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艇的引擎声撕裂云层时，林越已经闻到了金属灼烧的味道。
那是虚空王座暗能侵蚀空气的特有气息，像生锈的铁钉扎进鼻腔。
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九尾残片——这团温热的能量此刻跳动得很急，像在预警什么。
“下方检测到热能反应。”神乐的声音从驾驶舱传来，发梢的银铃被气流震得轻轻作响，“数量……三十七个，呈环形包围态势。”
红莲握紧抱刀的手。
刀鞘上的那道裂痕擦过她的手腕，像一道滚烫的印记。
她抬眼望向舷窗外，月光被黑云吞噬得支离破碎，隐约能看见几点幽绿光斑正从四面八方逼近——那是巡逻队的战斗目镜。
“你们以为能瞒过虚空王座的眼睛？”
一个阴恻恻的男声在飞艇上方炸响。
林越抬头，看见一个戴着鸦嘴面具的男人正踩在飞艇顶部，黑色披风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
他指尖弹出一根细如发丝的暗能锁链，“叮”的一声刺穿了飞艇外壳，“混沌海盗团的伪装术……呵，在真正的法则面前连纸糊的都不如。”
话音未落，三十七个黑影已如利箭般窜来。
林越瞳孔微微一缩——这些人的动作轨迹与《死神》里的破面瞬步如出一辙，可皮肤下流转的暗紫色纹路，分明是吸收了《咒术回战》里特级咒灵的特征。
看来虚空王座果然在融合不同世界的力量。
“混沌之血！”
红莲低喝一声。
她脖颈处浮现出血色纹路，整个人像被浇了一层红漆。
飞艇周围瞬间绽开血色光膜，撞上来的暗能锁链擦过护盾便发出刺啦声响，像烧红的铁条戳进冰面。
她转头看向林越，眼尾的红纹随着呼吸起伏，“我来拖住他们，你快走。”
林越却笑了。
他伸手按住红莲持刀的手背，掌心的九尾残片烫得惊人。
“不用。”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胸有成竹的轻松，“上次吞噬奇犽记忆时，我特意研究过流星街的伪装漏洞——他们能识破伪装，说明虚空王座的扫描频率是每分钟十七次。”他屈指敲了敲太阳穴，“而我们的飞艇引擎，从半小时前就在调整共振频率。”
红莲一怔。
她忽然注意到林越皮肤下的幽蓝光纹比之前更亮了，那些纹路顺着手臂爬向指尖，在月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
那是系统94级“本源共鸣”的征兆——他在同时调动至少三个世界的能量。
“所以这招，我特意准备了十七分钟。”林越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
他的影子在地板上扭曲成奇异的形状，九尾查克拉如岩浆般从毛孔渗出，将他整个人染成猩红；几乎与此同时，霸王色霸气如无形巨手压下，飞艇内的金属零件瞬间凹陷出蛛网状裂纹。
蓝染推了推眼镜。
他望着林越背后浮现的模糊光影——那是螺旋丸的青色漩涡、雷切的紫色电弧，还有《七龙珠》里龟派气功的金色光团，正以某种违反物理法则的方式融合。
“有趣。”他低声说，“看来宿主终于学会如何将‘吞噬’转化为‘创造’了。”
“混沌万象·破灭击！”
林越的喝声震得飞艇玻璃嗡嗡作响。
他跃起时带起的气浪直接掀飞了顶部的鸦嘴面具男，整个人如同一颗燃烧的陨石砸向下方营地。
融合能量在他掌心凝聚成直径三米的光柱，赤、青、紫、金四种颜色纠缠着撕裂云层，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发出痛苦的尖啸。
“轰——！”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红莲的黑风衣。
她眯眼望去，原本布满暗能装置的营地已变成一片火海。
金属栅栏像锡纸般卷曲，巡逻队的战斗目镜在高温中融化成一团，连虚空王座特有的暗能屏障都被撕开一道狰狞的裂口。
“数据提取完成。”蓝染的指尖泛着幽紫光芒，他刚从最后一个没死透的巡逻队员眉心收回手，“仪式将在三小时后启动。他们需要收集足够的‘世界本源’来稳固虚空王座的实体——”他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冷光，“而这里，就是中枢能源站。”
林越落在飞艇残骸旁。
他额角挂着汗珠，却笑得很轻松。
九尾残片的热度退了些，此刻正安静地伏在他掌心，像一只吃饱的小兽。
“时间刚好。”他转头看向红莲，后者正用刀鞘挑起那顶鸦嘴面具，刀尖轻轻一挑，面具便碎成齑粉，“走，直取中枢。”
飞艇残骸的引擎还在冒烟。
神乐重新启动备用能源时，金属摩擦声刺耳得像指甲划黑板。
林越扶着摇晃的舱门望向窗外，原本厚重的黑云不知何时被撕开一道缺口，露出下方巨大的圆形建筑——那是中枢能源站的核心，无数暗能管道如血管般缠绕其上，顶端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幽蓝光球。
“那就是……世界本源？”红莲眯起眼。
她能感觉到那光球在吸引自己体内的混沌能量，像一块磁铁在吸铁屑。
“不。”蓝染的声音突然冷下来，“那是容器。真正的本源……在更深处。”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炸开一阵刺耳的笑声。
那声音像是用指甲刮过黑板，又混着生锈齿轮的转动声，直往人耳朵里钻。
林越抬头，只见半空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
他穿着与虚空王座同款的暗金铠甲，面容却有些模糊，像被水洗过的画——可那双泛着猩红的瞳孔，和林越在系统面板里见过的虚空王座影像分毫不差。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那身影抬起手，指尖凝聚的暗能竟直接扭曲了周围的空间，“混沌系统？吞噬记忆？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
林越望着他，嘴角慢慢扬起。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混沌能量在沸腾，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九尾残片突然发出灼热的光，在他掌心烙下一枚淡红印记——这是遇到强敌时系统给出的本能反应。
“你是复制体……还是残魂？”林越轻声说。
他的声音被风声撕碎，却清晰地传进半空中那道身影的耳朵里。
对方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暗金铠甲上浮现出细密的裂纹，像一块即将碎裂的镜子。
飞艇的引擎声再次轰鸣起来。
林越回头看了一眼红莲——她正握着刀，眼神亮得惊人；蓝染推了推眼镜，指尖泛着准备读取记忆的幽紫；神乐握紧操纵杆，发梢银铃叮铃作响。
“走。”他说。
飞艇划破空气，朝着半空中那道身影直直撞去。
月光穿过云层的缺口，恰好落在林越脸上。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暗金铠甲，忽然想起第一次激活系统时，面板上那句“混沌终会吞噬所有规则”的提示。
这次，该轮到他吞噬规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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