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系统解析模块的数据流在视网膜上交织成银网。
权杖宝石里的记忆残片像活物般钻入识海,他能清晰听见某种古老的、类似于金属摩擦的嗡鸣——那是超越语言的信息洪流。
叮——系统提示音突然撕裂意识,全息投影在众人头顶展开。
那是个比所有已知世界都要庞大的存在。
没有具体形态,却能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受到吞噬的本能恐惧。
它像团旋转的黑洞,边缘翻涌着被撕碎的星屑、破碎的世界光珠、甚至还能辨认出某段熟悉的火影岩轮廓。
这就是...林越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蓝染不知何时走到投影边缘,苍白的指尖几乎要碰到那团黑雾。
他的镜片闪过冷光:不是生物。声音比平时更轻,像是怕惊醒什么,是概念。
所有世界崩溃后,负面能量凝聚成的终极意识——它存在的意义,就是把剩下的完整世界也拖进崩溃循环。
红莲的古书啪地合上。
她不知何时从船舱翻出了落灰的古籍,此刻正捏着一页泛黄纸页,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里有段记载...说要阻止它降临,必须用混沌之力重塑世界本源。她抬头时眼底燃着暗火,本源在漫界核心,对吧?
林越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能感觉到系统等级条在94%的位置轻轻颤动,像是对漫界核心这个词产生了共鸣。没错。他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但核心区的防御比虚圈大虚的皮肤还硬——我需要进去,亲手把混沌能量注入本源代码里。
那我们陪你!
两道声音同时炸响。
鸣人攥紧了螺旋丸,查克拉在掌心噼啪作响;佐助抱臂站在他身侧,草薙剑的剑柄被指节压出青白,外围防线交给其他人,我们跟你进核心。
林越却摇头。
他弯腰从战术背包里摸出枚刻满混沌符文的玉简,放在两人中间的木箱上:外围防线才是关键。
虚空王座的余党要是完成最后仪式,会直接把次元吞噬者拽到漫界门口——你们的任务,是守住所有传送阵。他的目光扫过鸣人发梢的护额,又落在佐助眼角的泪痣上,这是最后的退路。
如果我们没能回来
少说得跟遗言似的。红莲突然插进来,刀鞘不轻不重地撞了下他的腰。
她的耳尖微微发红,却梗着脖子道,你答应过给我修刀的,刀鞘上的裂痕还没补。
蓝染推了推眼镜,唇角勾起惯常的温和笑意:或许有更稳妥的办法。他指尖轻点桌面,投影里的黑雾突然扭曲成某种阵型,虚空王座内部刚经历过清洗,残余势力还在互相撕咬。
我们可以伪装成他们的增援部队,混进仪式现场。
林越的手指在桌面敲了三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全息投影的冷光在他眼底流转,最后定格在蓝染镜片后的算计里:需要多少时间准备?
三小时。蓝染的笑容更深了,足够让他们的哨兵相信,第七军团的溃兵带着最新缴获的混沌能源来效忠。
突击组人数要少。林越突然转身,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红莲、蓝染、神乐。他顿了顿,补充道,神乐的瞬开能力能穿透空间屏障,关键时候能当突破口。
那我们呢?鸣人急得原地跺脚,发梢的护额晃得人眼晕。
外围防线需要影级战力。佐助突然开口,按住鸣人的肩膀。
他望着林越,眼底翻涌着和当年终结谷时一样的坚定,我们会守住每一个传送阵——就像当年守住木叶那样。
夜色渐深时,林越独自站在混沌海盗团的甲板上。
海风卷着咸湿的潮气扑在脸上,他望着远处天空逐渐汇聚的黑云——那不是自然形成的,每片云里都裹着虚空王座的暗能,像群蓄势待发的恶兽。
在想什么?
红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没穿铠甲,只套了件宽松的黑风衣,刀就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林越转身,月光正好落在她发间。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举着刀抵在自己喉咙上,说再敢碰系统面板就砍了你。
现在她的眼神还是那么亮,却多了种他熟悉的温度。
在想...如果这次能活下来。他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带你去吃一乐拉面。
你不是总说我煮的味噌汤没灵魂?
红莲的耳尖瞬间红透。
她别过脸,却没躲开他的手:谁要吃你请的...不过拉面的话...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哼了声,别废话,你答应过的。
林越笑了。
他低头看向掌心,九尾残片在掌心跳动,暖融融的,像团小太阳。
混沌能量顺着经脉游走,在皮肤下泛起幽蓝的光纹——这是系统94级才能激活的本源共鸣状态。
远处传来机械的嗡鸣。
改装后的飞艇停在船舷边,蓝染正站在舱门前,冲他们打了个准备完毕的手势。
神乐从舱口探出头,发梢的铃铛被风刮得轻响。
该走了。林越握了握红莲的手,转身走向飞艇。
红莲跟在他身后,指尖轻轻碰了碰腰间的刀。刀鞘上那道裂痕还在
飞艇的引擎轰鸣声中,林越最后看了眼后方。
鸣人站在船尾,冲他用力挥拳;佐助靠在栏杆上,草薙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和逐渐逼近的黑云形成鲜明对比。
这次,我们必须赢。他低声说。
飞艇划破夜色,朝着黑云最浓的方向飞去。
而在云层深处,某个巨大的、吞噬一切的存在,正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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