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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暴雨如注,仿佛老天爷也在宣泄着无尽的怒意。破旧的庙宇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庙内的众人,气氛紧张得好似一触即发的弦。
杨澄一行人匆匆躲进这破庙,在角落里寻了块地方坐下。杨澄身形挺拔,眼神锐利,不经意间扫视着周围。岳不群站在不远处,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双方并未交谈,庙内一时安静得只能听见雨滴打在瓦片上的“噼里啪啦”声,岳不群暗自松了口气。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顶着如注的暴雨冲进了破庙。他们全身裹得严严实实,黑巾蒙面,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背后长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大踏步走上前来,声音如洪钟般响起:“谁是岳不群?把你得到的《辟邪剑谱》交出来!”那声音在空旷的庙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岳不群身形一挺,正气凛然地朗声回应:“岳某一生光明磊落,从不打诳语。林家的《辟邪剑谱》确实不在我手中!”他目光坚定,脸上的神情不容置疑。
杨澄一直默默观察着这一切,见状,缓缓站起身来,向前走了几步。他心中暗忖,这恐怕就是压垮岳不群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那带头的黑衣人冷笑一声,语气轻蔑:“你说不算,老子手里的剑说了才算!兄弟们,先制住他们,咱们动手搜!”话音刚落,双方瞬间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有两个黑衣人手持长剑,恶狠狠地朝着杨澄刺来,剑招狠辣刁钻,直取要害。杨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哼一声,手中长刀如闪电般一挥,只听“咔嚓”两声,那两人的头颅便滚落尘埃,鲜血溅了一地。
转眼间,又有四五名黑衣人围攻上来。杨澄自从功法突破到十一层后,还是首次全力施展。他的招式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那些黑衣人在他的刀下根本不堪一击,无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两招。一时间,杨澄周围惨叫连连,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
这边激烈的战斗很快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原本混乱的战场似乎都安静了几分。只见杨澄刀光闪烁,如战神下凡一般,周围的黑衣人被他杀得胆战心惊,无人再敢轻易上前,局面陷入了僵持。
这时,那带头的黑衣人又开口了,语气依旧强硬:“岳不群,识相的话就交出《辟邪剑谱》,我们立马走人,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话音未落,庙外又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杨澄通过岳不群等人的交谈得知,来的是嵩山派和剑宗的人。岳不群转头看向杨澄,眼中闪过一丝期许,见杨澄并无袖手旁观之意,便转过头,对着来人高声说道:“成兄,你当真要毁掉华山派的百年基业吗?”
成不忧身材矮小,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狠劲。他冷笑一声,恨意十足地说道:“岳不群,你别忘了,当年我们是如何被你们赶下山的!华山派本就有我们一份!”
岳不群握紧手中的剑,神色坚定:“成不忧,华山派如今已经不起折腾了。你若执意如此,那就出手吧!”杨澄在一旁,心中暗道,岳不群唯一的辉煌战绩好像就是打败成不忧,当下也乐得看戏。
成不忧却没有立刻动手,他皱着眉头,语气有些无奈:“岳不群,拿回华山派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没法跟身后的兄弟们交代。”说着,他转头看向那黑衣人,拱手道:“这位兄台,你们想要《辟邪剑谱》,我们只想拿回华山派。不知能否合作?”
就在这时,庙外又走进四个人,他们同样身着黑衣,与第一波黑衣人打扮极为相似。这四人一进来,便打破了原本的对峙局面。他们一言不发,径直朝着杨澄攻来,剑招凌厉,攻势凶猛。
而成不忧等人见此情形,也不再犹豫,提剑朝着岳不群等人杀去。庙内顿时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
杨澄一边抵挡着四人的攻击,一边大声喝道:“几位是什么人?所来何事?”
其中一人冷冷回应:“我们想请公子到别处一叙,怕公子不肯配合,只好先得罪了!”说话间,手中的剑招丝毫未减,朝着杨澄的要害猛刺。
杨澄心中怒火升腾,他运足内力,手中长刀化作一道光影,朝着四人的中庭、中府、中枢、灵台等穴位攻去。十几招过后,四人纷纷被他点中穴位,瘫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解决了这四人,杨澄提刀转身,朝着成不忧等人杀去。他眼中满是怒火,内力汹涌地灌注到刀锋之上,招式大开大合,气势如虹。成不忧等人在他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心惊胆寒。杨澄如入无人之境。
雨幕如织,豆大的雨点砸落在地面,溅起层层水花。众人心中的凉意,随着这愈发肆虐的雨势,变得愈发冰冷。
杨澄伫立雨中,目光锁定在令狐冲的身上。此刻,令狐冲正施展着独孤九剑,剑影闪烁,凌厉异常。尽管内力受限,可那独孤九剑在他手中依旧发挥出了不俗的杀伤力,不愧是剑术的巅峰之作。不过,由于此前杨澄那惊艳绝伦的战绩,令狐冲的精彩发挥倒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围攻之人见局势不利,纷纷萌生了退却之意。岳不群站在原地,看着黑衣人和成不忧等人如丧家之犬般匆匆退去,并没有下令追击。他缓缓收剑入鞘,目光平静而深邃。
随后,岳不群手持长剑,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杨澄面前。他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此前,因一些缘由,我收下林平之为徒。未曾想,江湖中人都以为我得到了辟邪剑谱,这才引来了这群贪婪之徒的觊觎。”
杨澄微微一笑,朗声道:“那辟邪剑谱,我也略有耳闻。说到底,不过是些鬼蜮伎俩,上不得台面。天下能人异士不知凡几,何必执着于这等邪门功法。”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且不说那江湖上盛传已久的九阴真经,就单说贵派百臂神猿穆人清前辈,他的混元功在当时也是少有人能敌。更不用说华山九功,紫霞第一的紫霞神功了。岳掌门,我这里有件东西,便送给您吧。”
说罢,杨澄从包裹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副卷轴。展开卷轴,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气势磅礴。
岳不群凑近一看,轻声念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震撼,不禁失声问道:“这是?”
杨澄笑着解释道:“这词乃是文相公在狱中所作,后几经辗转才落入我的手中。今日,我便将它送于岳掌门。”
岳不群凝视着卷轴,眼中满是喜爱与赞赏,他激动地说道:“杨兄弟,这……这实在是太珍贵了。我着实是见这词欢喜得紧。如此厚礼,叫岳某如何敢当。”
杨澄双手一摆,诚恳地说:“岳掌门不必推辞。您乃华山派掌门,德高望重,这词赠予您,也算是寻得了一个好归宿。”
岳不群微微动容,他深吸一口气,双手郑重地接过卷轴,对着杨澄深深一揖,真诚地说道:“那岳某就厚颜收下了。杨兄弟如此慷慨,岳某感激不尽。日后若有需要,华山派必当鼎力相助,岳不群定当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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