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斧头砍叛徒,末日也得讲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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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曙光安全区的广场热闹得像一口煮沸的锅。

林刑天挤在人群的最外围,后颈的汗毛根根直立。

审判官老周敲着铜锣,那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

老人满是老茧的手紧握着铜锣槌,每敲一下,都仿佛敲在他的心上:“苏妲己勾结黑水会,泄露了安全区粮库的坐标!人证物证俱在,按照规矩——”

“放屁!”

一声怒喝穿透人群。

林刑天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被麻绳捆在木桩上的苏妲己正在剧烈挣扎,她那军绿色的工装裤摩擦着木桩,发出吱呀的声响。

她的额头上沾着草屑,眼睛却亮得像淬火后的刀刃:“老周头,你让那个‘人证’站出来!上个月我开着赤兔撞翻了三个黑水斥候,整个安全区的人都看见了!”

人群中响起了零星的附和声,但更多的人在交头接耳。

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抹着眼泪说:“听说粮库丢了半车压缩饼干……”“嘘,黑水会的人连C级荒兽都能指挥,苏小姐说不定是被威胁了……”

林刑天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他记得三天前苏妲己还开着赤兔,给他展示新改装的喷火排气管,说要“撞翻下一只D级荒狼来庆祝”。

这样的人会勾结毒枭?

他扫视了一眼广场角落缩成一团的几个武装队成员——他们是张铁柱的人,正用眼神压制着议论声。

“把苏妲己带到审讯室去。”老周的声音低了一些,铜锣槌在掌心转了半圈,“等王伯回来再做决定——”

“不用等了。”

林刑天挤开人群。

他故意踉跄了两步,让怀里的药箱撞在旁边人的身上,嘴里嘟囔着“借过借过”,摸到了木桩前。

苏妲己的目光扫过他,突然笑了:“键盘侠,来看我出丑?”

“看看你这暴脾气能撑多久。”林刑天压低声音,指尖迅速在她手腕的麻绳上一勾——铜斧上的金纹闪过半秒,麻绳应声而断。

他立刻提高音量:“老周头,我媳妇昨天被荒兽抓伤了,我给她送消炎药!”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

苏妲己反手把断绳藏进袖管,冲他翻了个白眼,但在被押走时,用鞋跟轻轻碰了碰他的脚尖。

林刑天望着她被推进审讯室的背影,摸了摸腰间的铜斧——斧柄上的金纹正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他的心跳。

审讯室里的霉味比他记忆中更重。

林刑天蹲在墙角给“伤员”换药,余光扫过从铁窗透进来的光斑。

他故意把药棉掉在地上,弯腰时用铜斧在门框内侧刻了一道细痕——这是他从手稿里学来的“破邪印”,只要有人触碰,斧纹就会发烫。

“林兄弟,辛苦你了。”看守打了个哈欠,把步枪靠在墙上,“我去趟茅房,你帮我看着点。”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林刑天等脚步声消失后,立刻跳上窗台。

月光洒进来时,他闻到了熟悉的腥甜味——那是蝎尾常用的蛇毒香粉。

“啪嗒。”

窗棂被撬开的瞬间,林刑天已经贴在了门后。

黑影闪进来时,他看清了对方腰间的蛇形匕首——那正是黑水会的标记。

蝎尾猫着腰摸到桌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墨迹还没干透:“苏妲己收,黑水会二当家亲启……”

“演技比我喷过的小鲜肉还差。”林刑天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蝎尾猛地转身,蛇形匕首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

林刑天不躲不闪,用铜斧横档——金纹暴涨三寸,“当”的一声,震得蝎尾的虎口裂开。

他趁机向前压去,斧刃挑开对方的袖口,露出腕间的青蛇刺青:“伪造证据,栽赃陷害,你是黑水会的狗腿子?”

