发颤。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九尾残片在掌心灼烧出淡红印记，那是混沌能量沸腾到临界点的标志。
你是复制体……还是残魂？他的声音被狂风撕碎，却精准撞进对方耳中。
暗金铠甲的身影突然静止。
猩红瞳孔里翻涌着某种林越从未见过的情绪，像是被踩中尾巴的野兽，又像是发现猎物逃脱的猎手。
下一秒，对方的笑声炸响，震得飞艇金属外壳嗡嗡作响：失败的容器也配问我？
我是他真正的意志，而你——那只泛着暗能的手骤然握紧，不过是被丢进垃圾堆的次品！
话音未落，空气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林越眼前一花，暗金身影已出现在十步外，指尖凝聚的暗能漩涡正扭曲着他的面容，像一块被揉皱的黑布。
他甚至能闻到焦糊的气味——那是空间被强行撕裂的味道。
小心！红莲的尖叫混着刀鞘碰撞声炸响。
林越本能侧身，暗能光束擦着左肩划过，在飞艇外壳上烧出个焦黑窟窿。
他低头看了眼渗血的伤口，忽然笑了——痛觉如此清晰，说明这具身体还在他掌控之中。
红莲！他反手抓住舱门边缘，借力翻上飞艇顶部。
风灌进衣领，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成一片：检测到高威胁能量体，建议启动二级战斗模式。他没理会，目光锁定半空中的敌人——对方铠甲上的裂纹正在蔓延，像蛛网般爬过肩甲，你刚才说什么？
失败的容器？
暗金身影的动作顿了顿。
林越注意到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那不是愤怒，更像是某种……恐惧？
混沌系统的提示说过，混沌终会吞噬所有规则。他舔了舔唇角的血，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他的瞳孔突然变成九种不同的颜色。
火影世界的查克拉在经脉里翻涌，海贼世界的霸气在皮肤下灼烧，死神世界的灵压裹着冰碴子灌进心脏——多维拟态模式启动的瞬间，林越感觉自己变成了九把刀，每把刀都对准敌人的弱点。
噗！
第一击是佐助的千鸟锐枪，雷光裹着风刃刺穿对方左臂；第二击是路飞的橡胶猿王枪，拳头上的武装色霸气震得铠甲裂纹更深；第三击是夜一的瞬步，他出现在敌人背后，用朽木白哉的斩魄刀在对方后颈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暗金身影发出闷吼，暗能如潮水般涌出，竟生生震开林越的攻击。
林越被反震力掀飞，撞在飞艇尾部的金属板上，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他咳出一口血沫，却笑得更凶——对方的攻击模式开始混乱了，每道暗能光束都带着迟疑，像在模仿某种记忆里的招式。
他是意识残片！系统突然跳出红色警告，检测到记忆重叠率93%，目标无自主意识，仅为虚空王座的战斗本能复制体！
林越眼睛一亮。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掌心按在飞艇外壳上——查克拉顺着金属纹路蔓延，瞬间定位到敌人的能量核心。
那是铠甲下跳动的幽蓝光团，和之前看到的中枢能源站光球如出一辙。
红莲！他扯着嗓子吼，屏障往左偏十五度！
血色屏障应声扭曲。
原本要轰碎飞艇驾驶舱的暗能光束撞在屏障上，溅起漫天血雾。
红莲的身影出现在他右侧，刀鞘上的血纹正在渗出细汗，她咬着牙维持屏障，发尾被暗能吹得狂乱：林越！
他的攻击频率在加快，我的混沌之血撑不了三分钟！
不需要三分钟。林越的手指在虚空划出系统指令，拟态模式·最终融合。
九种能量在他体内轰然炸开。
他感觉自己的皮肤在发烫，骨骼发出咯咯的重组声，查克拉、霸气、灵压、念能力……所有熟悉的力量在丹田汇聚成一颗小太阳。
当他睁开眼时，瞳孔里流转着混沌特有的紫金色，那是系统等级突破342级后的新形态。
暗金身影终于露出慌乱。
他试图后退，却被林越的霸气锁定了全身。
林越一步跨出，空间在脚下碎裂成星芒。
当他的手掌穿透对方胸口时，甚至能听见铠甲下光团破碎的声音。
你以为赢了吗？暗金身影的面容彻底模糊，声音像从深渊里挤出来的，次元吞噬者……早已降临！
林越的动作顿住。
他能感觉到掌下的光团在消散，带着某种刺骨的寒意渗入骨髓。
那不是普通的能量，更像是……某种存在于规则之外的恶意。
那就让我们亲手终结它。他低声说，反手捏碎了光团。
爆炸的气浪掀飞了整片云层。
林越在冲击波中稳住身形，转头看向飞艇方向——红莲的屏障已经破碎，她单膝跪在地上，刀深深插进金属板，发梢的血珠正一滴滴砸在甲板上；蓝染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指尖泛着幽紫光芒，显然在为她输送灵压；神乐还在驾驶舱里，操纵杆被她攥得变形，银铃在风中叮铃作响。
队长！
熟悉的呐喊从另一侧传来。
林越转头，正看见鸣人和佐助站在崩塌的结界残骸上。
鸣人额头的护额裂成两半，佐助的护腕被烧出个洞，两人的查克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结界破了！鸣人咧嘴笑，脸上还沾着血，这招三皇破界斩，可是我们商量了三天的！
螺旋丸的爆发力，须佐能乎的锋利，千鸟流的穿透力。佐助擦了擦嘴角的血，目光扫过林越，融合之后……果然能撕碎这种垃圾结界。
林越望着两人身后露出的通道——那是通往仪式核心区的阶梯，幽黑的石砖上刻满扭曲的符文，正渗出诡异的绿光。
他深吸一口气，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丝阴冷。
那冷意顺着鼻腔钻进来，像根细针戳在眉心。
走。他弯腰拉起红莲，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腕，核心区……有问题。
红莲抬头看他，瞳孔里映着阶梯深处的绿光。
她刚要说话，忽然顿住——风里的冷意更浓了，像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在扒拉她的后颈。
林越走在最前面。
他能感觉到系统面板在疯狂闪烁，提示着未知威胁接近。
当他的脚踩上第一块石砖时，身后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
他回头，正看见飞艇残骸的阴影里，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是一团黑色的雾，形状像极了刚才被他击碎的暗金铠甲。
林越。红莲的声音突然发紧，你闻到了吗？
他皱眉。
空气中的冷意里，不知何时多了股甜腻的腥气，像腐烂的血混着花香。
那味道越来越浓，几乎要盖过焦糊的硝烟。
阶梯深处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某种沉睡的东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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