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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悬剑司总舵院外已然汇聚了众多人潮。
这悬剑司总舵规模不大,稍有风吹草动便能迅速传遍。
而这些人,皆是冲着王炎而来。
“王炎!!”
骤然间,院外一声怒喝炸响。
转瞬间,一道凌厉剑光如闪电般袭来,招数狠辣至极。
王炎眉头微微一蹙,就在剑光逼近的刹那,他身形忽地一侧。
那刚猛无俦的大手看似缓慢,实则奇快无比地探出,宛如牛舌卷草一般,手掌猛地一握。
“锵——”
长剑戛然而止,被王炎的拇指抵住剑身,再难前进分毫。
“什么!?”
来者面色陡变,惊呼出声,旋即奋力想要抽出长剑。
王炎冷哼一声,手中发力,莹白光芒一闪。
伴随着一阵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长剑瞬间被扭成了麻花状。
王炎猛地跨出一步,抬手便是一掌挥出。
这一掌犹如排山倒海,携带着万钧之势,势不可挡,狠狠砸向来者胸口。
刹那间,全身劲力涌动,爆发出刚猛无比的气势。
“嘭!”
江玉心脸色剧变,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躯如同破麻袋一般倒飞而出,重重摔落在地,再次咳出一口鲜血。
在场围观之人脸色齐齐大变,难以置信地盯着王炎,满脸震惊。
王炎瞥了他一眼,身形如风,一步跨出,抬脚朝着江玉心胸口踩去。
江玉心瞳孔一缩,满脸惊恐。
“不!”
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心惊肉跳。
“住手!”
一道急切无比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其中隐含着怒气。
王炎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一脚落下!
“咔嚓!”
江玉心瞬间胸骨尽断,丹田破碎!
惨叫一声后,昏死过去。
院内一片死寂。
众人瞪大了双眼,满脸震惊。
看着地上昏死过去的江玉心,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江玉心实力可不弱,却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废掉,这家伙真的是从下县来的?
就在江玉心昏死过去的那一刻,刚刚那声音的主人才匆匆跨入院中。
来人身着黑红相间的捕头官袍,腰间佩着一柄长刀,看上去三十余岁,双目狭长,此刻满脸怒容。
“本官让你住手,你没听见吗?在悬剑司内殴打同僚,你还有没有把悬剑司的律法放在眼里!”
王炎一挑眉毛,淡淡说道:“抱歉,我这双耳会自动过滤掉屁话。”
“你……”
左焕胜勃然大怒。
在其身后还跟着一位银牌镇武卫,见到倒地的江玉心,连忙上去探查。
刚一搭手,面色猛的一变。
一股阴寒内力遍布江玉心全身,侵入五脏六腑,心脉损坏,经脉俱废……
人废了!
就算能救回来,人也已经废了,这一身武功基本全废,一辈子估计都只能在床上度过。
那人冲着左焕胜摇了摇头,尔后取出一颗丹药喂江玉心吞下。
左焕胜眼中闪过一丝心痛,这可是一位银牌镇武卫,培养不易。
他作为银牌捕头,麾下总共也就五个银牌镇武卫。
“王炎!”
左焕胜大怒道:“你竟然下死手,你难道不知道悬剑司不允许同袍相残的吗?”
王炎眼敛微亸,冷笑道:“我想做什么?”
“若是本官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此人出手在先吧?”
“怎么,就允许他杀我,不允许我杀他?”
“能留他一命,已是本官仁慈了。”
左焕胜一时语滞。
他也没想到,江玉心会这么鲁莽,对王炎直接出手,更没想到王炎竟如此狂饽。
不过此刻他也是骑虎难下。
江玉心毕竟是他的下属,当着众人的面被人废了,他这个上司若是什么都不做,今后还如何在悬剑司内立足,其他人又该如何看待自己?
左焕胜冷声道:“那你也不该废了他!”
王炎嗤笑一声,云淡风轻道:“想替他出头就动手,别废话!”
左焕胜目光一寒。
“好好!”
左焕胜冷冷道:“今日左某就领教一番王捕头的高招!”
他正愁没有理由动手,既然王炎自己找死,那就别怪他了。
左焕胜正要出手,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够了!”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随着话音落下,院外一道体型壮硕,身高九尺的身影龙行虎步般走来,一身黄衣,气度非凡。
其声如雷,中气十足!
来人目光在场中扫视一圈,凡是被他目光触及之人,皆有种仿佛被猛虎盯上之感,浑身汗毛直立。
在场众人纷纷行礼。
“见过大人!”
在整个悬剑司内,总指挥与几位副总指挥高高在上,他们这些人平时根本见不到,大多数事物都是有几位金牌捕头来处理。
这些金牌捕头不仅实力强悍,而且在悬剑司中拥有着极高的话语权。
“左焕胜,你也是悬剑司中的老人了,与一个后辈比武,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左焕胜脸色阴沉,拱手道:“魏大人,此人重伤我手下镇武卫……”
“行了!”
魏客敌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冷声道:“别整这些虚的,究竟怎么回事,你心里很清楚。”
“不就是见别人抢了南街,忽悠江玉心这蠢货来挑事吗?”
“说到底,还是江玉心自己学艺不精,和他哥一样蠢。”
“没点本事,真以为光靠使使银子就能坐稳那个位子?”
“江玉心落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就算闹到总指挥那里,也是如此。”
左焕胜脸色微变,拱手道:“大人,下官绝无此意。”
“哼哼!”魏客敌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多说,将目光投向王炎,赞赏道:“你小子倒是挺不错的。”
“很对老子胃口!”
“可惜,你不是老子麾下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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