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斑如同碎裂的星子，在苏海棠眼前摇晃成模糊的漩涡。她捏着香槟杯的手指泛白，杯壁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混着掌心的冷汗。庆功宴的乐声裹挟着喧嚣的人声，像一团粘稠的蛛网将她困住，而赛季初温热的手掌正顺着她绸缎礼服的腰线缓缓上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海棠，你今天画里的月光，像极了初见那天你眼里的光。他俯身时，红酒的气息混着昂贵古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温热的吐息扫过她敏感的耳垂。苏海棠恍惚看见展厅墙上那幅《月光下的少女》，画布上的月光是她用了整整二十层钛白颜料堆叠出的纯净，此刻却在男人的话语里扭曲成了讽刺。
记忆不受控制地回溯到三个月前的黄昏。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上，赛季初挥杆时白色衣角扬起，夕阳为他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他转身对她微笑，手里握着的高尔夫球上刻着她的名字，说要做她永远的观众。那时的他眼神澄澈，让她想起年少时画过的第一幅素描——干净、纯粹，没有一丝杂质。
而此刻，他的指尖正摩挲着她后颈的皮肤，滚烫的触感仿佛烙铁。苏海棠想要后退，却撞进他坚实的胸膛。周围宾客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带着心照不宣的暧昧。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在喧闹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香槟杯里的气泡不断升腾，又在触及杯口的瞬间破碎，就像她心底仅存的一点理智，在男人温柔的攻势下摇摇欲坠。
下周是我生日，想要什么礼物？他的声音裹着陈年威士忌的醇厚，尾音拖得绵长，拇指摩挲锁骨的动作却逐渐加重力道，像是要在她肌肤上烙下专属印记。
苏海棠睫毛剧烈颤动，喉间涌上的腥甜混着香槟气泡。三天前他也是这样俯身吻她，指尖穿过她散落的发丝，轻声说要把顶楼画廊买下来当工作室。此刻同样的温柔语调里，她却分明听见锁链在暗处咔嗒作响。我......话未出口便被他用食指按住嘴唇，冰凉的戒指边缘压出苍白痕迹。
嘘——赛季初忽然凑近，温热的吐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垂，让我猜猜？他另一只手顺着她绸缎礼服的脊背缓缓下滑，在腰线处骤然收紧，是那幅你心心念念的莫奈睡莲真迹？还是要我包下整个海岛办生日宴？他故意咬重包下二字，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灼烧着她的皮肤。
苏海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起昨夜在他书房偷看到的文件——他与珠宝集团千金的联姻合同，签署日期就在他生日后三天。我只要你。她强迫自己仰起脸，让泪光在眼眶里打转，伸手环住男人精瘦的腰。这个动作果然让赛季初眼神一暗，扣在她腰上的手猛地将她拉近，两人之间再无半分空隙。
真是个贪心的小家伙。赛季初低头咬住她的下唇，带着惩罚性的力度，却又在她吃痛时立刻转为温柔的舔舐。他的手不安分地游移，在她腰窝捏出暧昧的红痕，那你准备用什么来换我的全部？滚烫的耳语混着酒气喷在她脖颈，苏海棠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聚光灯下的标本，每一寸肌肤都在他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水晶吊灯突然剧烈摇晃，宴会厅陷入三秒黑暗。苏海棠在混沌中被按进墙角，赛季初滚烫的吻落在她锁骨凹陷处，牙齿轻轻啃噬着敏感的皮肤。说你爱我。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与命令，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入她后背的拉链，用你在画布上涂抹油彩的热情，说你只属于我。
黑暗重新被光明刺破的瞬间，苏海棠望着男人眼底翻涌的欲望，突然想起他手机里那些偷拍照片的命名——金丝雀的驯服过程。她强忍着胃部的翻涌，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在他耳边喘息：我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这句话让赛季初发出满足的低笑，而她藏在身后的手指，正死死攥着从他西装口袋里摸出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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