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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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山之巅,山风呼啸,吹得山间云雾翻涌。杨澄慌不择路地奔逃而下,脚下的山石被他带起,滚落山谷。他一刻也不敢停留,只觉身后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一直跑到了胡桂南的居所,才一头冲进屋内。

他靠在门背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许久,他才渐渐平复下自己的心绪。突然,他只觉体内一股磅礴的力量涌动,那熟悉的龙象般若功竟有了新的突破,已然达到了第十一层!这意味着他可以开始雕琢识海象印了。

杨澄的眼中瞬间亮起了惊喜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可奔波了一路,身体实在是疲惫不堪。他一头倒在床上,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山洞中的那一幕,蛰龙丹功的修炼之法也随之闪过。他心一横,决定趁着这股突破的劲儿,心息相依,进入大定真空之境。

他放松身体,静静地躺在床上,将意念缓缓集中在鼻孔外方圆径寸之地,也就是所谓的“玄关一窍”。他意守、目照、耳听,努力在脑海中映照出象印的模样,开始了艰难的象印雕琢。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屋内。杨澄罕见地睡了个懒觉,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只觉脑袋昏沉沉的,全身都没了力气。他艰难地坐起身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才想起昨晚修炼象印的事儿。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就看到何红药正站在厨房门口,双手叉腰,一脸戏谑地看着他。只见何红药柳眉一挑,大声说道:“哟,你昨晚是干啥去了?瞧你这双目无神、面色蜡黄的样子,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杨澄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解释道:“昨日功法略有突破,可这功法着实消耗血气,我修炼了一整晚,所以才这般模样。”

这时,胡桂南从院子里走了进来,他好奇地上下打量着杨澄,问道:“杨兄弟,你是何门派呀?这功法的效果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呢?”

还没等杨澄开口,夏雪宜便在一旁接话道:“他是佛门的,不是少林寺,好像是叫金刚寺。”

杨澄点了点头,没有反驳。胡桂南摸着下巴,心中暗自嘀咕:“这金刚寺,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呀?”

杨澄没有理会胡桂南的疑惑,他转头把正心叫到了院中,然后又朝着胡桂南、夏雪宜和何红药喊道:“胡兄、夏兄、何姐姐,今日我想教正心刀法,还望几位能多多指正。”

胡桂南几人相视一笑,他们都看出了杨澄的心思。

杨澄站在院子中央,神情严肃地说道:“刀法万变不离其宗,每一招华丽的招式背后,都是一招一式的基本功组合而成。就好比盖房子,没有坚实的地基,房子迟早会倒塌。”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把刀,开始示范起来:“基本刀法有很多种,就拿缠头来说吧。”说着,他双手持刀,将刀绕过头部,动作流畅自然,“缠头这一招通常要与其他刀法配合使用,具有防守和进攻的双重作用。在实战中,当对手的攻击袭来,我们就可以用缠头来化解,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

“还有歇步。”杨澄双脚交叉成歇步姿势,刀刃斜向下,“双手持刀,摆成这样的姿势,用于防守或准备反击。当对手靠近时,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姿势稳住身形,等待时机。”

“再看抹刀。”他双手持刀,刀刃平放,从一侧向另一侧快速移动,“这一招是用于攻击对手的侧面或颈部。在对手侧面露出破绽时,我们就可以用抹刀迅速出击。”

“撩刀、云刀、片刀、劈刀、扎刀、挑刀,每一招都有其独特的用途。”杨澄继续耐心地讲解着,“还有进步连环刀,身体前进步,同时连续使用劈、砍、斩等刀法,势如破竹,进攻连贯性强,让对手难以招架。就像这样。”说着,他向前迈出一步,手中的刀如闪电般挥舞起来,刀光闪烁,呼呼生风。

“还有进步拦、拿、扎,这是常见于武术刀法套路的招式。进步时先用刀刃拦住对手进攻路线,再用刀身拿住对方武器或手腕,最后迅速扎出刀尖,一气呵成,攻防兼备。”

胡桂南笑着打趣道:“杨兄弟不厚道呀,你就打算用这些基础的东西换我们的看家本事?”

