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系统商城出品,果然非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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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王明,那家伙净惦记着蝇头小利,竟把这等宝贝拱手让人,自己这运气简直撞了大彩。

耳畔,系统那熟悉的提示音不期而至:

【兑换商城已开启】

徐年心念微动,将邮票挪入了系统空间。

邮票甫一进入便开始旋动,评估结果旋即弹出:【1980年庚申猴票,品相上佳,市价不菲,可兑3780元】

“嚯!”徐年险些失声惊叫,忙不迭捂紧了嘴巴。

这纯属意外横财!当初从王明那换来,只以为是寻常邮品,谁承想竟是这般珍罕之物。

【是否确认兑换?】

确认!徐年毫不迟疑。

系统币余额立时飙升,账户里的数字已然足够支撑全家好一阵子的开销。

更关键的是,这笔钱足以垫付徐北下半年的学费了。

“太好了,北儿的学费总算有眉目了。”徐年长吁一口气,感觉肩头那沉甸甸的担子卸下了不少。

然而,另一桩事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

炼钢厂那个仓库,那批不翼而飞的劳保手套,还有刘河涛那含糊其辞的态度……这些零散的线索拼合起来,让徐年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他抽出笔记本,指尖划过纸页,开始勾勒明日的计划。

微型摄像头必须带上,非得弄清楚那仓库里究竟藏着什么不可。

倘若真有猫腻,说不定,这又是一个新的契机。

“哥,你在这儿写啥呢,还不睡?”

徐北不知何时立在身后,手里还捏着那本快翻烂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角夹着徐年给他的那支塑料钢笔。

徐年转过头,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没啥,琢磨着给你挣学费的事儿呢。”

他并未细说,转身回屋,翻出一件洗得泛白的工装套上,借着夜色掩护,径直朝炼钢厂方向潜去。

月辉下,仓库外墙的铁丝网看起来很渗人。徐年紧贴墙基潜行,掌中的红外夜视仪成了他规避巡逻的利器。

系统商城出品,果然非同凡响。

这在2025年不过百元的小玩意儿,就在这个小地界,竟赋予了他几乎无人之境的能耐。

仓库门锁是那种老掉牙的铜锁,他摸出系统兑换的万能开锁器,咔哒几下,不到半分钟,锁开了。

门刚推开一条缝,他就矮身闪入,借着夜视仪幽绿的光线快速扫视,货架上的劳保手套堆放得凌乱不堪,明显留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他取出微型摄像头,把它固定在仓库角落的梁柱暗处,镜头精准锁定了那片堆放贵重物资的区域。刚刚想要离开,外面突然就响起了脚步声。

“老张,你说这手套咋能凭空消失呢?”是保卫科那帮人的嗓门。

徐年心跳骤停,急忙缩进货架深处。

脚步声渐近,徐年屏息凝神,手心已是一片湿腻,指甲深深嵌入掌肉浑然不觉。

万幸,那两人并未深入探查,只是草草扫视一圈便转身就走了。

等脚步声消失,他才敢探出头,后背早就已经湿透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河涛就火烧眉毛般闯了进来,掌心紧捏着一个蔫了吧唧的信封:“小徐!昨夜仓库又遭贼手了!东西又丢了!你说怪不怪?”

“保卫科的人说门锁就没有人动过,东西就这么不翼而飞了,邪乎得很!害我刚挨了好一顿训斥。”

徐年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愕,声音也压低了八度:“刘主任,这…要不我去帮着瞧瞧?我下乡那阵子,跟老把式学过几手追踪的门道。”

他重重拍打着徐年的肩膀,那张脸愁得能拧出水来,手指隔着单薄的衣料暗暗发力:“哎哟我的好小徐,你这心意我领了!这不是实在没辙,跟你这儿吐吐苦水,心里头也能舒坦些!”

“我倒是巴不得你帮手,可保卫科那帮家伙,”他话语一顿,语气沉了下来,“牛气冲天,咬死了不准外人掺和。再说——”

他猛地把头凑近,嗓音压成了气声,眼角余光警惕地掠过虚掩的门缝,“昨儿夜里,保卫科的老张私下跟我透了个底,说这次失窃的不是寻常货色,是库里新进的那批绝缘胶手套,值钱得很!风声说,上头已经派人下来督办了…”

徐年喉头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面上却适时显出恍然的神情:“原来是这么贵重的物件!难怪搞出这么大阵仗。”

他仿佛有些局促地搔了搔后颈,指尖却无意识地在工装口袋边缘捻动,那里正躺着微型摄像头的遥控装置。

“那我就不瞎掺和了,省得给您老添堵。”

这话似乎让刘河涛紧绷的脊背略微松懈了几分,掌心在徐年肩头连着拍了三记,活像在给自家晚辈打气:“你这小子,脑子转得就是快!对了,后天社区墙面粉刷,你可得记准了?到时候咱俩搭伙,我指定给你多记两工分,错不了!”

说着,他从裤兜里摸出那个瘪塌塌的烟盒,费劲地抖出两根递过去,过滤嘴已磨损得不成样子。

徐年随手接过烟,夹在耳后。

就在刘河涛转身欲走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锐利地扫过对方的衬衫领口——那里,赫然粘着几缕极细微的银灰色纤维。

那颜色,那质地,与昨夜他在仓库货架上、在那失窃胶手套的破损包装箱边缘所见的线头,如出一辙。

他心里猛地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咧嘴笑:“刘主任交代的事哪能忘?您就请好吧。”

目送刘河涛那辆老旧的二八杠自行车吱嘎着碾过门前青石板,徐年斜倚在老槐树下,目光追随着墙上晃动如碎金的树影。

他指尖轻动,摸出遥控器一按,裤兜深处立时传来一声微不可察的震动。

微型摄像头已然启动,实时画面无声传输。

“哥,刘主任刚才过来是为了啥事啊?”徐北捧着个掉了瓷的搪瓷缸子从屋里踱出,缸里几片劣质茶叶载沉载浮。

徐年接过缸子呷了一口,涩味瞬间在舌尖弥漫开:“害!没啥事,催我去刷墙呢。”

他视线投向远处炼钢厂高耸入云的烟囱,正源源不断地朝天际喷吐着裹挟煤灰的白烟。

眼角余光忽地捕捉到围墙拐角一闪而过的藏青身影——保卫科的老张,正快步朝居委会走,怀里揣着个油纸包,隐约露出酱牛肉那特有的酱红色边角。

徐年将搪瓷缸塞回弟弟手中,返身进屋:“北儿,你赶紧把爹留下的那块旧怀表给我寻出来。”

他利落地掀起床板,从暗格里取出经由系统商城兑换的微型对讲机,频道早已精准锁定在保卫科的专用频段。

“哥下午得进趟厂区,你看好妹妹们,莫让她们四处疯跑。”

徐北的目光落在哥哥工装口袋里那截若隐若现的黑色线缆上,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能将那份叮嘱说出口。

徐年捏着怀表,掐着时间点踏入炼钢厂。

门卫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认出是刘河涛那边的人,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放行。

甫一进入,炼钢厂那呛人的煤烟味就无孔不入,机器的的声音震得人直耳鸣,工人们身着油渍斑斑的蓝色工装,挥舞着长子,在熔炉前挥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