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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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在冰层中摸索了三四个小时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冰缝前。冰缝之中,目光所及之处,金银率先闯入眼帘。黄金铸成的元宝,有的圆润饱满,像是刚从铸炉中新生,表面带着细腻的纹路;有的则被塑造成奇巧的形状,似金龙盘踞、金凤展翅,每一道线条都雕琢得栩栩如生。光滑的表面会随着周围光线的微小变化,反射出灵动的光芒。银块或方正或圆润,棱角分明,散发着清冷的光泽,与黄金形成鲜明对比。金银紧密堆积,层层叠叠,像是两座富丽堂皇的山脉,绵延起伏于这宝藏的天地之间。

金银的缝隙间,隐约还能看到金粉和银屑洒落,星星点点。除了常见的金银珠宝,还有一些珍奇异宝让人移不开眼。珍珠项链,每一颗珍珠都圆润无瑕;翡翠摆件雕琢着山水人物,那翠绿色的质地通透清澈,山水在其中若隐若现;还有玛瑙杯盏,这些珍宝散布在金银珠宝之间,相互映衬,相互辉映。

这一幕,把胡斐看得目瞪口呆。“杨大哥,这不会就是你要找的东西吧?”他忍不住问道。

杨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不过,咱们还是先找出路吧,不然就该死在这金山银山之中了。”

在杨澄的提议下,二人翻过这些宝藏,来到山洞的另一边。这山洞的另一边反而更加亮堂了起来。刚从金山上下来,他们便看见有两具冻成冰雕的尸体,肉身竟然没有腐坏。

杨澄古怪地看了一眼胡斐,见他没有丝毫反应,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这也让他更加确信了出去的方向。他心下大松一口气,对胡斐说道:“胡兄弟,来,拿一点出去,也好用于吃喝用度。”

说着,杨澄抓了一把金豆子塞进自己的怀里,又抓起一把塞进胡斐的怀里。他又从中挑选了一根通透碧蓝的玉箫,爱不释手,接着随手捡了几锭金元宝,说道:“咱们赶紧找出去的路吧!不然怕是要饿死在这宝山之中了。”

胡斐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他本就不是贪财之人,而这宝藏也是杨澄带他找到的。“这宝藏也不是我的,能取用一点已是侥幸。你想拿就拿。”对着胡斐说道。

杨澄也立刻表明自己的态度:“这宝藏我可没有更多的觊觎之心。”胡斐学着杨澄抓了几个金元宝,准备出去。

二人又在冰层中兜兜转转了三四个小时,终于走出了冰层。他们挂着安全绳,缓缓往山下行去。终于,在进山之后的两天,二人走出了玉笔山。

而这冰山之中的宝藏,杨澄也确信再来一次他也不一定能进入那个冰层。难怪杜希孟寻找了这么久的时间,都没能找到这宝藏。

杨澄将玉箫和刀一起背在背上,扶着胡斐开始往他们家中走去。走着走着,后面突然有人打马而来,形色匆匆,裹挟着一身风雪。二人赶紧在路边让路。马背上的人深深地望了杨澄一眼,却没有停下,朝着远处跑去。

当晚,杨澄他们不知道他们进山的消息已经被传递了出去。不过好在内容只有短短的几个字,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杨澄和胡斐已经回到了胡斐的家,开始休养生息。又过了五日,胡斐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开始缠着杨澄学习武功。

“你都学过什么武功?打一遍我看看。”杨澄说道。

“好的,杨大哥。”胡斐对这个豁达的杨澄有着深深的认同。说罢,就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刀法和一套拳法。

杨澄看着,隐隐皱眉。胡斐的拳法和刀法都很高明,但却与他的内功不能运转如一。“难道胡斐丢的那三招不仅仅是拳法,还有内功?”杨澄暗自想到。

“这就难办了呀,”杨澄本以为胡斐只是丢了三招刀法,自己利用已知的刀法给他补上应该不算难事。但这内功,他自己都没有,目前只有一套内练肉身之法和一套激荡浑身血脉的功法,还真没啥高明的内功。

“胡兄弟,你这刀法和拳法着实高妙,非是我现在的见识所能指点你的。只是隐隐从你的招式中发现你的内力不能与自身的招式运转如一。倘若你能将它们运转如一,你的成就必然不低。奈何我对于内功也不甚了解。”杨澄说道。

“我这里有一套拳法和配套的行功要义,可以先交与胡兄弟。非是我不愿教你,但这情况我无能为力。这样若胡兄弟若信得过我,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报。”杨澄又道。

“杨大哥哪里话,那日山中若不是你相救,我就死在山中了。”胡斐郑重地说到。“杨大哥都这么说了,那一定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你那拳法我学去了会不会对你师承有所……”

杨澄哈哈一笑道:“自然不会。”笑话!罗汉拳,在少林连打杂的都能打一套。唉,自己还真是见识浅薄呀,居然连一套像样的武学都拿不出来,心里想到。便将罗汉拳教给了胡斐。

自此,杨澄做完自己的功课后,就开始了对胡斐的教导。而这胡斐也真是练武奇才,短短十日便已打得虎虎生风。又因他胡家拳法本身就是从刀法演变而来,他又将罗汉拳演化出了几式刀招,也算是有了几式看家把势。

这日,杨澄对胡斐他们说道:“胡兄弟,我要去中原看看。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杨大哥,这就又要离开了吗?”胡斐问道。

“是呀,胡兄弟这里早晚是是非之地,你知道我是何意,你们也早些离开的好。”杨澄解释道。

“嗯,我明白。杨大哥,多谢你这些日子的教导。”胡斐感激地说道。

“好兄弟,客气什么!要是到了中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杨澄拍了拍胡斐的肩膀,爽朗地笑道。

“那是自然,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去中原找你!”胡斐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好!那就这么定了!”杨澄哈哈大笑,对着门外的阳光,眯了眯眼睛,仿佛已经在想象未来的相遇。

房间里,两人相视而笑,满心都是对未来江湖路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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