杨澄连忙拱手赔笑道:“几位的看家本事我可不敢觊觎,正所谓一人智短,众人智长。我也见识过夏兄的剑法,虽未见全貌,就单单是那几招,隐隐感觉似是都有进退两种变化,对夏兄的武功天赋我可是佩服不已。我只是希望咱们能共同探讨一番,让正心这孩子多学些东西。”

夏雪宜点了点头,说道:“指点谈不上,共同探讨一番还是可以的。”

于是,当日几人便在院中演练起来。杨澄认真地教导正心,胡桂南、夏雪宜和何红药也不时地给出一些建议和指导,院子里刀光剑影,热闹非凡。

一日后,夏雪宜走到众人面前,拱手说道:“此间事暂告一段落,我想去趟温家堡。几位,我便告辞了。”

杨澄一听,说道:“夏兄,等我半日,咱们一同上路。我也有点事想去趟西域。”

何红药眼睛一亮,兴奋地跳了起来:“西域,我还没去过呢!杨小弟,姐姐陪你去好不好?”见杨澄没有说话,她又佯装生气地说道:“杨小弟,你莫不是想跑路?不打算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杨澄对这个泼辣的姐姐也是无奈,只好说道:“行,一起走。”

胡桂南在一旁叹了口气,说道:“几位这便要走?唉,我若不是在这里养这两只冰蟾,早就从这人烟罕至的地方走了。要不夏兄咱们一同上路也好做个伴。”

夏雪宜点了点头:“也好。”

随着杨澄的龙象般若功日渐功深,他的皮脉骨血越发强大,这食量也是越发的吓人。每顿饭他都能吃下好几大碗米饭,桌上的菜也被他一扫而空。而且,随着冥想观摩,他的六识也越发强大,听觉、视觉、嗅觉都敏锐到了极致。他感觉凭他现在的实力,应该和五绝差不多了。

一上午,杨澄把自己锁在房间内。他拿出机械狗,开启投影功能,开始临摹汪元亮的神作——文天祥的《正气歌》。他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的心意。这是他给岳不群准备的礼物,他知道岳不群或许一直为了让华山派崛起而努力,他希望这浩然正气能让岳不群在迷途中不至于走歪。

下午,杨澄、何红药、正心一道朝着岳不群下山的方向追去。他们三人快马加鞭,马蹄扬起阵阵尘土。而夏雪宜、胡桂南也赶往温家堡。

杨澄、何红药、正心三人行至天黑也没看见岳不群等人,而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杨澄心中暗叫不好:“原著中岳不群被伏击就是雨夜。希望能赶上。”当下,他带着何红药和正心朝着岳不群所在的破庙而去。

等他们赶到破庙门口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杨澄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可是君子剑岳不群当面?”

话音刚落,只见乌泱泱一群人从破庙中走出。只见那领头的身形清瘦,面容清癯,眉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却又隐含几分阴鸷。他的头发乌黑发亮,梳得一丝不苟,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几分儒雅。他就是岳不群,此时的他眼神警惕,紧紧地盯着杨澄一行人。

“我就是岳不群,不知尊驾此来所谓何事?”岳不群的声音沉稳而冰冷。

看到对方戒备的神态,杨澄当即拱手道:“前辈不用紧张,只是这天要下雨。我们也想进来躲雨,见到你们在其中,就先打个招呼。久闻君子剑大名,也想结交一番,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话音未落,外面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

“既然如此,几位就进来吧!”岳不群看到杨澄一行中还带着小孩,当即也不再那么警惕。

杨澄带着何红药和正心走进破庙,破庙内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几盏昏黄的油灯在风中摇曳,映照着众人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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