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开府之权!太子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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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丹闻言,并未直接反驳,只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似有惋惜,又似有追忆。

他幽幽一叹,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中:“有些人,所持的,并非刀剑。父王可知,七年前,儿臣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其才思敏捷,洞察时局之深,远非寻常王孙公子可比。若他尚在,为韩国奔走……或许,今日之局,尚未可知。”

燕王喜看着太子丹那意味深长的模样,心中的惊疑更甚,但随即又眼神厌恶,冷冷道:

“那你呢?你又能为我燕国做什么?!一无是处!滚下去!”

燕丹张了张嘴,眼中满是无奈,只好退下。

……

赵国,邯郸。

赵王迁得到消息时,反应比燕王喜好不了多少。

他虽然没有当场失态,但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昏聩的眼睛里,却也充满了惊惧与不安。

“韩国……就这么没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殿下群臣,更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秦国……秦国那个九皇子赢衍,竟然如此可怕?”

“儒圣相助,十日破国……这简直是神话传说!”

“我大赵,该当如何是好?”

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唯有一人,依旧挺立如松。

大将军李牧,身披素甲,静静地站在武将之首,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是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在听到“赢衍”这个名字时,微微眯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赢衍……这个名字,为何总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

就在此时,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压抑。

“陛下!区区韩国,积弱已久,灭亡亦是情理之中!何足道哉?”

只见上卿郭开扭动着他那略显臃肿的身躯,满脸谄媚地凑到赵王迁面前,声音带着十足的把握,“那秦国九皇子赢衍,不过是黄口小儿,侥幸得胜罢了!他若敢将目光投向我大赵,简直是自寻死路!”

郭开唾沫横飞,极尽贬低赢衍之能事,随即话锋一转,指向李牧,声音陡然拔高:“我大赵,有相国这等军神坐镇!莫说一个区区赢衍,便是那秦国倾国之兵来犯,相国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陛下,您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殿下百官闻言,不少人纷纷点头附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郭上卿所言极是!相国乃我大赵定海神针!”

“有相国在,秦军不足为惧!”

赵王迁那张原本充满忧虑的脸,在郭开的这番吹捧之下,竟真的舒展开来,眼中重新焕发了神采,他兴奋地看向李牧:“相国,郭上卿所言,你以为如何?”

李牧心中暗叹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臣身为赵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秦军来犯,李牧必将率领我大赵将士,血战到底,护我河山无恙!”

“好!好啊!”赵王迁龙颜大悦,仿佛已经看到李牧大破秦军的场景,“有相国此言,寡人便可高枕无忧了!”

李牧躬身退下,心中却是一片冰凉。郭开此举,看似在抬举他,实则是将他架在火上烤。捧杀之术,这位奸相玩得是炉火纯青。只是,国难当头,他李牧,又岂能退缩?只是那赢衍……真的只是侥幸吗?他那深邃的目光,望向了南方,带着一丝凝重与忧虑。

……

魏国,大梁。

相较于燕赵两国的惊惧与凝重,魏王增的宫殿内,气氛却显得颇为轻松,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魏王增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韩国那群废物!真是笑死寡人了!五十万大军,竟然被人家五万人打得落花流水,连国都都被人端了!真是……真是废物到了极点!”

殿下群臣,也跟着赔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勉强。

“陛下圣明!韩国素来孱弱,不堪一击,此番灭亡,也是咎由自取。”

“秦国不过是捡了个便宜罢了!”

魏王增摆了摆手,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什么儒圣相助,什么九皇子用兵如神,依寡人看,都是胡吹大气!秦国不过是瞅准了韩国空虚,趁火打劫罢了!他赢衍若敢来我大魏,寡人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强兵!”

他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充满了自傲:“我大魏,尚有十万魏武卒!可横行天下,是连吴起都要赞叹的精锐之师!区区一个赢衍,何足惧哉?!”

魏武卒,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无穷的魔力,让魏王增的底气瞬间足了数倍。

然而,站在群臣前列的魏无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色。

他上前一步,沉声道:“陛下,韩国虽弱,但秦国十日之内将其覆灭,此等雷霆手段,亦不可小觑。那九皇子赢衍,绝非等闲之辈。臣以为,我等还是应当早做防备,加强边境军务,以防不测。”

魏王增闻言,却是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爱卿多虑了!秦国刚刚吞下韩国,正是消化不良的时候,哪里还有余力来招惹我大魏?再者说,就算他敢来,我十万魏武卒,难道还怕他不成?杞人忧天,杞人忧天呐!”

魏无敌见魏王增听不进劝,只能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位陛下,还是太过轻敌了。

秦国这头猛虎,已经露出了它最锋利的爪牙,而魏国,却还在沾沾自喜。

韩国,新郑,夜色如墨。

昔日繁华的王都,此刻却笼罩在一片死寂的阴影之下。城中偶有巡逻的秦军士卒铁甲铿锵之声,更添几分肃杀。

城南,一座占地极广的府邸之内,灯火通明,却无半分喜庆。数十名衣着华贵,往日里在新郑城中呼风唤雨的韩国旧贵,此刻却如同惊弓之鸟,齐聚一堂。

他们一个个面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不安,压抑的氛围几乎令人窒息。

“诸位,那赢衍小儿,手段之酷烈,简直闻所未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收缴田产,释放奴隶,更是要将我等百年基业,尽数分与那些泥腿子!这……这简直是要掘我等的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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