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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炎眸中掠过一抹惊异之色。
魏客敌满脸惋惜地摇了摇头,旋即扫视众人,冷喝一声:“都围在这儿干嘛呢?最近没任务就这么闲吗?”
众人一听,赶忙作鸟兽散。
左焕胜命人带上江玉心,板着一张臭脸转身离去。
魏客敌看向王炎,微微一笑道:“南街那地儿可不是个好差事,你自己可得多留神。”
“方才你废掉的那人叫江玉心,和江玉章是兄弟。他的上司左焕胜,人品虽不咋地,但天赋着实不错,已然踏入先天之境。”
说完,也不等王炎回应,直接甩袖而去。
他不过是瞧王炎比较顺眼,所以不介意提点几句。
至于王炎能否在这悬剑司站稳脚跟,那还得靠他自己。
可没过多久,魏客敌又折返回来,轻声道:“差点忘了,我是来找总指挥大人的。”
尽管他声音压得很低,但那洪亮的嗓门却难以遮掩。
……
王炎走出院落,一番打听后,才得知自己的办公之地。
扬州悬剑司总部占地极为广阔,其前身本是前朝王爷的一座园林。
故而,凡是银牌捕头级别之人,都能拥有一座单独的小院作为办公之所。
按照正常配置,一位银牌捕头麾下有四位银牌镇武卫,以及百位铜牌镇武卫。
王炎在院落门前驻足片刻,而后抬脚迈入其中。
刚一入院,院内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你是何人?”
一位铜牌镇武卫走上前来,皱着眉头问道。
王炎取出任命文书,淡淡说道:“南街新任捕头,王炎!”
闻言,众人脸色微变,连忙行礼。
“见过大人!”
对于他们的新任上司,众人自然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未曾得见。
没想到这位新上司竟然如此年轻。
王炎微微颔首,环顾四周,吩咐道:“让几位银牌镇武卫来见本官。”
一听这话,众人神色略显怪异。
王炎眉头一皱,沉声道:“有问题?”
众人面露迟疑之色。
一人刚想开口,身边的同伴连忙用手臂轻轻碰了碰他,使了个眼色。
王炎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神色玩味地笑了笑。
下马威?
王炎淡笑一声,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转身走向内堂,一撩衣袍,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语气森寒:“告诉他们,本官只给他们两个时辰,若不来,本官就替他们在总部除名。本官麾下可不养不听话的狗!”
一群蠢货,怕是搞错了自己的身份!
刊江街旁,广进酒楼。
四位身着银边官服的男子倚窗而坐,目光望向远处的总部。
坐在此处,能够清晰地看到远处的悬剑司总部,一览无余。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呵!”
坐在窗边的周纯生轻笑一声,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淡淡道:“那王炎从下县调来,在此地毫无根基,看着吧,很快他就会派人求我们回去的。”
他们自然也听到了新任捕头来到州府总部一事。
正因如此,才刻意来了此处。
谁都知道,如今悬剑司来有不少人对王炎不满。
就是他们,同样不满!
若是换一个有身份有背景的人做上官,那他们什么都不会说,定然尽心为其效力。
可一个下县之人,没身份,没人脉,跟着他混能有什么前途。
官场之上,谁不想升官发财?
四人也是故意借此事,想让王炎认清形势,明白以后他想要在这南街站稳脚跟,还是得依靠他们。
四人都不觉得王炎一个下县之人能在州府掀起什么风浪。
或许他在江陵县很厉害,可这里是扬州府城,不知汇聚了多少势力。
就是悬剑司内部也是势力错综复杂。
何况他们得了贵人的命令,务必要给这新镇武卫一个下马威。
简而言之,就是要让这王炎成为一个听话的傀儡。
四人正举杯畅饮,一位铜牌镇武卫突然匆匆来到周纯生身边,脸色难看。
“大人,刚刚那位新来的大人命人传话了。”
“嗯?”周纯生此时已有几分醉意,并未察觉到手下脸上的异样,反而笑问道:“他是不是让人来请我们了?”
来人面色一僵,低声道将王炎的话复述了一遍。
“嘭!”
周纯生将酒杯砸在桌上,勃然大怒:“他真这么说?”
其余三人皆是面有怒色。
“好啊!”
周纯生冷声道:“这是反倒给了我们一个下马威啊!”
若是平时,听了这话周纯生也会冷静思考一二,但此刻酒劲上头,已有了几分醉意,又仗着有人撑腰,心中胆气顿生。
“周兄,现在该怎么办?”
“此人毕竟是我们名义上的上司,闹的太过,就怕上面追查。”
“怕什么!”
周纯生冷笑道:“闹的太大,他也丢面子。”
“上司和手下人不和,那就是他无能,以后还如何掌管南街?”
“别忘了,我们可是有副总指挥大人撑腰。”
周纯生忽然冷笑一声,道:“他不是让我们两个时辰内赶回去吗?”
“等两个时辰到了我们再进去,问起来就说正在执行任务。”
“他就算上报,上面那边大概率也会草草了事,如此一来,他今日的话也就成了一句空话,最后丢面子的也是他。”
周纯生饶有兴趣道:“只要将此事宣传一二,看他以后还如何在悬剑司立足。”
“有理!”
另外三人面露笑容,纷纷出声附和。
跟在身后的下属欲言又止,他其实想说,今日那新来的捕头一来便废了江玉心,不过听几人所言,也觉得颇有道理,不想坏了几人兴致,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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