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杨澄突然双目如狼,陌刀泛着森冷血光,周身柔劲流转,伺机而动。黄药师一袭葛袍猎猎作响,手持玉箫,神情悠然却暗藏锋芒。
“来吧!”黄药师轻笑一声,玉箫斜指,率先挑起战端。
战斗骤起,杨澄陌刀如电,一刀劈下,劲气撕裂空气,同时他脚步腾挪,施展柔术欺身而上,左手成爪抓向黄药师胸口。黄药师不慌不忙,玉箫斜指,轻移脚步侧身闪过,箫身点向陌刀刀身。“当”的一声,火花四溅,杨澄手臂一震。
杨澄怒喝,陌刀舞成一片残影,人如附骨之蛆,整个人似疯魔般狂攻。嘶吼着,攻势愈发凌厉。黄药师步伐精妙,似行云流水,在刀影爪风间游刃有余。他瞅准时机,玉箫连点,内力透箫而出,逼退陌刀的同时,掌风扫向杨澄。
杨澄不敢大意,以柔术卸力,身形急退,却还是被劲风擦过,衣衫猎猎作响。
杨澄见强攻无果,改变策略。他陌刀虚晃,柔术化为诡异身法,绕着黄药师急速游走,寻找破绽。“这身法倒是有点意思!”黄药师赞道,玉箫挥舞,带起一道道音波,干扰杨澄的节奏。
杨澄虽有些慌乱,但仍咬牙坚持,瞅准黄药师转身间隙,陌刀狠狠斩下。黄药师微微侧身,玉箫在刀身一搭,借力打力,杨澄收势不及,向前踉跄几步。
“小子,还嫩了点!”黄药师趁机欺身,玉箫如灵蛇般点向杨澄穴道。杨澄心中一喜,暗道:“这老东西要上当了!”正欲使用锁技,却突然想到师傅的教诲,分神一刹那,箫尖擦过肩膀,留下一道血痕。“师傅说过,在高手面前使用锁技无异于送死!”他暗骂自己一声。
几番激战,杨澄气喘吁吁,招式渐乱。黄药师却依旧潇洒从容,攻势越发凌厉。他玉箫连挥,音波如潮,杨澄只觉头晕目眩,陌刀险些脱手。
“认输吧,小子!”黄药师一声轻喝,一记掌风扫出。杨澄被击飞数丈,陌刀落地,他瘫倒在地,望着黄药师,苦笑道:“东邪黄药师,果然名不虚传!”
黄药师收起玉箫,缓步走来,俯视着杨澄:“小子,功夫不错,你这身法有点东西呀。诡异至极,你这是魔教手段吧,刀法虽有刚猛,但也是鬼域手段居多。你师傅真是佛门中人?他日有瑕,定然要去领教一番。”
“家师金轮法王,倘若师傅知道,黄老先生与他切磋定然欢喜。”杨澄恭敬答道。
“小子,日后我定然前去请教。这个给你,算是拉着你切磋的谢礼吧。”黄药师说着朝杨澄扔来一瓶丹药,随后身形几个飘忽,便已消失在众人眼前。
杨澄接过丹药,发现竟是桃花岛鼎鼎有名的九花玉露丸,当即倒出一颗塞进嘴里。药效入体,气血翻涌,伤势渐愈。
三人继续赶路,一天的匆忙行程后,晚上找到了一间寺庙。进到寺内,杨澄捐了一个金豆子作为香火,决定在寺内留宿一晚。接待他们的是一个肥头大耳,小眼塌鼻的和尚。
“施主们请随我来。”和尚引着三人来到客房,杨澄又交了一颗金豆子,叫了一桌斋菜。
开席前,何红药悄声对夏雪宜和杨澄说道:“小心些,这寺庙有些古怪。”三人自顾自吃了起来,才吃了几口,就见三人全都软软倒下。
这时,几个僧人走了进来。“老大,怎么办?”一个僧人问道。
肥和尚沉声道:“先绑起来,问清楚来龙去脉。”
杨澄暗中打量这几人,心中疑惑:“他们不是师徒关系,也不知道是什么组织占领了这寺庙,居然把这里整成了贼窝。”他低声对夏雪宜和何红药说道:“动手!”三人立刻开打,杀气腾腾。
夏雪宜挥剑如虹,何红药毒粉飘散,杨澄陌刀舞动,一时间刀剑相鸣,血光四溅。十几招过后,匪徒们渐渐不支,纷纷倒地。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们下手?我奉劝各位还是说出来的好,免得遭罪。”何红药冷声说道。
谁知话音刚落,这十一人便口角流出黑血,相继气绝身亡。
何红药立刻道:“我用的是醉仙散,是不会致命的,你们相信我。”
杨澄皱眉道:“他们很不对劲,功夫比山匪强,应该是哪种门派。走位站位间隐隐也有联系。”
夏雪宜沉声道:“咱们还是看看有没有线索,也好有个章程。”说完便朝后院走去。
结果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全寺十一人全部死绝。三人决定就在这寺中暂且歇下。
次日清晨,三人准备上路时,杨澄对何红药说道:“何姑娘,不知道你会不会易容装扮之术。”
“你是想改头换面?”何红药问道。
“嗯,此去华山凶险未知,易容或许能避开些麻烦。”杨澄解释道。
“这种事情不是难事,等到了下个城市我去弄些材料。”何红药应道。
夏雪宜却冷哼一声:“何必如此麻烦,他们来了也正好,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杨澄笑了笑:“夏兄武学天赋极高,这几日更是见识了杨某的瑜伽密乘和黄老邪的仙风飘渺,想必也有心印证武学。不过,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几人便朝着华山而去。中途在酒神乡歇脚,趁着这个空挡,何红药弄来了易容的材料。给杨澄易容时,杨澄不愿带假发,就扮成了一个短发白头、两缕白眉的居士模样,换上黑白居士服,从一个刚毅挺拔的青少年变成了仙气飘飘的老年居士。
而让杨澄没想到的是,何红药居然也易了容,变成了头发斑白、背负长剑、颌下几缕青须的居士打扮。再次上路,就变成两个居士、一个青年,继续向华山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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