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真相浮出,我听见她的新生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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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的日头正毒,林昭额头沁着薄汗,站在观湖雅苑1802的落地窗前,指尖轻点玻璃:您看这视野,下午三点到五点采光最好,阳光能铺到客厅半面墙。

中年女客户捏着户型图的手顿了顿,他耳中适时响起对方心声:这中介说的倒实在......哎快看手机!

热搜第一是星耀娱乐被查?

那不是捧红秦棠的公司吗?

林昭眼尾微挑,装作整理领带的模样低头扫过手机——娱乐巨头星耀涉嫌非法操控艺人,多部门联合调查的标题占满屏幕,配图里几个穿制服的人正从星耀大厦抬出纸箱。

王女士,您对学区有没有特别要求?他声音平稳,掌心却在裤袋里微微蜷起。

三天前那个泛白的凌晨,他发送压缩包时指尖都在抖,此刻看着热搜上跳动的爆字,胸腔里像有团火在滚——不是狂喜,是某种钝重的踏实,像终于把压在胸口三年的石头推开条缝。

女客户还在翻手机,心声里的震惊几乎要溢出来:我上周还在商场看到星耀的广告牌,怎么说倒就倒了?她抬头时脸上已堆起笑:小林啊,这房子我再考虑两天,今天就到这儿?

林昭弯腰替她捡起落在沙发缝里的珍珠耳环,指尖触到金属的凉:好的,我让助理把周边学校资料整理好发您。目送客户进电梯,他靠着消防通道的墙长出一口气,后颈的汗顺着衣领滑进脊背——手机在这时震动,备注李导的号码跳出来。

小林!电话那头声音带着笑颤,我的新片《逆光生长》立项了,秦棠是女主!

林昭摸出纸巾擦汗的手顿住,耳中同时响起李导的心声:这姑娘在试镜时眼里有光,三年前被星耀压着演傻白甜,现在总算能舒展了。他望着走廊尽头透进来的光斑,喉咙发紧:恭喜您,也恭喜她。

该谢的是你。李导压低声音,昨天审查组找我问话,我把星耀怎么改剧本、怎么压她资源的事全说了。

他们问我为什么愿意站出来,我就说......他顿了顿,我就说,总得有人给干净的人让路。

挂断电话时,林昭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他蹲在楼梯台阶上,盯着手机屏保里秦棠三年前的公益广告截图——照片里姑娘蹲在孤儿院墙根,给流浪猫喂火腿肠,眼睛亮得像星星。

那时她的心声总带着怯:陈姐说这广告没流量,可小朋友拉着我手说谢谢的时候,我觉得值。

手机在掌心震动,是秦棠发来的消息:晚上八点,云栖湖步道。

云栖湖的风裹着荷花香时,林昭看见湖边柳树下的身影。

秦棠今天穿了件月白色连衣裙,发梢沾着傍晚的潮气,比镜头里瘦了些,却没了从前那种紧绷的劲儿。

她转身时,他听见她心声里飘出段轻快的旋律——是他上次提过爱听的《夏日终曲》。

昭哥。她声音轻得像湖面上的月光,你看,月亮在水里碎了。

林昭跟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银鳞似的波光漫过整片湖面。

他刚要开口,就听见她心声突然清晰起来:他的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小时候看过的漫画里,会保护女主角的那种人。

其实......秦棠忽然停下脚步,指尖绞着裙角,今天早上我去公司收拾东西,陈姐的工位空了。

我在她抽屉里翻到张纸条,是我刚签公司时写的:要让弟弟上最好的大学,要给妈妈盖新房子。

现在都做到了,可我突然觉得......她仰头看他,眼里有星子在闪,我好像还想要点别的。

林昭喉结动了动。

他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湖水的涟漪,也听见秦棠心声里那句软得能化开水的话: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从云栖湖的夏天,走到下一个春天。

他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指尖,掌心的温度顺着指缝钻进去:好。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阿飞发来的短信:陈姐被带走了,刚才在警局门口哭着喊是张秘让我做的。林昭回了个好字,抬头正撞进秦棠亮晶晶的眼睛。

她的心声像一串跳跃的音符:他的手好暖,比我在冬天拍外景时用的暖宝宝还暖。

昭哥,你在想什么?她歪头问。

林昭望着她发顶翘起的小卷毛,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场景——那是在星耀的庆功宴上,她穿着露背晚礼服,却悄悄把披巾裹在冻得发抖的群演身上,心声里全是担心:小姑娘别感冒了,明天还有她的镜头呢。后来在摄影棚,灯光架突然坠落时,他扑过去推开她,听见她在混乱中喊:昭哥你没事吧?再后来,他在侦探社翻到那份文件,照片里20岁的她抱着相机站在2308房门口,心声里全是疑惑:这走廊怎么有股怪味?

像消毒水掺着烟味...

原来所有的偶然都是伏笔。

他帮她,不止因为她被资本操控,更因为那个在庆功宴上悄悄给群演披围巾的姑娘,那个在摄影棚里先顾着别人安危的姑娘,值得被世界温柔以待。

在想......他低头用拇指抹掉她脸颊上的小飞虫,以后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演什么角色就演什么角色。

秦棠突然踮脚抱住他,发间的茉莉香混着湖水的湿气涌进鼻腔。

她的呼吸扫过他耳垂:那我现在想说......

说。

我想说......她退后半步,月光落进她眼睛里,我想说,林昭,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林昭望着她被晚风吹起的裙角,突然笑了。

他听见远处有夜跑者的脚步声,有情侣的低语,有蝉鸣穿透层层树叶。

这些声音里,秦棠的心声最清晰:原来被人真心喜欢,是这种像泡在热可可里的感觉。

我也是。他说。

夜色渐深时,两人沿着湖堤往停车场走。

秦棠的手机突然亮起,是阿飞发来的九宫格自拍——陈姐被押上警车时,妆花得像调色盘,正对着镜头比中指。

她笑得弯了腰,心声里全是轻快:原来自由的感觉,是连笑都不用看经纪人脸色。

林昭送她到车边,替她拉开副驾驶门。

她坐进去又探出头,指尖戳了戳他胸口:明天早上陪我去买豆浆?

我想吃你上次说的那家咸浆。

好。

拉钩?

林昭伸出小拇指勾住她的,月光把两个交叠的影子投在地上,像朵开得正艳的花。

回到出租屋时已过零点。

林昭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眼睛发亮,像淬了星子。

他刚躺到床上,手机突然在床头柜震动——不是来电,是无数心声突然涌进耳朵。

他是不是疯了?

那小子最近太跳了。

张秘的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林昭猛地坐起来,冷汗顺着脊背滑进睡衣。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住,他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听见更远的地方,有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引擎声轻得像叹息。

(清晨醒来,林昭耳边便响起无数嘈杂心声:他是不是疯了?、那小子最近太跳了。、张秘的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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