蝎尾突然甩出一把毒针。

林刑天侧头避开,却见对方已经翻窗逃走了。

他追到窗边,月光下蝎尾的背影闪进了北面的废工厂区——那里是张铁柱的“巡逻区”。

“想跑?”林刑天摸出兜里的微型录音机,刚才的对话已经完整地录了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给你撑腰。”

赤兔的引擎声在黎明前的雾气中炸响。

林刑天把油门踩到底,后视镜里的安全区越来越小。

废工厂的锈铁门半挂着,他把车停在灌木丛后,顺着通风管道爬进了仓库。

“那个林刑天最近太嚣张了,再不管管,安全区的人就只认他不认我了。”张铁柱的声音从里间传来,“等苏妲己的案子坐实了,我就说他包庇叛徒……”

“张头目放心。”蝎尾的声音带着谄媚,“那封信的笔迹我模仿得非常像,老周那个倔老头肯定会相信的——”

林刑天的手指攥得发白。

铜斧在怀里发烫,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远处的虫鸣声。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远去,他才滑下管道,摸出手机拍下了桌上的毒剂瓶——标签上的黑水会标记,和蝎尾腕间的刺青一模一样。

“王伯,您听听这个。”

深夜,老木屋里飘着草药的香气。

林刑天把录音笔放在桌上,张铁柱的声音响起时,王伯的茶碗“咔”地裂了一道缝。

老人摸出烟杆,火星在暗处忽明忽暗:“铁柱这孩子,当年救过我的命……”

“所以更不能让他一错再错。”林刑天把手机里的照片推过去,“我在仓库里埋了炸药,引线连到赤兔的喇叭——只要他们一进去,我按喇叭就能炸塌半边墙。”

王伯突然笑了:“你这小子,和你那把铜斧一个脾气。”他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钥匙,“仓库地下有个密道,当年是用来防荒兽的。你把证据藏进去,等炸完了再取出来。”

林刑天接过钥匙,转身时被王伯叫住。

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苏那丫头,昨天在审讯室里说‘林刑天要是不管我,我就撞墙’。”

他的耳尖发烫,故意把铜斧扛在肩上:“谁管她?我这是为了安全区着想。”

但等他钻进夜色中,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次日清晨,仓库里弥漫着薄雾。

张铁柱带着十个武装队员踹开门时,林刑天正坐在堆满木箱的高台上。

他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铜斧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张头目,不是要找证据吗?我帮你找全了。”

张铁柱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他刚要喊“抓住他”,就见林刑天挥斧劈向脚边的木箱——斧气如金色的匹练,“轰”的一声劈开了木板,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黑水会的毒剂、伪造的信件,还有半箱带血的安全区臂章。

“你!”张铁柱倒退两步,后腰撞在货架上,“这是你在栽赃——”

“栽赃?”林刑天跳下来,斧尖挑起张铁柱的袖口,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青蛇刺青,“蝎尾的刺青,你倒是学得挺像。”

仓库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苏妲己的声音像炸雷一般:“张铁柱!你昨天让人在我屋里搜出的‘密信’,墨迹和蝎尾包里的墨水颜色一样!”

林刑天转过头。

晨光中,苏妲己正踩着蝎尾的手腕,蛇形匕首被她踩进了泥里。

她的发梢沾着草屑,眼睛亮得像要燃烧起来:“还说我勾结黑水会?你才是真正的叛徒!”

张铁柱的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抄起旁边的铁棍砸向林刑天,却见一道金光闪过——铜斧砍在铁棍上,火星四溅。

林刑天反手一推,张铁柱撞在了炸药堆上,导火索“嘶嘶”地冒着青烟。

“跑啊?”林刑天擦了擦斧刃,“你不是挺会算计的吗?”

张铁柱望着逐渐逼近的火星,终于跪了下去。

他的冷汗滴在泥里,混合着炸药的火药味,在清晨的风中弥漫开来,显得狼狈不堪。

仓库内尘土飞扬,张铁柱捂着被震裂的伤口,看着林刑天一步步逼近。

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混杂着远处赤兔的引擎轰鸣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是某种无法逃脱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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